“这智伯师弟向来顽皮,所想之物,所说之话,所作之事不能以常理待之。比如和我们修行学法,你叫他向东,他偏要向西,你让他道法自然,他偏偏要逆流而上,违背常理……”若即娓娓道来。
“就说收徒这一项,我们先考量人品,资质次之,而他两者不论,只凭个人喜好。再说为人师表,别人是因材施教,由浅入深,从基本功开始,打好基础,循序渐进。而他专挑那些速成的法术,短时间就有成就……”若即继续说道。
我心里想:“如果智伯真是这样,那也是好大喜功了,单但和我认识的智伯好像不搭边。”
“所以,智伯的一门已经是走入邪门了。”若即感叹道。
我联想刚刚智伯变成巨人,确如若即所言,但隐隐觉得那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你看他现在的名字,自己给自己取名叫‘智伯’,意为‘智者之伯’也,其实也是他的本性使然,他从小就争强好胜,从不服输。”若即继续侃侃而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他就是这个样子了。”我缓和一下说道。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只是担心他的隐疾,我怕有朝一日他被人利用,我……我无法控制住他。”若即担心道,“你已经看见刚刚的场景,我和夫人合力已经制不住他啦!”
“那他的病可以医治吗?”我问道。
“治不了!至少是我治不了!”若即考虑都没有考虑,脱口而出,后一句是留点余地,“我查看了多少次,智伯貌似正常的时候,在夫人施压下,他老实给我诊治,在他发狂后的平静期,我悄悄给他诊治……”
“那智伯有什么发现?”我追问道。
“发现也不是没有……”若即停顿了一下,“只是我不相信……他……他竟然中了‘化魂蛊’!”
我对“化魂蛊”很是陌生,充满了疑问。
“这’化魂蛊‘是集天地之灵气孕育而出,有千年万年的修行。我之所以不相信,是因为此蛊这世上唯有一条,怎么单单就给他中上了呢?”若即自言自语道。
我心里想:“在这‘化魂蛊’也算是天产宝贝了,幸亏‘化魂蛊’只有一条,要是多了岂不是天下大乱?”
“这‘化魂蛊’无愧是仙界第一蛊,据说是‘三元大仙’所有,中蛊者永远听命于施蛊之人,否则魂飞魄散。后来“三元大仙”无缘无故失踪,这‘化魂蛊’的去留便成了一桩历史悬案。”若即把他所知道的,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东西早失踪早好。”我插上一句。
“无论是天族魔族人族,还是得道修行之人,即便你手段通天,都难逃它手。”若即低声道,“据传这蛊入身,化为无形,分而散之,依附于灵魂之上。除非此人没有灵魂,否则永远听命于施蛊之人。而此蛊如果从那人身上出来,复又聚而成型,它每噬一人,必然将那人的精气神吸收殆尽,然后它逐渐变大。”
“大丈夫当光明磊落,这蛊也太下三滥了,既然它如此害人,为何不将它毁之?”我大声道。
“毁它?谈何容易,它散则无形,即便聚而有型,小如飞蛭,水火不沾,刀枪不入,又机巧无比,你怎么毁?而且它常态是依附在人灵魂之上,除非你先把这个人毁了才能毁它。之前不是没有人试图毁它,结果弄巧成拙,反被它吞掉灵魂……”若即缓缓道来,却字字如同惊雷。
“这……它就无敌了吗?”我问道。
“说它无敌,那是太抬举它了,它想控制人,前提是进入身体才有作用,何况有些人它根本进入不了。而以智伯的道行,这蛊是沾不了边更不说进进入身了,如今这蛊为何出现在智伯身上,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若即若有所思地说。
“那么智伯失忆以及晚上的表现,就是中蛊的症状了?”我不死心地问道。
“可能是吧,毕竟这些都是传闻,何况真正中蛊之人已经没有活口。”若即讪讪地说。
是啊,毕竟若即没有经受过。
“若老,这化魂蛊有多少人受过其害?”我询问若即。
若即摇了摇头,说:“没有详细资料,无人证实。至于道听途说的,胡乱猜测的,大多经不起推敲,不说也罢。”
“那智伯还有什么亲人?”我又问起他的身世来。
“智伯除了我们师兄师姐,还有两个徒弟。”若即如实回答道。
“他的徒弟们就不管他的事情了吗?”我疑惑不解地问。
若即摊摊手:“怎么管?我们都管不了,何况他们。”
我暗下决心:“这化魂蛊如此歹毒,有朝一日非把它毁掉不可。”
我对智伯的事已了解差不多,我继而想问问自己的事情,我诚恳地请教若即:“若老,智伯的事情我大体了解,你能不能把我……不……倚天的事情讲给我听。”
智伯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会,说道:“倚公子,你的事情一言难尽啊!外人看来,倚公子顶天立地,是个热血好男儿……”
我给他夸得有些飘飘然。
“外人看来是什么意思?难道倚天还有其它面目?”我心里嘀咕。
“可是,在一场事关天族命运的决斗中,倚天公子技压群雄……”若即缓缓道,“后来凯旋天族,据说是内伤发作,不治而亡。”
“啊!想不到我的前世死得那么英勇。”我暗想。
“若老,那是什么事情呢?”我追问道。
“无论什么界,都得益于那场命运之战,以至于保这多少年的平安。”若即说的郑重其事。
“那是一场怎样的战争?”我给若即说的有些心动,心驰神往。
“咳,咳,无论天族,魔族,人族,鬼族,妖族,灵族……无论人间,阴间,仙间(天庭),无常间……无论梦界,混沌界,神界,天界,结界……那一场大战之后,缔结了一些条约,以致现在大家相安无事,而离下一个‘三尊之会’也快了,不知道这一次将会有谁参会。”若即一直盯着我看,说的很慎重。
我似懂非懂地听着,“嗯”了一声。
“那一场大战美其名曰叫‘三尊之会’,是哪三尊呢?难道三个人就可以代表一切?”我低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