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似金色大海的沙漠中,日显得太过决绝,风狂作,沙纷飞,一袭红衣绝尘。却终因四周的荒凉而破坏了美感。
痛感不断袭来,刺激着司慕月的神经,她从昏睡中醒来,眼底却是看不清的兴奋。
重生了,有些事情就必须发生改变。
想到曼陀罗的花语。或是无间的爱吧!却又偏偏扯上了复仇。
司慕月望着这无边的沙漠,淡笑,隐去兴奋,眼里是一汪平静。
司慕月抬起被血染红的指尖,轻轻擦拭,笑的有些癫狂,声线却是止不住的寒冷“从地狱中爬出的魔鬼,即是无缘,也定灭这世间所恨之物。”
向前走,步伐扯动身子,带来的是一阵疼痛。
回忆起前世,自己这个时候穿的应该是白色的长裙吧!至于为什么是红色?答案好明显不是?以血为衣,真的好精彩呢?
大风吹,身影摇拽,裙摆伴风而飞,一抹红色,还有那潇洒的背影,几分绝尘,又透着几分落寂呢?
恍惚间,司慕月的眼神中闪出一抹痛楚。她分明感受到自己从神经深处传出来的晕眩。这个时候自己骗自己,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她明白,自己这是失血过多了。可身处沙漠又有什么办法呢?更何况自己什么通讯设备都没有。
她努力地去回想上一世的自己在这时做了什么,却发现,这一切显得好模糊。
此生无缘,毁天灭地……
唉,尽力吧。司慕月强打起精神。狠狠一扯,她撕下裙摆,将伤口包扎。
沙漠也会有夜深的时候,司慕月在迷迷茫茫中睡着了。
梦中,出现的是自己对家一次又一次的守护。
总是一袭白衣来,一袭红裙走的自己。
又因长期行走在刀枪之上,积累下累累伤痕的自己。
六岁,离家,只因母亲早逝,父亲再迎新欢。
呵,不过这也只是说的好听一点罢了。
新欢啊!这又是哪门子的新欢?带着父亲四岁亲生孩子的新欢。这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不过当时,父亲到底是畏惧逝去母亲的母族势力。给了那孩子仅仅一个继子的头衔。
六岁到八岁两年,与外公共度,到也是欢乐。
却可恨,仇家灭门,外公为护自己,神秘消失。生死直到自己上辈子死亡之时,仍查无音讯。
八岁过后,接手外公留下的公司,组织。以及秦氏家族的荣光,更甚于秦氏家族背后的秘密。
难,但不断成长,倒也坚持了下来。当然,在这期间,也不乏会想念在外风评尚好的父亲。
也正因如此,在十九岁那年,父亲要自己回家之时,才会一口答应。
……
再次醒来,身边那属于沙漠的燥热已经散去。
昨夜的梦似乎还清晰记得,别怪我狠,要怪只能怪这天不容你我共存。
仔细观察四周,司慕月已经毫不犹豫的确认了,这不是沙漠,更不会是自己之前所待的地方。
2米的大床,精致的装修,不加掩饰的显示着这里的豪华。
房间的格局很简单,四墙环绕,一面有门,一面连接着一个独立的卫生间,没有窗户,另一面是一个阳台。
海风微吹,带来的是舒适与凉爽,让人感到身心的放松与愉快。可此时司慕月却被这海风吹的整颗心警惕起来。
这十有八九是什么私人小岛吧!自己出现在这儿,又是谁的手笔呢?不要告诉自己,自己是凭空出现在这儿,太过的不可信。
而如果是这个小岛的主人将自己弄到这个私人小岛上的话,这个小岛的主人又怀有什么目的呢?
再假设自己并非这个小岛的主人将自己弄到这个小岛上,那么这个将自己弄到这个小岛上的人心里又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当然,这也并不能怪司慕月多疑了,监控不加掩饰的放在这里,任谁又不会多想呢?
走至阳台,望见的便是一波湛蓝,白色的浪花在空中勾勒出美丽的画卷。美,这倒是毋庸置疑。
此时却不容她想这么多了,肚子传来的“咕噜~”声,残忍告诉司慕月“你饿了。”
报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司慕月看了看自己被再次消毒包扎过的伤口,表示满意,至少命还在,不管会发生什么,一切都还来得及,对于报仇,也不能急于一时。
告别大海,离开阳台,司慕月回到房间内,准备去找点吃的。
而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进。”司慕月来到门边,握动门的把手,打开了门。
门外的,似乎是这里的管家。他一个标准的欧式鞠躬后,进入了这间房间。
他将手中的盒子找了一张桌子放置好,将食物从盒子中拿出,整齐地摆放好。
问了一句司慕月有没有什么问题,在得到她否定的答案时,便礼貌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