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殿一如既往,张茱每次去,只能看到阿窖一人在殿内忙活。
“张茱姐姐您来了。”阿窖拖着大扫把走到张茱面前,眼中是雀跃。
张茱一边说一边将店家打包好的花种一个一个的照着单子的顺序交给了阿窖。
“阿窖,这个一花花种店家说货少,只有两颗,不过其他的数十种花种量都是足够的。”
“多谢张茱姐姐,对了,这些多少钱?”阿窖拿着荷包,里面银光闪闪。
待张茱走后,阿窖拿着花种去主殿后面的空地寻段阡陵。
“王子,她说只有两颗一花花种。”阿窖将花种放在地上,语气沉重。
“两颗?”段阡陵顿了顿,“两颗便两颗,先种下这些再说。”
话落,主仆两个开始忙活,张茱也悄然离开,去了鸾凤殿向李唐氏汇报许长渊其人。
许长渊,许尚书许衡的嫡长子,未有功名,是康都书院的老师之一,与唐栗深筹资共建了一座善堂,两人的情愫也是源于善堂,发于善堂。
“那人倒是不错,在坊间年少成名,我进宫前也听闻过其人,只是这法子不妥。”李唐氏皱眉,挥手让伺候挥扇的蜻蜓先下去。
“蜻蜓,记得把唐雨带出去。”
蜻蜓走出去,果然见唐雨安安分分在门外候着。
“姐姐,娘娘嫌奴婢扇的不好,催着奴婢去木工局那寻问扇子做好了没,可是奴婢还要去膳房负责娘娘的晚膳,我这忙不开,姐姐可否帮个忙?”
唐雨往屋内探了一眼,颇有些犹豫“蜻蜓,我只负责保护娘娘的安全。”
“哎呦,好姐姐,奴婢这不是也没法子嘛,娘娘心善不惩罚奴婢扇得不好,可是奴婢这心里过意不去,好姐姐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唐雨刚要继续拒绝,就见蜻蜓的脸色苍白下来,额头上冒出汗珠。
“蜻蜓?蜻蜓!”蜻蜓的脸色愈发苍白,想到蜻蜓受伤的原因,唐雨还是答应了蜻蜓,并把蜻蜓扶回房休息。
门外谈话声渐渐淡了下去,张茱手指沾了水,在木桌上写下几字。
“法子很好,但唐雨不好支开,不能每次都让蜻蜓那丫头来,这伤病反反复复也不好。”李唐氏担忧地看向屋外。
“王后放心,我有法子,唐雨姑娘不是帮王后和唐家传递消息嘛,那天让唐雨姑娘也传消息便是。”张茱笑着,却被李唐氏敲了脑袋。
“你这丫头,年纪不大,法子到多,倒是比我更适合这宫里生活。”李唐氏笑道,拿了桌上的糕点喂到张茱嘴里。
“好吃吗?这是膳房新研究出来的,好吃你就把这碟都端下去,别让棠儿看见,否则我又要伤神了。”
李唐氏扶额,身子有些疲乏,没有蜻蜓在边上扇扇,心中没由来地发闷。
“王后,先在软榻上小休,蜻蜓不在,我来扇扇,保证王后您啊睡个好觉。”
李唐氏身子躺了下去,张茱拿起扇子有节奏的扇着,等着李唐氏闭上眼,张茱这才将凉玉拿了出来,殿内凉意顿生。
张茱放下扇子,从床上抱了一床薄被给李唐氏盖上,自己也寻了一块四方的软垫坐下,趴在软榻边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