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着狠话的时候,是毫不客气,无论是谁都未必受得了。
“你说谁是疯子?”宁夫人像是被说到痛处,指着康怡儿大怒的问着。
“你呀,宁夫人。”康怡儿冷笑着,“你回头对着车窗照一照,蓬头垢面,张牙舞爪,怎么看也不是贵妇,像是个泼妇。”
“不要说了。”韩温晴怕康怡儿会激怒宁夫人,一直在劝着她。
康怡儿却是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宁家这回可是太丢人了。”
先赶来的并不是宁馨沅,却是司无辰回来了。
他只需往那里一站,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很怕司无辰会突然发难似的。
“你们愣着干什么?”宁夫人像是抓住了一个好时机,焦急的说,“快点,快点收拾他。”
康怡儿的手心里是狠狠的捏了一把汗,没有想到司无辰竟然是独自一个人回来的。
这有多危险,他是没有想到吗?
“你们动手之前要想清楚。”司无辰提醒这些人,“我一旦出事了,你们会有什么下场?”
司家只要有一个人在,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康怡儿相当的着急,想要甩开韩温晴的手,跑到司无辰的身边去,却是被韩温晴死死拉住。
“你不要过去,太危险了。”韩温晴说。“妈,你把门关上,不会有事的。”
康怡儿说着,狠狠推开韩温晴的手,告诉一旁的佣人说,“把门都关上,快点。”
韩温晴没有抓住康怡儿,看着康怡儿直接跑到院门前,她的身后就是好几条正在狂吠的狼狗。
“你们放心,如果我哥出事了,我也会让你们活得好好的。”康怡儿冷笑着,“每天都活在后悔中。”
司无辰一步步的走回到司家,真的是没有人敢动手,甚至当宁夫人想要冲到司无辰的面前时,不会被拦着。
“你的胆子太大了。”司无辰走进来时,搂住康怡儿说,“万一被伤到呢?”
“他们不敢伤司家人的。”康怡儿似笑非笑的说,“就是在这里虚张声势而已。”
“那也不行,容易被咬到。”司无辰指着身后的那些狗,恒一倒是不太高兴了,郁闷的说,“少爷,我在呢。”
“杀人凶手。”宁夫人忽然对着司无辰喊着,“你妈妈是杀人凶手,你是凶手的儿子。”
司无辰眯起眼睛,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等她走了,我再跟你说。”康怡儿说。
“妈,你在做干什么?”宁馨沅冲过来,“这件事情和司家没有任何关系。”
“有关系,我亲眼看到的。”宁夫人指着眼睛吼着。“我儿子掉在了水里,她却逃走了。”
“不是的,妈。”宁馨沅焦急的说,“我们先回家,我来告诉你真相。”
“你?你有什么可说的?”宁夫人冷笑着,“你不过是想要抢我儿子的财产,没有用的丫头。”
她是不是疯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这种话。
康怡儿本能的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要替宁馨沅撑腰呢。
司无辰拉住她的手臂,说,“宁先生,如果直的有疑问,我们可以到宁家去,但是你们绝对不可可以进司家。”
一旦闹起来,很容易伤到韩温晴的。康怡儿迅速的点着头,觉得司无辰的话说得特别的有道理。
“行,那就先到宁家把事情说清楚。”宁先生看了他夫人一眼,就让人将宁夫人先架了回去。
在他们离开以后,恒一也将几条狼狗牵走。
在康怡儿走回去时,却是被韩温晴死死的抱住,“你太不懂事了,万一被打到怎么办?”
“妈,他们真的不敢的。”康怡儿胸有成竹的说,“除非,他们真的是有人一点儿也不怕司家。”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在动手之前,想必都是在进行着天人交战吧。
韩温晴依然是在抹着眼泪,渐渐的冷静下来。
康怡儿为她端了一杯水,也将宁夫人认为的事情,讲了出来。
“我妈妈?”司无辰面无表情的说,“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康怡儿说,“我也觉得,宁夫人应该真的是看到了某个人,但究竟是谁却没有弄清楚。”
她坐到司无辰的身边说,“我们要不要去宁家?”
“要。”司无辰说,“宁夫人这么闹,总是要有一个说法的。”
韩温晴依然是紧握着康怡儿的手,心有余悸。
她依然是在后悔,当初就应该说自己没有在家,都不应该将院门打开,将宁夫人放进来。
如果不是家里有足够的保镖,后果很难想象啊。
“你们还是要去的?”韩温晴问。
“妈,不会有事的。”康怡儿说,“我有哥哥在呢。”
司无辰向韩温晴保证着,会把康怡儿平安带着回来。
康怡儿在跟着司无辰离开时,韩温晴依然是站在门口,担忧的看着他们。
她觉得宁夫人快要魔怔了,真的很容易伤人啊。
康怡儿在上车以后,将宁夫人与宁馨沅争吵的事情,也告诉了司无辰。
不过这些都是过分私密的事情,没有讲给韩温晴。
“看不出来。”司无辰说,“宁夫人不喜欢女儿。”
“是看不出来,平时挺疼宁小姐的。”康怡儿说。
他们在到了宁家时,里面的宁夫人已经哭作了一团。
司无辰与康怡儿出现时,佣人将他们请进了客厅,听着宁夫人还在吵着说“不可能”。
宁先生也没有打算到书房去,对司无辰说,“真的与你妈妈没有关系,当时我正在国外,在酒会上遇到了你的爸妈,他们逗留了几天才回来。”
他转头看向正哭闹中的妻子,“我和她解释过,没有想到她不相信啊。”
“她以为,我是在为司家开脱。”宁先生苦笑着说,“这十几年,她一直希望我与司机家决裂,原来不是为了宁家好,依然是因为这件事情。”
说过了嘛,一定是与司无辰的妈妈没有关系的。
康怡儿正想着,忽然听到宁馨沅喊着“躲开”时,她本能的回头,竟然是宁夫人拿着花瓶,狠狠的向她砸来。
康怡儿本能的扬手去挡,司无辰却及时的伸手接住了花瓶。
“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宁夫人依然是在哭着,“是你们。”
“是你自己。”康怡儿实在是受不了了,也顾不得场合,和在场人的心情,“你的儿子才一岁多,就竟然把他独自放在房间里,你怎么当妈妈的。”
“我、我!”宁夫人一时错愕,显然没有人这么指责过她。
“你儿子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康怡儿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她的身边?”
司无辰将花瓶从宁夫人手中抢了过来,说,“是谁让你离开的?为什么不安排一个佣人?”
非要这么说的话,的确是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