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河醒来,身边很空,胡乱裹了真丝睡袍出去……
朱伯看到他立马来报:“鹿小姐在园子里。”
“嗯。”许是因为刚睡醒,他神色寡淡,头发包住额头,看上去竟然比平时还年轻了些。
走路不疾不徐,这睡袍给他平添一抹邪魅。
转了几个地方,但一无所获,正要发作~
忽然……侧身一个挥汗如雨的身影牢牢抓住他得眼球~
是她呵!
拿着小铲子给兰目菊除草,松土,头上多了顶又大又丑的草帽,如果说硬要给她一点形容词得话,无疑都是不美之类的。
他就这么安静望了一会儿。
“先生。”园丁伯伯毕恭毕敬,善良的拍了拍浑然不觉的鹿小葵。
鹿小葵起身:“吁,你醒了。”
鞋子,库管,双手,都是泥,脸孔涨成猪肝色,因为卖力气,稍显狼狈,活脱脱一个小邋遢鬼,兼职土妞。
但,这不重要啊!
张星河脸上浮起一个笑容,看来她挺自觉的嘛,应该鼓励:“我很忙,没空管这些,以后——按你的喜好打理吧。”
什么?
当时,她听的并不真切,晕晕乎乎应下的。“哦。”
他意味深长的去了不远处的凉亭,立马有仆人过去给他泡茶,奉上他爱抽的香烟,秋光也能无限好啊,连地上的落叶都看着顺眼。
她把花坪整顿的很平整,施了肥,浇了水。慢工细活,厮磨了整个下午。
过来汇报的老朱,心里却“咯噔”一沉:“鹿小姐是尊贵的客人,这成何体统,我这就去把鹿小姐请过来。”
“不用了。”张星河目光晦暗不明,嘴角却有绷不住的笑意:“她是在整顿自己的领土。”又交代一番:“去这个店里拿一套衣服,可以是连衣裙或者套装,但不要礼服,让他们把品牌logo全剪掉,尺码是……”他说了一个女人的三围。
夕阳红的像个放大了的红玉珠的时候,鹿小葵收了心,拍拍衣服,将帽子还给了园丁伯伯。伸伸懒腰,去找张星河。
“累吗?”他抹了抹她脸上的汗。
“还好啦,比较好玩。”她一脸兴奋:“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最想要就是一小块土地了,我们家有个亲戚是乡下的,有空的时候总来我们家串门子,我四年级的时候就想跟她回家了,但是我妈妈不让。”
他低低的笑了:“你喜欢的还真是与众不同!”
“什么鬼!”她反驳:“大家都有田园梦啊,那几年开心农场多火啊,大家都在手机电脑上面种菜养鱼。自给自足,虚拟一把田园风光啊,记得我那个时候最喜欢种西红柿。”
鹿小葵偷看他脸色,补充:“不过,你应该不懂的,你只会赚钱。”
看来他得去买一块地了,他脑海里迅速闪过几块地皮。
见他不说话,她不禁发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放下茶杯,“我在算养……嗯,成本,好像要增加一点。”
“你能不这么工作狂吗?”成本什么的,听的好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