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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老头道歉

我与即墨远方正准备去吃晚饭时,一个姑娘找上了我。

姑娘吱吱呜呜,我就让即墨远方先去吃饭。

“可是…”姑娘面露难色看着即墨远方。

我也不知道姑娘心里想的是什么,她不让即墨远方吃饭是几个意思?所以我就先让即墨远方等着我。

刚与姑娘坐下谈心,姑娘的眼泪就“哗哗”往下流。

“你怎么哭了?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先别哭好不好?”在此声明,不是我欺负的她啊!而且我不会欺负人,我只会打人。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喊出了声。”姑娘抹在泪渍。

这个姑娘,就是昨晚被老头攻击的对向,而姑娘则又很后悔为什么当时要喊出声让大家都知道了这一件事情。

我轻拍姑娘的后背:“你在怎么会这么想呢?如果你不喊出声的话,你知道色鬼下一步还会对你做什么吗?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那个色鬼可能又会去伤害其他的女孩子。”

“伤害不伤害其他人,关我什么事。”姑娘吼。

我拍她后背的动作顿了一下。

“现在是我被他摸了,是我吃的亏,如果…如果我昨天晚上没有喊出声,没有惊扰大家,大家就不会知道这一件事情,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码子事儿,我也不会被别人说。”

我收回手:“谁说你了?说你什么了?”

姑娘大口吸气:“说我脸皮厚,说我怎么会把这么羞耻的事情让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发生了之后,更应该藏着掖着,不能让它见光,可是我倒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明明你才是最冤枉的啊,谁这么说你的,我去跟她们讲理。”我想牵姑娘的手,却被姑娘甩开了。

“你懂什么。”姑娘低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她继续说:“女孩子家最重要的是名声,我当时没有喊的话,就只有我和那个色鬼知道,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以后怎么活?走到哪儿,大家都会对我指指点点,说我不干净,说我脏…”

“那你这样想想,因为你,我们抓到了一个坏人,这样就避免了会有更多这样的事情发生。”

姑娘冷哼:“那又怎样,坏人是你们抓到的,人们只会感谢你们,而我,就是错误,我现在就是被人们认定了,我就是被玷污了,我的名声怎么样都挽救不回来了,我能怎么办?难道我去跟她们解释,她们就会放下对我的成见吗?没有这个道理的,不可能的。你能怎么办?跟她们说明什么?她们即使应和,但我觉得那些情感更多的是同情与厌恶。”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做错什么了吗?你觉我做错什么了吗?”姑娘锤自己的胸口:“你表面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是在嘲笑我吧。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吧…”姑娘陷入回忆:“我妹妹,就是被同村的一个男人强暴了,她回家想求我爹娘替她做主,可是我爹娘能做什么主?他们只是跟我妹妹说,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否则,她以后都不能抬头做人了。我当时看着我爹娘的眼神,他们没有选择反抗,而是一味接受,他们觉得是我妹妹命不好,遇到了这种事情,可是他们什么事儿也不做。我妹妹当时是有多疑惑啊,为什么父母不替她声张正义?为什么娘亲会在夜里偷偷告诉她成婚后千万别把自己被人玷污的事情告诉夫家人。女孩子不洁,这是多么忌讳的一件事,后来我妹妹就急忙嫁了人,就在不久前,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不久前…我当时就想,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明明我妹妹才是受害者,但她却要把这件事情埋在心里一辈子,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错…现在想来,她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是最正确的,起码她不用受到其他人言语上的侮辱,我怎么现在才明白过来呢?为什么现在才明白过来呢?没想到,我居然与她发生了类似的事情,这就是命啊,怎么我…跟我妹妹的命,就这么苦呢?”姑娘抬头望着天,有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大家,为什么要指责受害者呢?她们,不是最应该得到关怀的人吗?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加害者才会更加逍遥法外,更外猖狂吗?

男人,为什么没有人指责干坏事的男人呢?只要一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都是先将事情的罪责投向女人这一边?

如果我向大家表明,我也被人侵犯过,虽然那人只是在我的腰上摸了两下…大家,会是怎么议论我的呢?

“所以,我该怎么做?”我问。

“你能做什么?现在谁承认自己是色鬼还重要吗?我只求你们,快点儿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快点让这件事情过去,不要再让人们将视线转向我这里,不要让我这么显眼,成为她们打发时间时提及的对象,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离开东满,回到乌坦…”在那场天灾中,女孩一家子人,活下来的,只有她。

从林子里传来某种动物的叫声,响彻云霄。

老头从一个角落中走出来。

有人为他让路。

老人站在中间的位置环顾四周。

即墨远方站在老人身后不远处。

“他愿意承认了?”叶阶问即墨远方。

即墨远方点头。

老头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如同有什么庄严的事情需要宣布一般,他说:“各位…”

人们纷纷看向老头。

“各位,今天我站在这里,是要告诉大家…”老头透过人群看到眼眶湿润的一个姑娘:“我啊,从小父母早逝…”老头开始谈起自己的人生经历:“我还没记事时爹娘都不在了,我是住在我姥姥家的,她是个贪财又吝啬的人,姥姥家的小孩多,我又长得瘦小,抢不到饭吃,也经常被欺负,整天邋遢的不成样子,我记得我小时候都没人叫过我名字,他们都直接唤我小乞丐来着。在姥姥家不能白吃白住,每天都得到外面去挣钱,如果没有挣到足够的钱,我也不敢回家,怕被打啊,所以我就偷偷的找了马棚,晚上与马睡在一起。马棚里都是马粪,我当时还觉得那味道还可以,饿急了,还真吃过那东西。那儿可比我姥姥家舒服多了,在姥姥家我总是被挤下床,其实那也不算床,就是几片木板架起来的东西,但睡木板上也比地上好点儿,地上太潮,又有各种虫子老鼠,它们爬到我身上来咬我才难受。马棚就不一样了,那马棚多大啊。白天我什么活儿都干,可我太小,人家都看不上我,后来好不容易可以帮人搬煤。冬天我们的手脚都是烂的,所以我从小就羡慕有爹娘的人…每次我走在街上看到有父母拉着小孩的手,我就特别羡慕,要是当时有人能够拉住我的手,该有多好啊。”

美芭的母亲拉紧美芭的手,美芭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她看见自己的母亲眼中泛有泪花。当了母亲的人,听到这样的故事,会更容易被打动。

“当时,真的有人拉住了我的手。我记得那个女孩当时穿着一件粉袄,白白净净的,就像藕娃娃一般,她牵起我的手,递给我一个馒头,然后就跑开了。我看见她沿街给露宿街头的人们发放馒头,就知道她是来布施的,我当时三两下就把馒头吃完了,也没尝出什么味儿,更不知道当时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跑到女孩面前抓住她的手。女孩看着我,她的眼睛也很好看,鼻子也很好看,嘴巴也很好看呢,我从没这样看过一个女孩,也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她看了我一眼,又递了个馒头给我。可是我没有去接馒头,就那样傻傻的盯着她。她说话了,她对我说:‘你还要馒头吗?’我不回答,就那样站在那里,后来她被家里人拉走了,有人还说我是傻子。我想我真的是傻了。我盯着手中的馒头发呆,也不吃它,直到它坏掉。后来我就悄悄的调查这个女孩,发现她是某户人家的小姐,家很大,每天都有下人陪在她身边。我总是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观察她的生活,我总是想了解她,想认识她,想与她交朋友。可是我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就越发的努力挣钱,我甚至可以连续几天几夜不睡觉,不吃饭,而我的身体,就像有使不完的劲。可是,人生总是这样,当我们觉得自己很幸福时,不幸就会降临。她家被抄了,她也被流放。我看到那空空荡荡的她曾经居住的地方,就感觉自己要疯了。我难以接受就这样与她分开了,因为我默默注视了她那么久,她甚至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十四岁,她十岁,她消失时,我十八岁,她十四岁。于是,我决定参军,只是为了找到她。我流连于众多士兵之间,帮他们干各种活儿,只是为了从他们口中打听出一个女孩。不仅如此,我还抱着不怕死的心态,有什么难办的事儿,我都第一个冲出去,后来也慢慢当了个头儿。因为只有我爬到更高的位子,我才可以差遣更多的人替我找她。就那样,又过去了三年,在三年后的冬天里,大家坐在帐篷中喝酒吃肉,笙箫奏响,有人翩翩起舞。大家有说有笑,我抬眸之间,就看见了她。我也猜想过她的种种境况,她是不是被贩为奴隶,她是不是颠沛流离,她会不会一个人偷偷抹眼泪?她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从小没有吃过苦的她,到底还活没活着?但她,却比我想象中的好上太多,因为她就是那些跳舞的姑娘中的其中的一个,还是最惊艳的一个。我看见她朝我的方向走来,我与她对视,我从她的眼神中能够读出,她知道我,她记得我!那四年中,她也曾疑惑过,是谁帮她修好的纸鸢,是谁帮她拾回的耳坠…我相信,她记得我。我以为她不知道我的存在,其实,她早就开始注意我。就这样,她看着我,朝我的方向走来,又从我的面前经过,坐到副将军身边。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呢?副将军将手搭在她的脸上拍着她的脸,还给她灌酒,让她学狗叫…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受屈辱,谁能忍受呢?我想起身,却又看见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告诉我,不准站起来,不准发怒!可是,我没有那么做,什么可以忍受,什么不可以忍受,我已经能够分的清楚了。就这样,我把副将军给打了,拉着她走出了帐篷。我松开她的手,她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我什么也没说,将她抱上马,我与她,就这样离开了风沙横飞的大漠。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能够与她远走高飞。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放他的狗屁去吧。你们以为这是真的吗?不,不是。与她远走高飞,只是我的想象,因为我,真的贪图荣华富贵,地位权利,因为我穷怕了,也当够底层人了。就这样,她看着我,朝我的方向走来,又从我的面前经过,坐到副将军身边。副将军将手搭在她的脸上拍着她的脸,还给她灌酒,让她学狗叫…我当时只是握着拳头,什么也没做。宴席散后,我找到了她,她比以前妖娆了许多,也沾染上了许多世俗气。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我也已经不是当年的我。我丢给她一块不值钱的碎玉,告诉她,如果她想离开这里,就带着碎玉来找我,我可以给她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总比这里好上太多。她问我:‘你会和我一起吗?’就像很多年以前一样,我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发出诡异的笑声,就像是在嘲笑我,嘲笑她自己,嘲笑这个世界一样。后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副将军,副将军扒光她的衣服把她绑在木桩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对她执行鞭刑。副将军走到我身边低声对我说:‘我就让她尝尝皮开肉绽。’然后副将军大声宣告:‘谁也不能救她。’我看着台上的这个疯女人,她用高傲的姿态看着我,张开手,从她的掌心中落下一块碎玉。我该不该救她?救她,我就是得罪副将军,那我这些年的功绩,也就功亏一篑。不救她,那我对她所说的话,就是屁话。这个疯女人,她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所以她在赌,赌我是愿意选择她还是愿意选择大好前程…呵,最后,我还是放不下年少时的执念,选择了她!我肯定也是个疯子。我真的,就这样,带着她远走高飞。她说:‘从前,你见过我的光鲜亮丽,我见过你的狼狈不堪;现在,你见过我的狼狈不堪,我见过你的光鲜亮丽。从前,我在最光鲜亮丽的时候遇到了最狼狈不堪的你,现在,我在最狼狈不堪的时候遇到了最狼狈不堪的你。从前,我单纯美好,你年少无知,我们却没有在最合适的时间与地点相遇…’我说:‘去他娘的光鲜亮丽与狼狈不堪。’呵呵,或许你们会问我,为什么不花钱让人偷偷救下她呢?是啊,为什么呢?因为我爱她啊。我们一起在乌坦找了个地方住下,她洗衣做饭,我像很久很久之前一样,外出挣钱,当生活就这样安定下来后,她病了…她用剪子剪自己的的头发,那刀割自己的手腕,晚上睡觉时她连嘴巴都闭不拢,磨牙,咬舌头…后来她就抓着我的手咬,咬就咬吧,咬我总比咬她自己要好。可惜的是,她还是没能挺过那个冬天。因为她,我爱上了冬天,因为我们在冬天认识,在冬天相爱,也在冬天分别,因为她,我也爱上了乌坦,乌坦虽然不大,但是大家都来自四面八方,没有人会在意我们的过去,何况,在乌坦,我度过了我这辈子最美的时光。只是,乌坦这次的天灾,把我与她的最后一点念想,也震没了。”老头观察着在场人们的表情。

我与即墨远方对视。

有人想到了爱情,苦于自己没人找到一个能够相伴相依的人儿。

有人不舍乌坦,满载着回忆的地方,不仅仅是自己的回忆,那里,是大家共同的回忆。

有人觉得老头傻,为了一个女人,兜兜转转,一无所有,又回到了原点。

还有人可怜老头的身世,又可怜老头的命运,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老头似乎很满意大家的反应,于是缓缓说道:“所以,我看到那个姑娘,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却像着了魔似的…”老头露出一脸胜利的表情看向即墨远方与我。

我皱眉,这老头得意的表情,刚才前面那么多的铺垫?是为了现在大家的反应?

“我这么个老头,什么都看开了,却还是,放不下自己曾经的妻子,看到那个姑娘与我的妻子有几分相似,居然还看痴了,以为是我的妻子回来找我了……”

“太感人了。”有人说。

大多数人,都是包办婚姻或是等着包办婚姻,他们不敢想象自己去追求一个爱的人会是什么样,而老头正用这个故事打动了他们。

当老头向大家道歉之后,我径直回去睡觉了,今天发生的事儿还挺多,我忽然有点儿累了。

即墨远方看着丫头的背影:“这丫头今天睡这么早。”有人站在他的身侧。

龙堂伊藤问:“要不要到处转转?”

“好啊。”即墨远方边走边说:“我在怀疑这个老头说的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即墨远方觉得这个老头极有可能是编了一个故事。

“不管如何,这件事情,总算解决了。”即墨远方伸了个懒腰。

“是啊,你还得感谢屏幽。”

“的确该谢她。”

“她在我面前,把你夸的…”龙堂伊藤笑着摇摇头。

“夸我?她怎么夸我的?”即墨远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她今早跟我说你表面看起来吊儿郎当不靠谱,一张嘴里说出的话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做起事情来又没什么诚意…”

即墨远方心想:你确定这是在夸我?你还是快说那个“但是”吧,我更想听但是后面的内容。

“但是,你总是把你的不好放大,而你做过的那些好事儿,却是默默藏在心里不愿说出来。比如你与屏幽在乌坦时,你挖地窖那件事情。你嘴上说是去找地窖,其实你是去帮那些吴国士兵救人,所以你得手指头才回破开流血。你说你捡到一件貂皮大衣,那么冷的天,要是有这种宝贝,还轮得到你捡吗?屏幽后来才知道,那件大衣是你帮助了一位商人家属,商人为表感谢赠与你的。你以为屏幽都不知道这些,对不对?”

即墨远方苦笑。

“其实,屏幽也像你一样,都是在背后默默付出的人,我想她应该没有跟你说起她今天傍晚时身上为什么那么脏吧。”

即墨远方认真的听着:“没有。”

“她呀,去翻剩菜筐了。因为想起你雕的瓜皮,又看到美芭手中拿着你雕的瓜皮玩儿…当时,连我也看不下去。她一个女孩子,直接冲的那个劲头…也不嫌脏什么的。不过,你那瓜皮上雕的,倒底是什么啊?因为一个瓜,牵连到这么多儿事儿。”

即墨远方笑着回答:“没什么,就是乌坦而已。”他雕了乌坦,也雕了他自己,还有土丫头!

“你能有这样一个娘子,真的很幸运。”龙堂伊藤请即墨远方入座。

即墨远方觉得龙堂伊藤这句话说的很危险。

“实不相瞒,我对屏幽,可算是一见钟情。”

即墨远方在龙堂伊藤看不见的方向瞪了一眼龙堂伊藤,果真,龙堂伊藤果真不是怎么好东西。

龙堂伊藤指着桌上的食物,示意即墨远方可以开吃,继续说:“如若不是你抢先一步,或许我就下手了。像屏幽这样知识渊博,长相美丽的姑娘,何人不倾心呢。”

即墨远方抓起勺子,心里想着:是你才疏学浅才会觉得我家娘子知识渊博吧?我家娘子的确是长得还行,但谁见倾心也不至于吧?也只有我看的上她,至于你,你连看她的资格都没有。真是的,乌坦的码头什么时候修好?好想离开这儿啊,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嘛,待在这里太没意思了,没意思!

龙堂伊藤吃了口水果,就听见“咔哒…”一声,抬头看去,是即墨远方把勺子折断了。

即墨远方丢掉勺子,用手扇风:“今晚怎么这么热。”

“我还有一事想请教青木你。”龙堂伊藤说话时身子微微朝前倾。

“说吧。”即墨远方将手搭在膝上。

“我听下人说你可以凭空飞到树上。”

“噗…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轻功吧?”

龙堂伊藤满脸疑惑:“轻功?”

即墨远方笑的这个人差点往后仰:“居然还有人不知道轻功是什么?”

“那么,你能告诉我轻功是什么吗?”龙堂伊藤露出求知的表情。

“轻功就是……”即墨远方单脚一蹬飞到了一块石头上,然后脚踩石头旋转两圈又飞到水面上,最后脚尖点在荷叶上不动。

龙堂伊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就是轻功吗?他们赛湖人都是这样的吗?那他们就可以日行千里了?“屏幽也会这个吗?”

即墨远方回到座位上:“会啊。”

看来赛湖人都会这个轻功。“您能教我吗?”

“你以为这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吗?”真是天真。

“那你学了多久?”

“也就十几年吧。”即墨远方回答。

龙堂伊藤为难:“那是有些久了。”他刚才还在想,如果他会轻功,那他到吴孙岂不是很容易的事了。“你们赛湖人可真能持之以恒。”

即墨远方伸手放在龙堂伊藤面前摆摆:“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就纳闷,你们吴国人,闭关锁国这么多年,就不怕有遭一日被碧洲人…”

“这有什么好怕,碧洲人有的武器,我们也有,碧洲人有的人才,我们也有。何须怕他们一个碧洲。”

“那你为什么要我娘子给你们背书?因为你们没有。”

“我…”

“我娘子看过的书,赛湖人,碧洲人,北泽人都看过,当你们吴国人以为这些书还是宝贝时,其他国家的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其他人都在进步,唯独你们吴国人,多年来都在原地踏步。你们物产的确丰富,能够自给自足,可是一旦战争打起来,你们能怎么办?碧洲有各种置人于死地的毒药,有各种新式的武器,而领土规划给你们吴国的乌坦,甚至连监测地动的仪器都没有。”

“你…”龙堂伊藤竟无言以对。

“就如同乌坦的天灾,其他国家的人存活下来后都在找各种保暖的物资与食物,而你们吴国人,却在那里跪地请求真神不要降罪,请求真神保佑。不是说有信仰不好,而是说,想要活着,还是得靠自己,而不是嘴里念着的信仰。”即墨远方观察龙堂伊藤的表情。

龙堂伊藤沉默。

“我这个人呢,说话不会拐弯抹角,跟你说这些,如果是言重了,还望不要见怪。”即墨远方说完后起身离开。他之所以跟龙堂伊藤说这些,是因为他想跟龙堂伊藤交个朋友。相信龙堂伊藤能够听懂他的这番话,明天,龙堂伊藤也一定会向他请教更多的问题。那么他,就可以从龙堂伊藤的嘴中,套出关于吴国国师的事情。这个吴国国师,实在是太神秘,他是用什么方法取得吴国国主的绝对信任的呢?又是如何用一己之力护得整个吴国的太平的呢?这些问题,即墨远方都很好奇。

夜色中,有一只乌鸦飞过。

龙堂伊秀站在窗前。

不远处的河边,有一只小象用鼻子勾住母亲的鼻子。

有人提着灯,可能是夜间的捕虾人。灯一闪一闪的,就像天空中的星星。

在龙堂伊秀的身后,摆放着各种学习礼仪的用具与书籍。房间内的东西整理的一丝不苟,甚至连茶具摆放都有一定的角度。瓶里的花儿每日都要换上新鲜的,而学习修剪插花,也是龙堂伊秀的一门功课。所有需要学习的东西,都是根据贵族礼仪来进行的严格训练。她打听到,吴孙公主,学习的就是这一套东西。所以,她学习吴孙公主的言行举止,研究吴孙公主的穿衣打扮。她甚至对自己的要求与吴孙公主相比,更加的高。龙堂伊秀相信,她的所有付出,都能够得到回报。

而这个晚上,我又梦到了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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