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丫头这样子,雨天烨也不忍心把她叫起来,可是这姜汤必须得喝,万一受凉生病,到时候她又要好生受罪。
于是,雨天烨伸手将熟睡的雨冰儿揽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雨冰儿迷糊糊地就被人抱了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忽然间没了重心,有些慌乱。在朦胧中,两只胳膊胡乱的找着什么东西。
翻腾着,紧紧地抱住了雨天烨的腰,仿佛找到了什么让自己心安的东西,小脸往雨天烨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雨天烨眸子变得黢黑,像是在忍住什么,轻轻的伸出胳膊,去拿那碗姜汤。
拿到汤碗,雨天烨碰了碰雨冰儿的微微鼓起的小脸蛋,示意她醒来喝药了。
雨冰儿皱了皱眉头,似很不喜别人扰了自己好梦,但还是缓缓的睁开了眼。
雨天烨见其终于睁开了眼,便哄骗着她,喝了这碗姜汤。雨冰儿无奈,迷糊间就用两只小手捧着汤碗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吐了吐小舌,直埋怨好苦。
看着她这副娇憨模样,不禁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小嘴,由浅到深,吻得不能自己。
和第一次不一样,雨冰儿这次倒是懂得了换气和享受,感觉倒是甜蜜了不少。
吻得意乱情迷之时,两人便早已躺到了床上。雨天烨看她也是困了,便没有多要。最后来了几个浅吻便哄她入睡了。
看着她的睡颜,便只要是看着她,自己心中都是满满暖意,甚至从脚尖到头发尖仿佛都是甜滋滋的。
他的心也更加坚定。他会一直守护这她的,让她能一直这样纯真自在,睡得如此安详无害。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了许久。
之后,便缓缓的从被窝里出来,帮她掖好被子,整理好衣服,便出了门。
夜幕已经降临,院中能清楚的看到,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星空之上,星辰也在闪烁,如此良辰美景倒是很适合小情侣花前月下,可惜雨天烨想花前月下的丫头已经熟睡。如此美好的夜晚,雨天烨却是要去会见不知帅丑的老男人,可叹,可惜。
“离焱。”雨天烨走出门外轻叫了一声离焱。
雨天烨说完,离焱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今夜随我去城主府。”说罢,便一个轻身离开。离焱随后紧接着也消失在院中,仿佛刚才两个人从未出现。
只留下在屋顶上隐秘着的离岢离挲,和其他暗卫。
唰
不过几个喘息的时间,两人便已经到了城主府。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这城主府地位不同于以往,但毕竟有百年基业,城主府的辉煌与气派还是一般门户比不得的。
站在屋檐上,远瞧雾气沼沼,瓦窑四潲,就跟一块砖抠的一样。满园槐树,每一棵都粗壮无比,夏日倒是个遮阴避暑的地。院里有座假山,其中奥妙让人看了便心生迷惑,若是走进去,怕是要走上好久才能出来,院里有对对花盆,石榴树,茶叶末色养鱼缸,九尺高夹竹桃,迎春、探春、栀子、翠柏、梧桐树,各种鲜花,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城主居住的地方乃府中最中间,最显眼的一处楼阁,五间为上,前出廊,后出厦,东西厢房,东西配房,东西耳房。明摘合页的窗户,可扇的大玻璃,夏景天是米须的帘子,冬景天子口的风门儿。
“这城主府倒是气派。”离焱看了看,酸溜溜地说。
“走吧。”雨天烨并未多说,一眨眼便不见了。
两人来到吕修房间,房间迎面摆丈八条案,上有尊窑瓶、郎窑盖碗儿,案前,有硬木八仙桌,上摆有言语房四宝,纸、笔、墨、砚,还有一摞文书,吕修正在他那把花梨太师椅上批阅文书,观其神情,很是疲惫,想必是这样深夜批阅文书数日。
“吕修。”雨天烨开口。
突然声音让吕修一惊,不觉间自己的防备之意竟然已经如此淡薄,旁人无声无息来了房间竟也未曾察觉。
“你是何人。”吕修唤来自己佩剑,一身戒备姿态。
“莫慌,本尊此次前来,是有一事要与城主商议。”
“你我两不相识,并无交集,公子还是请回吧。”
雨天烨哦了一声,“既然城主对那咸庚谷不感兴趣,那倒是本尊唐突了。”说罢,正欲离开。
吕修闻言,顿时乱了节奏,急忙挽留:“公子且慢,此事可以细谈。”
吕修见雨天烨转过身来,便招呼着让他两人坐下。“公子可先坐下,方才是吕某唐突了,不知公子此番前来与那咸庚谷有何关联?”
雨天烨气定神闲的找了张椅子坐下,缓缓道,“明人不说暗话,本尊也就开门见山了。本尊欲倾力剿了那咸庚谷,但咸庚谷势力盘根错节,所以此番前来,是想让城主在围剿之日,助本尊一力。”
竟是来打咸庚谷的主意的?如若能成,可是了结了他的心头之恨啊。但这人势力如何,是否足以抵抗这咸庚谷,是一问题。毕竟这可不比小孩过家家,随便一个人找上门来,说要除掉咸庚谷,便能除掉。不然,他也不会,也不会让自己女儿受如此大罪。如果自己不帮他,就算这人能除掉咸庚谷,最后必然也会两败俱伤,到时候自己大可坐收渔翁之利。
吕修在心中盘算了一番,道:“这咸庚谷乃咸城势力,未曾犯什么大罪。若我出兵援助,实在是大为不妥。不过,这些年来咸庚谷行事确实有些乖张,吕某也想稍稍灭一下他的气焰,如若公子能够除掉咸庚谷,为咸城百姓除害,吕某自然感激不尽。这样吧,公子你围剿咸庚谷之日,吕某放尔等通行,不许士兵多掺和此事,如何?”
这老狐狸,还真是把我们复策堂当帮他灭了咸庚谷傀儡了不成?离焱这暴脾气,捏紧拳头,十分想在吕修这欠扁的脸上来一拳。若是公子此时让他上去,他绝对打得吕修亲娘都不认识。可偏偏他们公子十分淡定,仿佛没听到吕修的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