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蛮女子言辞大胆,行为也是毫无顾忌。见花将军并不理会她,便想上前去伸手拉扯花将军。被花将军身边的将士拦阻后更是破口大骂,口口声声指责将士们要拆散她和花将军。”
众皆哗然。
如此不知羞耻、颠倒黑白的女子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之后,一直未曾出声的花将军却突然吩咐众人将此女子抓起来关进府衙。”
“这是为何?不能因为此女子当街示爱便将人抓起来吧。那女子还是北蛮人,若是惹怒了北蛮人,岂不是会挑起两国的战争?”有人不解,也有些担忧。
“大家莫急。花将军此番举动自然是有他的用意所在。该女子虽被关进府衙,却是被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不能外出,没受到任何的亏待。甚至每日都在府衙大喊大叫,要求花将军将其放走。”
“数日后,城门口来了一队北蛮士兵,惊吓到了不少百姓。不想,这队士兵只是站在城门口,不曾踏进储城。不一会儿,花将军带领一队士兵来到城门口,将数日前关押进府衙的北蛮女子交给了北蛮士兵。”
“此时,众人才知晓,那名北蛮女子乃是北蛮皇室的公主,此次是偷溜出皇宫,想来庆元国见识见识。哪料到,刚来储城的第一日,便被花将军一眼识破了身份,直接通知了北蛮皇室,将北蛮公主接了回去。”
自此,故事结束。
“竟是北蛮公主,这公主可真是大胆,不过北蛮果然是荒蛮之地,连公主也是如此不知礼数。”不少举人对这公主的行为指指点点。
“不过这故事顶多算是花将军的风流韵事,除了那北蛮公主的身份和敢于向花将军示爱的行为有些出人意料之外,并无特别吸引人的精彩之处。”也有人对于这个故事不感兴趣,这种风流韵事可上不了台面,只是因为发生在花将军的身上才多吸引了几分众人的注意。
“在下并无意比试,此事乃是在下亲身经历,觉得颇有些意思,便说出来与众位凑趣一番罢了。”男子笑了笑,走下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下一位已经上台,许多人又重新关注起了讲诉的人。只还有几人眼神幽深,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那个并不精彩的故事上。
坐在雅间的三人也没有在关注此时在台上讲诉的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三哥,刚刚那人,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柳清并没有察觉出故事里暗含的恶意,但是她坐的位置可以看到楼下,有看到那名男子下台时那恶意满满的笑容,让她的心理不太舒服。
“三妹妹猜出那人的用意了?”柳子时有些吃惊。就算以前的柳沁芜也不一定能察觉出不对劲,那人表达的非常隐晦,也不是要让所有人都听出这其中包含的意义,只要有聪明人或者有心人听出来便能达到他的目的。
柳清摇了摇头:“我只是刚刚看到那人的表情不太对劲,也些许怀疑。”
柳子逸虽然不爱学习,但人并不蠢笨。家中又有父亲和三哥这种混迹官场的人,两人探讨一些问题时也会让他在旁听,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有些了解官场中的是是非非,因此也稍微猜出了一些东西。
“那人似乎是想对付花将军。”柳子逸的表情严肃,与平常判若两人。
柳子时也有心教导弟弟妹妹,何况弟弟以后是要走从军这条路,不聪明一点的话极容易被人陷害,将自己置身险境。
“北蛮国与庆元国常有冲突,皇上对于北蛮人是非常痛恨的。在那人讲诉的事情里,花将军身为庆元将领,却能一眼便认出那名女子是北蛮公主,发现之后没有关押严加审问,反而招待有加,甚至擅自联系北蛮那边,让人将北蛮公主接了回去。”
“你们觉得如何?”柳子时将问题抛向两人,引起两人思考。
“此事一旦传入皇上的耳中,花将军必然会引起皇上的猜忌,怀疑他与北蛮人勾结。”柳子逸立马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此人身份可疑,来意不善。”
突然,柳子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