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城也很不爽,儿子处理事情太不利落了。
霍瑾瑜不舍地收回看向江诗琪的目光,语气云淡风轻:“没什么可处理的,既然她不喜欢看到诗琪,那就离开晏城好了。”
诗琪没说什么,不代表他就会放过叶子,只不过不会明着做太过而已。
不送走,难道还留着在这里膈应他和琪琪吗?
霍司城这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赞赏:“你心里有数就好。”
或许很多人不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宠妻,但他知道自己对若昀好的时候自己也会开心,更重要的是,他一开始就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处理不清楚不利索,给自己生活带来麻烦么?
说着,江诗琪和祁若昀已经抱着孩子出来了。
江诗琪诧异地看了霍司城一眼,不好对公爹说什么,只是说了两句,才小声问霍瑾瑜:“你们说什么呢?”
“没什么。”霍瑾瑜才不想提那个第三者,眉眼温柔,“两个孩子睡了?”
“没呢,放在摇篮里,吊着婴儿玩具让他们暂时玩一会儿。”江诗琪警惕地看着霍瑾瑜,手已经放在了霍瑾瑜腰间,语带威胁,“什么都没说?”
她怎么就不信呢?别以为她没看见妈给爸使眼色。
不远处的祁若昀正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闻言轻咳一声,突然放大了声音:“对了,潇潇今天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月底就能回来了。”
江诗琪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吃了一惊:“月底?这么晚?”
“得顾忌伤势嘛,先在境外养养。”祁若昀笑眯眯地,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你啊,自己好好休息就行了。”
她心疼地看着江诗琪,那姿态和手势,和对霍潇潇也没什么区别了,甚至更耐心。
没办法,任谁有个皮猴子女儿和一个冰块脸的儿子,都会想要一个温柔听话的女儿好不好?
“你也别觉得自己身体还不错就大意了,月子期间的调养很重要的。”
坐月子的人虽然不能一直卧床,但也要注意不能受累不能受风,这也是江诗琪吃完饭就急着赶回来的原因之一。
虽然在饭店也是室内,但肯定是没有家里自在舒适的。
“也好,月底我就出月子了,我也去接潇潇。”江氏放柔了目光,“阿瑾忙,您二老也好好歇歇。或者我陪着你们去也行。”
祁若昀被她说得合不拢嘴,越看江诗琪越顺眼。
长得漂亮,性格好,最重要的是能摆平她那个难搞的儿子,又这么孝顺还关爱妹妹,能不喜欢吗?
这么想着,她就瞪了霍瑾瑜一眼:“阿瑾,诗琪懂事,不过你也别让她累到了,平时工作回来就多带带孩子,知道吗?”
霍瑾瑜一脸无辜,声音低沉:“每次都去了,爸不也是一样?”
反正一回来,琪琪十有八九都在婴儿房。
祁若昀被说得面颊微红,无语地看了儿子一眼,江诗琪差点没忍住笑意。
想到每次匆匆回来就直接找自己,一起照顾宝宝的阿瑾,她心头一软,拉着祁若昀的时候晃了晃:“您就放心吧,妈,阿瑾一直很细心照顾我和宝宝的。”
祁若昀看她替霍瑾瑜说话,嘴角更是压不下去了。
“你们聊,我和你爸先去看看孩子。”说完就把霍司城拉走了,意思不言自明。
霍瑾瑜也看懂了她最后丢过来的眼神,顿时汗颜。
有个心态年轻的妈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诗琪也回过味来,不由看向霍瑾瑜,脸上火辣辣的,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结果看着看着,她忍不住就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你……”
“老公好看么?”
却不想霍瑾瑜突然低下头,凑近了,鼻尖几乎对上她的鼻尖。
长眉微挑,眼窝深陷,薄唇正抿着一丝笑意,就那么看着她,好似冰川破冰,好看得不可思议。
看着那双如墨如星的幽深的眸子,江诗琪几乎是脱口而出:“好看……”
下一刻,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那就多看几眼。”
江诗琪的懊恼消失得无影无踪,忍不住哀叹一声扑进对方怀里,仰起头戳戳对方好看的下巴:“真犯规,也太好看了吧?”
如娇似嗔的声音好像奶猫的肉垫在他心头划过,霍瑾瑜喉咙一紧,呼吸顿时有些急促。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加舒服:“好看就多看几眼。”
说着,用手臂揽住她的腰,以免她动作的时候摔下去。
江诗琪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靠在他的肩膀上,在心里感叹蓝颜祸水。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打开了电视放松放松,度过难得悠闲而舒适的下午。
晚上,江诗琪算算时间,霍潇潇那里差不多是白天,就打了电话过去。
“潇潇,妈说你月底就能回来了?到时候我和爸妈一起接你,回来你就能看见侄子侄女了。”
霍潇潇听见“侄子侄女”,眼前就一亮,随即目光就熄灭下来,砸吧砸吧嘴:“可惜了,看来我是不能赶在两个孩子满月之前回去了……嫂子,你还没出月子吧?要注意健康啊。”
江诗琪笑着点了点头,和她说了一些开心的小事,又问了霍潇潇在外面的情况。
霍潇潇开心地说了,整个人状态都不错。
“对了,你的画我给我朋友看了,他也说不错……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蓝哥,蓝哥!”
顾蓝依稀听见有个温柔的女声,明显是霍潇潇的家人,也就没有打扰,闻言才推门走进来:“叫我做什么?”
“赶紧过来,你不是说一直想见见画那些画的主人吗?这就是!”霍潇潇调皮一笑,又看向镜头,“这是蓝哥,那个救了我命的朋友。”
顾蓝这才看见镜头里一个清丽的美女正好奇地看向自己,嘴角还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显然是因为霍潇潇。
“多谢你这阵子对潇潇的照顾了,听说你会帮忙送潇潇回国?”
顾蓝被她看得一怔,没来由地紧张起来:“是啊,没事,我也是潇潇的朋友。”
“对了,听说幅画是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