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打算以身相许怎么就成害你了,你说话也未免太伤人了吧。”
凌寒月以丝帕遮住脸,发出嘤嘤之声,墨轻语听了方才坚决的神情就立马松弛了下来。
“凌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被人胁迫,这样感觉很不好。”
他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在如何应对这个情况。
“实际上该占的你都占了,若是你此时抛弃我,那我以后可怎么做人呀。”
这次凌寒月是真的哭了个梨花带雨,她不断以丝帕擦拭着眼眶,是不是以余光观察着局促不安的墨轻语。
说起来凌寒月的话也有些道理,至少人是真的亲了,也是有过亲密的动作,即便没有夫妻之实,在外人看来他们也是差不多了。
“所以才要凌姑娘你待会给庄上的人解释清楚了呀。”
只有她道出实情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身,墨轻语倒是想的好,奈何凌寒月早已相中了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凌姑娘,凌姑娘,这么会你唤了我多少次凌姑娘了,施法之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凌寒月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顿数落。
确实是约定过以后要直呼其名的,不过当时凌寒月还是剑灵,如今这肉身复原,墨轻语感到有些生疏故而没有沿袭。
“好了,好了,寒月,你就放过我吧,说起来我墨轻语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墨轻语双手合十哀求道。
“所以……你心里有人了?”
凌寒月倒也是直接理当,凑着他有坐了下来,继而问道。
“是啊,所以我不能娶你。”
墨轻语理直气壮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就是那个冷梦言吗?”
“噗嗤!”
墨轻语差点笑岔气了。
“怎么可能是她呀,不是不是!”
他慌忙摆手否决。
“那你为什么总念着她的名字,定是对你极重要的女人!”
凌寒月凑近了拱了拱鼻子略带阴森地说道。
“冷梦言是我师妹,因为平时总会缠着我,好似梦魇那般,那晚我大概又做噩梦了吧。”
实际上墨轻语也记不起那晚在破庙做了什么梦也就如此胡乱的应付道。
“那你倒是说说那个一直占据你心里第一位置的女子又是谁呀?”
“这……”
不但是墨轻语的话就连思绪也断了线。对于那个世界的的记忆他是越来越记不清了,那种感受就像是从梦中苏醒开始淡忘梦中的事那般。他当然想知道那个教他魂牵梦绕的女生叫什么名字,又长什么样,然而脑海里却只能翻出那模糊的剪影。
墨轻语的神情大约十分凝重,又十分悲怆就连凌寒月也感受了个真切。
“既然不想说就算了吧。”
“寒月,我们认识的时间还太短。”
墨轻语扭捏言道,想要劝慰她放弃结婚的事。
“这和认识的时间有什么关系,即便只认识几日,我们也是灵魂的伴侣呀。”
凌寒月凑到他身前以手指在他的胸膛划了了个圈。
是啊,真正意义上的灵魂叛侣,两个元神共处一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凌寒月对于墨轻语确实也算的上是个特殊的存在,只是他自己还以心中的那个女神作为搪塞拒不承认。
“就算要娶你也得要经过师门同意吧,此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墨轻语心想若是一味的抗拒,凌寒月定不会放过他,这个女人比起冷梦言,不但粘人程度丝毫不逊色,还颇有些心机,着实难以对付,如今也只有怀柔这一策了。总之就是拖字诀。这凡界不是很讲究繁文缛节么,那咱们就贯彻到底,等我离开了这灵剑山庄,你还能奈何的了我?
“这么说官人你同意啦!?”
凌寒月听闻他松了了不由喜上眉梢,她捋了捋额头的碎发,摆出了一副乖巧的神态。
“我们玄清派自开山立派以来就没有哪个弟子有过嫁娶,这事怕是很难办呀。”
“那我就随你一同回去说服你师父。”
“哎,不可不可,不过我乃是师父的真传弟子,应当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此事不能急,要细水长流,我得慢慢给我师父掰扯。”
“哦。”
凌寒月听得似懂非懂。
“你看我离开师门也有些日子了,若是长久不归的话怕是有所不妥呀。”
“官人这就要回去呀?”
“哎,是啊。”
墨轻语拍了拍大腿显得极为无奈。
“对了,官人,方才你睡觉的时候一直念着什么‘三万两’又是怎么回事?”
“寒月,咱们既然还没有拜堂,你看是不是先不要一口一个‘官人’的……”
“哼,有什么呀,反正也没有其他人听见,寒月迟早都是你的人呀。”
凌寒月抱住他的手臂气鼓鼓地说道。
“呃,这样不合礼数呀。”
“你快交代那三万两是怎么回事,可是在外面吃酒赌钱欠下的?”
瞧我这破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就连此事她也知道了。算了不如就承认自己快喝酒赌钱,也好要她低看我一头。
“是啊,我这个人生性散漫,结实了狐朋狗友欠下了不少赌债。”
这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操作还是让墨轻语极为不适应的。
“只要你不在外面欠下情债就好了。”
凌寒月点了点他的鼻头,莞尔一笑。她站起身回到了桌台的前方,拿起了刚才就一直在写的文书,自顾自地浏览了一遍。
“这三万两我帮你向我爹要,这样能不能解了官人你的燃眉之急?”
“啊,好啊。”
原本墨轻语想抱怨她又喊他‘官人’的,不过她既然同意帮他弄到这三万两倒是好,这样便可以还清欠楚凝萱的钱了,说起来这五万两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他从来也没有过这么多钱,不过能籍此摆脱这个女人倒也是好的。
“现在你觉得我这个妻子如何呀?”
凌寒月将墨轻语招呼了过来,娇声娇气地问道。
“好,当然是好呀。”
“官人,那你也叫我一声娘子嘛!”
凌寒月挽着他的手摇曳着,唤地他身子都酥了。
“不合适呀,不合适。”
“咱们就私下里这么称呼也不行嘛!”
眼见着凌寒月的脸上显出了些许悲悯,仿佛下一刻她便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