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的方法很多,但既然是用在你身上那就只剩两个了。”血煌撇了魔韵一眼,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的小腹:“一种就是让神心彻底的吞噬你,让神心主人的意志借助你的力量而从新复苏,不过这种情况现在看来并不可能。”
“那第二种是什么?”魔韵如此问道,心里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第二个就是让你把那玫神心生出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个继承了你的魔性和神心神格的孩子,其天资之强,将使得他的未来不可限量。”血煌如此说道,脸上还带着感兴趣的神情:“而且这还能达成削弱你的目的,并且可能能让神族诞生第一个天生圣人,可谓是一箭数雕啊。”
“欺人太甚。”魔韵皱着眉,认真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随后抬头向血煌问道:“如果它真的能达到天生圣人的程度,那么我想把它生下来,你有什么办法能把它变成魔族吗?”
血煌摇了摇头。
“就连你也没办法吗?”魔韵有些失望的说道,如果真的能够生出一个圣人的话,那么这也能算得上是她的无上荣耀了。
“除我血族以外任何的天生圣人在出生时其实都是不分种族的,因为起点太高,他们的体内不会带有杂质血脉或者异种力量,因为其天生无垢,所以一般来说都是按照母体来划分他们的种族。”血煌如此说道:“要将它改变成我血族自然易如反掌,因为血族的血脉并不惧怕圣人之力的冲洗,但你的血脉就不一样了,一进去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届时这神心还是会被至尊血同化而转向神族。”
“至尊血?”突然听到了一个新名词,魔韵立即转头看向血煌。
“每一颗神心中都会存在神族至尊留下的力量,防止叛变或者流落异族,你不知道也正常。”血煌说着说着便感到有些无语了:“我还以为你被它折磨了万余年,至少还打听过这方面的消息呢。”
魔韵却是没有回话,而是若有所思的在想些什么。
血煌耸了耸肩,自顾自的走到一边拿出一个东西忙活起来。
过了一会,魔韵似乎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但当她猛然抬起头来后却没看见血煌,环顾了下四周才发现血煌正站在一边捣鼓些什么。
“这是?”魔韵凑近一看,却看见血煌在摆弄一个金色的小东西,顿时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是神胚提取器。”血煌翻了个白眼,带着些无力的问道:“你先别管这个是什么,还是先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吧。”
“我在想能不能费一点修为把神心剃出去啊。”魔韵挠了挠头,带着几分呆萌的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嘛。”
血煌先是摆出了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天生圣人事关重大,即便是我有办法把它剔除,我也不会那么做的。”
“啊?你就不能帮帮我吗,难不成你和神舒要站去一条线上?”魔韵皱了皱眉,看着血煌摆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
“自然不会,我也不可能就这样让神庭收获一位天生圣人,不过既然天生圣人的神性不能轻易改变,此事就还是需要从长计议的。”血煌说着摇了摇手里的金色圆球:“这个就是日后天生圣人能否为我们所用的关键了,也是唯一真神的最好塑造品。”
“唯一真神?”魔韵脸上显露出震惊的神色:“你这是想……?”
“所以说,我这是在帮你。”血煌笑了笑,将圆球递给魔韵:“考虑一下吧,同意了就把它吞了就行。”
“这玩意是用来吃的?”看着手里那散发着金属质感的圆球,魔韵有些无语,不过她也没考虑太久就把圆球吞了下去,就像她之前说过的一样,她并不会经常怀疑血煌,哪怕某些事情有可能关系到她的生命也一样。
见魔韵把圆球吞下,血煌莫名的笑了笑,随后便见魔韵突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好好睡吧,傻姑娘。”淡淡的说了一句,原本躺在地上的魔韵便突然消失了,紧接着血煌自己也消失了。
这片因为血煌而存在了数万年的小世界随着世界核心的离开,也逐渐的崩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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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本正在安若雅家的某个房间里闭目修行的幻雪,突然似有所感的抬头看了看外面天空。
几乎就在她抬头的瞬间,一道金光如同穿越了万重深渊一般突兀的出现在原本空无一物的天空中,让看到它的每一个生灵心中都升起了一股莫名的震撼,哪怕是幻雪,此时都有了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然而,就在幻雪死死抵抗这种冲动的时候,原本就被金光激起了阵阵涟漪的天空突然间又泛起了血光。
在这股血光中,幻雪感觉道自己仿佛受到了某种升华一般,浑身暖洋洋的,思维速度提升,不仅身上的禁制已经几乎感受不到,就连修为都似乎有所精进。
“血煌,离开吧。”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寸空间里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听那语调就像是在压抑着怒火一般,但却又莫名的能够让人感受到声音主人的平静,而在那平静中又似乎蕴藏了风雨欲来的恐怖。
“这个世界有我的族人……恐怕这次就不能如你的愿了。”另一个声音响起,却没有给幻雪第一个声音的那种震撼感了,反而给她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同时她又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好像又提升了一点点。
“……”那个低沉的声音似乎沉默下来,但幻雪却能隐隐的感觉到一种恐怖的气息在慢慢复苏。
“放弃吧,虽然如今的你我皆属蝼蚁,但吾如神尔如凡,纵皆为蚁列尔亦不如我。”就在似乎是叫做血煌的存在的声音落下后,原本突兀而来金光和血光就都突然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仿佛他们从来就未曾出现过一样。
“……”幻雪有些无语的看着突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血色信封,完全搞不明白这些大佬究竟是在搞些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