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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过往

齐星缀与竹怜刚入房间,四处打量着,好奇不完。

柳雪挥了挥手,其他人便相继退了下去,柳雪说道:“阿茶,你也退下吧!”

阿茶犹豫了一下,答了一声是后,便也退下了,并且带上了房门。此时,房间里便只剩下因君三人与柳雪。

柳雪开口道:“公子的猫……”

因君忙达到:“小虎生性懒惰,此时怕是还在睡梦中。”

柳雪哦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却好似又顾忌颇多,最终还是吞了回去。因君见状,挥了挥手,随即说道:“雪小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此处我已布下了隔音结界,不用担心他人探听。”竹怜和齐星缀一听有事,便也找了个位置,静静坐下,只是齐星缀心中狐疑,心道:还真被他言中了……

柳雪眼中泛起泪花,激动道:“果然,我没有看错,公子并不是一般人。昨天传来的消息,已经证实了这一点,现在亲眼所见,更加笃信公子定当不是一般人。”

因君道:“姑娘暂且别哭,看样子,你是有求于我了,不妨直言,能帮的,我定然不会推辞。”

柳雪道:“公子慧眼。我的确是有事想要求您帮忙。”柳雪微微擦了一下眼泪,正色道:“我想请您救一个人。”

因君淡然道:“敢问小姐想要我救谁?”

柳雪眼角微微泛红,泣声道:“正是您昨天帮助的那人——寒霜白。”

齐星缀十分惊讶,竟没有想到柳雪要救的人竟然就是昨天那乞丐……阿宝呆呆地看着,并不以为意。

因君道:“寒霜白?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为何要救他?为何雪儿姑娘会特地请我救他?”

柳雪终于没忍住眼中的泪水,哭着说道:“一个半月后,赵磊就会对他下手,赵磊想要在他和我的婚礼上杀了他。公子,我求您救救他。不管是你的实力,还是背景,我都相信您一定可以救他的。”

因君惊讶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和赵磊的婚礼?你和赵磊要结婚了,你却要救寒霜白?这是个什么剧情……”

齐星缀惊讶万分,双眼瞪得老大,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观竹怜,却是一脸疑惑的样子,但并不是疑惑柳雪的话,而是疑惑为什么这两人会这么惊讶。

柳雪止住了泪水,缓缓说道:“我和霜白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岁多的时候。那时,他是寒家的少爷,我是柳家的小姐。偶然一次,在集市上,两家人刚好面对面遇见,我与霜白便也互相对视了眼神。

回了家中,我便一刻不停地哭闹,无论父亲给我什么、怎样逗我,我都还是不肯停下。哭累了,睡着了,醒来又继续。没有人知道是为了什么。父亲找遍了城中的医师,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来为什么,直到有一位医师说道寒家的小少爷也是如此后,父亲才大胆设想到会不会是那天碰面,发生了什么。

父亲一想到问题答案可能在寒家以后,便马不停蹄地带着我赶往了寒家。寒家也正在焦头烂额,却突然听见下人来报,说柳家带了大队人马,来到了府门前。寒家家主寒奇多叔叔顿时火上眉头,带着人便来到了门前对峙。父亲见寒叔叔带人出来,随即将我抱在怀里,大声质问寒家到底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寒叔叔见一个劲哭泣的我,瞬间联想到霜白,也大声喝问父亲……

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步,直到霜白的母亲知道后抱着霜白出现在门前时,双方才停了下来。

因为霜白和我,看见了彼此后,居然不再哭闹,而是呀呀地拍打着各自亲人的臂膀。双方的人,当场便惊讶了,谁成想,两个不过一岁多的孩童,竟然也会相互吸引,还为彼此哭闹得两家人不得安宁。

后来,两家虽然谈不上关系密切,却也因为我们两而每日见一次面。而且,两家对我们都没有任何管束,我们可以随意出入两家的门,也因而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我们各自的下人跟随在我们身后,却各自保留着距离、保持着严肃,绝不越矩。到了寒家,我家的下人便只能焦急地等在门外;到了我家,寒家的下人却也只能等在门外着急。”

柳雪说着,流露出了无限向往之情,而后画风一转,又继续说道:“但是这一切在八岁那年,就都变了。八岁那年,按照规矩,我们都必须得觉醒灵核了,但是霜白他,却一直没能觉醒,不管他有多么努力,终究是没有成功……而后,便传出他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材的消息。这个消息,不仅是打击着霜白,也打击着整个寒家。喊叔叔遍访名医,遍寻良药,最终也以失败告终。从那以后,父亲他便不允许我再与霜白来往,说他是个废物,会拖累我一辈子……我又哭又闹,甚至几次偷跑出家门,这才让父亲不再管束我,但是,却不再允许霜白进入柳家的门了……”

因君三人都听得十分悲伤,不一会儿,齐星缀疑惑地问道:“那后来,你父亲就把你许配给了赵磊?这也有点太过分了吧!”

柳雪继续说到:“从那以后,十年过去了,父亲都没有管我与霜白的事,可是,自从一个月前,寒家上下,莫名其妙中毒以后,父亲便将我许配给了赵磊。这次,却不管我怎么哭、怎么闹,父亲都没有再理会我。我始终有种错觉,父亲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前,不管我如何闹,他的眼中都只有宠溺,现在,我只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冷漠。”

因君微微皱眉,问道:“寒霜白是如何活下来的?为何非得在你婚礼上杀他?”

柳雪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一样,眼神微微闪躲,泪水却更加的丰富了,仿佛下了决心一样,柳雪说道:“寒家中毒时,我正在寒家……他们……他们和他都认为是我下的毒……”柳雪说完这句话,瞬间泣不成声。

齐星缀啊了一声,并没有理解柳雪在寒家与寒霜白为什么还活着有什么联系,正想发问,却被因君拦了下来。因君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雪姑娘,有些时候,你选择不相信的,往往就是事实。”

柳雪听闻因君这句话,立即明白因君指的是什么,但是她想不通为什么。

因君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高深地说道:“或许是嫉妒,或许是别有所图,又或许被他人利用……总之,你要相信你的判断,到目前为止,你所做的一切,都还不错。”

柳雪听到因君这么一说,好多事情,便也就想通了。

齐星缀和竹怜一脸问号,根本不知道二人在打什么暗语,齐星缀刚想说话,却又被因君打断,因君说道:“寒霜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命短。你们的缘分也还未尽。但我答应你,必要时,我会出手保他一命。”

柳雪正疑惑因君前半句的意思,但一听到了后面的半句话,便也忘了问,连连道谢。

齐星缀满肚子问题,见有机会,便想开口,却再一次被因君打断,因君微微侧目,淡淡地说道:“看样子,应该是个有趣的人来了,呵呵!”

说罢,便又挥手,撤回了之前布置的隔音结界。柳雪见状,也是微微调整表情,却不由吃惊,因为她发现她脸上的泪痕竟然也消失不见了……

齐星缀怒哼一声,便也只好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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