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镜狼狈如此,还是因为那黑躯壳的突然进入。
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来头,可它身上那黑虫的可怕气息他是知道的,慌乱间,手里的光球拿捏不住爆开了。
幸亏那光球尚未到极致,不然阵中之人距离太近,都得崩个半死。
因其没有与阵法发生碰撞,堆大阵影响微乎其微,而且那躯壳也被震得黑烟乱窜。
正待邢文昭与汤瀚,暗自庆幸的时候,由大洪山跑出来的兽类们也到了。
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有的冲阵有的攻击控阵之人,这阵法,对付罗镜已是苦苦支撑,再来这么一下外部冲击,顷刻间就破了!
阵破之后,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修者与修者之间,修者与兽类之间,修者兽类与黑虫之间,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即使没有仇怨置你于死地的情景也在上演。
罗镜还想上去找邢汤二人的麻烦,不过,很快就就有人传音告知他陈让的去向,他哪还理会岳山宗的人,先取陈让再说!
邢文昭与汤瀚早知道陈让向荒原飞去了,没了阵法的羁绊,本想第一时间赶过去,可又被兽类缠住。
这些兽类倒不是有意与其做对,它们只想通过山口,去抓陈让等。
更确切的说是抓小青鸾,因为小青鸾被巨兽看上了,它可以改善自家基因,还能和青鸾族联姻,岂不美哉!
别说小青鸾不同意,陈让这个暂时的“监护人”也不能同意,小青鸾才多大,应该还属于幼鸟期。
陈让驾着小青鸾扭身就跑,巨兽倒不是不能拿住他们,只是这种事若自己亲上,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所以,巨兽命手下兽类捉拿陈让等,同时,要抓活的。
得了命令的这帮家伙,眼中只有陈让等,遇到何物都是平趟,与这山口处的修者起冲突一点不奇怪。
哪怕你是超级高手,我们也有恶兽。
所以很多人惦记陈让,可只有罗镜这样的实力才能轻松脱身。
看到陈让罗镜都想生嚼了他,于是嘴角冒火道:“无耻小贼,看你今天还往哪里跑?”
“东园你快走,我来挡住他!”陈让没说话,涂山却跳了出来。
陈让赶紧拉了他一把:“二爷,你糊涂!快带人走。”
“走什么走,想必他就是五月教的头头,新仇旧恨正好跟他一起算。”旁边的蒋峰又泛起了混。
赵阔海没说话,却也狠狠点点头。
陈让斜了赵阔海一眼道:“我不是给你符牌,叫你有事带他们去天衍宗吗?”
赵阔海低头,依旧不言语。
“什么天衍宗,我哪也不去。你要还认我这个二爷,你就听我的,赶快走!”涂山圆睁二目,口水都快喷到了蒋峰的脸上。
看着这一个个的头铁,无法,这么多人聚在一块,非得被一锅端,陈让又放出小青鸾,打算引走罗镜。
罗镜知其意图,并不为所动,他就是想让他知道失去周围人的痛苦。
右手挥动,一股恐怖无匹的魂能瞬间形成,同时,犹如一条愤怒的黑龙,直奔涂山他们所在的位置飞去。
此时,陈让已跃在半空,就是想回去与他们有难同当都不可能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黑龙,极速砸到涂山等人的身上。
“啊!”陈让目眦欲裂,“二爷、小海、蒋大哥我操,五月教罗镜,小爷今日跟你没完,啊、啊…”
一边叫喊着一边驾起小青鸾,向罗镜飞去。
“没完?笑话,看本教怎么惩戒你!”罗镜轻蔑一笑。
他知道好像陈让不怕毒,上次魂念也没止住他,所以还是以力打力,魂力招呼就对了。
不过也没想马上就置他于死地,稍稍收了力,几下就将陈让拍到了地上。
“哈哈,无…嗯?”罗镜正得意地笑,却见掉到地上的陈让,正被本已应该死了的涂山等人,向蒿草丛拖去。
他怎能不怒:“卧槽!”
刚才那条黑龙他确实收了力,不过也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成为渣子,甚至保留着一丝气息,叫陈让感受生离死别的痛苦!
怎奈这些最高只是结丹期的蝼蚁,竟活了下来,而且好像并无大碍。
陈让此时也是满脑疑惑:“二爷,你们、你们…不是…”
“你们什么,不是什么,告诉我们,我来拦住他,你就是不听,咳…”涂山说了半截还是吐了一口血。
“二爷!”陈让关心涂山的安危,叫了一声二爷后便说不出话来,所有的话语都卡在喉咙里,泪也不争气地随之掉落,他生怕涂山死掉。
蒋峰与赵阔海也收敛笑容关心起涂山,只是涂山甩开两人道:
“没事,你二爷我且死不了呢!就是用了二爷半副身家的护盾有些肉疼。”涂山只是吐了口血,马上又恢复了神色,就是满口血牙有些诡异。
不过听了他的话,再看他也都放心不少。
蒋峰第一个恢复本来面目,赶紧拍马道,“二爷可真厉害啊,连那老毒物的致命一击都能化解,我说进入兽苑后,你都成竹在胸呢!东园,你可不知道,二爷为了你,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只有到了这里,见到了你才恢复了往日风采。”
“好了,好了,老蒋,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涂山在旁有些听不下去了道。
蒋峰拍了下陈让道:“行行,不说这些了,哎,我说东园老弟,下次骂人的时候,能不能间隔长点,或者把别人放在后头,什么叫蒋大哥我操……”
“哈哈,咳咳……”
“好了,好了,你快好好休息!”
……
“这样逃也不是办法,赵阔海你背着东园折回去,记住慢行,符千万不能掉。蒋峰你向西,我向南。”涂山突然道。
“二爷,你…”蒋峰有些不愿。
“别说了快走。”
……
不过这种小手段,在碎化镜修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半炷香不到,涂山蒋峰全被罗镜提溜了出来。
只是不见了陈让赵阔海,那也难不倒罗镜,只需声言宰了两个人质,不怕陈让不就范。
可此时,“关心”陈让的派系势力也分出人,赶了过来。
只要陈让露面,争夺便不止一方了。终究落于谁手,全凭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