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上官姑娘直接陪着张公子把兄弟们救出来就是了,我就没必要再和兄弟们见面,省的再生出什么是非。”
张无伤听到后心里面暗暗高兴,你丫的终于要走了,看来肖剑和被困在牢里面的那帮兄弟关系相处的不是很融洽。
上官锦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是很开心,道:“也好,你见了他们于他于你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你又该去向何方?”
肖剑把箭收了回去,道:“天下之大,总归会有我肖剑的容身之地。
张无伤咬了咬牙,道:“不然就让肖公子先回上林苑,凤平浪尽之后再作打算。”张无伤是最巴不得肖剑走的人,之所以这么留下他,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张无伤对肖剑的箭术感到好奇,到时候揭开谜底之后再想个办法把他给赶走也不迟。
肖剑道:“那肖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张公子收留之恩。”
上官锦泪角有些湿润,看向张无伤道:“谢谢你。”
虽然是在说谢谢,不过张无伤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张无伤不喜欢这种生离死别的感觉,随即便把话题的转了回来,道:“我们赶紧进去吧,不然一会李铁会集合队伍杀过来。”
三人来到了京兆府门口,发现大门倒下,地上是数不胜数的兵器,张无伤便知道刘大山已经成功完成了任务,心里面很是欣慰。不过同时又暗暗担心,这王振心机如此之重,竟然能让自己被动受人情,看来之后和他相处要万分小心。
三人来到了京兆府府中,府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火烧过得痕迹,放眼望去,昔日人丁兴旺的京兆府就在这么一个时辰之内变为一个无人府衙。
京兆府的占地面积很大,三人约莫找了半柱香的时间方才找到大牢所在,牢门口没有守卫,里面的守卫也已经晕在了地上。
张无伤走了过去,用手在守卫的大动脉上感知了一下,发现已经断气,应该是二氧化碳在进入大牢,大牢密闭性强,活生生给呛死的。
上官锦无视地上的死尸,直接径直的挨个寻找。张无伤跟在后面,遇到被关在牢里面的囚犯,无论是死罪还是活罪,统统释放。
上官锦诧异的看了看张无伤:“今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估计皇上都已经惊动了,你还把所有的犯人都给放了,如果被查出来,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张无伤觉得没什么,故意把脸贴的很近道:“为了你,就算是满门抄斩又当如何?”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挑逗之意。
上官锦道:“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的。”说罢,说罢,上官锦有意和张无伤保持距离,走到了一个拐角处。
也正是这个机缘巧合,让上官锦发现了兄弟们被关之处,那些个兄弟们见到上官锦,顿时沸腾了起来。
张无伤听到后急忙追上去,生怕上官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等到张无伤来到后,上官锦已经砸破了锁匠,把所有的人都放了出来,大约有三十多号人。那些个人用着凶神恶煞似得眼光看着上官锦,更有甚者直接往上官锦身上吐口水。
张无伤见状,急忙跑过去一脚把那厮踢倒在地上,怒道:“上官姑娘辛辛苦苦的把你们给救出来,你们就这么回报她的?”张无伤随即便把袖口里面的小型机弩拿了出来,顿了顿道:“信不信我今天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上官锦拿胳膊碰了碰张无伤,道:“你不要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待在暗无天日的牢里面,就让他们发泄吧。”
张无伤道:“不可能,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但是我决不允许你受到这么大的侮辱。”随即,张无伤便把脸转了过来,道:“尔等有什么冲着我来,一切都是我张无伤一人所为,是我教唆上官姑娘这么做的!”
这些捕快里面,有的人是听过张无伤的大名的,知道他是堂堂大学士家的独子,所以这些人没人敢动张无伤。
这些捕快当中,有一个异于别人的捕快,在别人都在恨不得将上官锦杀之而后快的时候,这个人在旁边默默看着。别人在大牢里面均是蓬头垢发,但他却是衣冠整洁,面无杂垢,张无伤注意到了这个人,他走到了这个人身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捕快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些人又为什么如此痛恶上官姑娘?”
那人并没有躲开张无伤的眼光,应道:“草民张庭羽,这些人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之所以痛恨上官总捕头,是因为李师爷偷偷告诉我们上官锦为了升官,诬陷我们通敌卖国,让人把我们都抓了起来,好邀功请赏。”
张庭羽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无伤看向了上官锦,发现上官锦眼神中的杀气,看来总有一天,上官锦要手刃李铁。
张无伤又道“那你为什么丝毫不痛恨上官姑娘呢?”
“因为我相信上官总捕头,我相信总有一天事情的真相会水落石出的。”
张无伤哼哼笑了笑,道:“你未免有些太过自信自己的直觉了吧?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所有人当中,只有李铁一个人升了官,况且自从你们被抓到牢里面,他李铁就越扎越稳。”
张庭羽面露惊讶之色,道:“要真是如此,那李铁小二未免就把我们骗的太惨了。不过,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张无伤道:“不用什么证据,你们只消跟我们出去,便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周围的人再次沸腾,其中有人道:“凭什么相信你啊?万一外面有埋伏怎么办?”
张无伤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话,只是拉着上官锦默默的走出去,张无伤注意到,上官锦这会儿功夫已经流了不少的泪水。
上官锦刚想说话,张无伤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会跟出来。”
张无伤没有猜错,二人刚出来不久,后面便有一堆人陆陆续续的跟了过来,毕竟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走,一是在牢里面等死,二是赌一把,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选择赌一把。
事实证明,他们的决定是正确的,张庭羽及众人看到一片狼藉的京兆府,便知道这是上官姑娘为了自己这帮兄弟所做的,如此大恩大德,众人立刻来到上官锦面前跪下道:“总捕头,是我们误会了你,还对你出言不逊,你杀了我们吧!不然我们这一辈子都难心安。兄弟们给你磕头了。”
张无伤伸了个懒腰,道:“她可舍不得杀了你们,不过要是我的话,你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上官锦急忙伸手把跪在最前面的张庭羽给扶了起来,道:“大家都起来吧,救你们出来的人不是我是张公子。”
众人急忙转移到张无伤身边,作势准备再跪道:“谢张公子救命之恩,我等愿意追随张公子和上官捕头左右,效犬马之劳!”
张无伤拦住了张庭羽道:“跪倒是不必了,不过我不介意你们跟着我,一来可以好好跟你们总捕头叙叙旧,而来你们武功也都不错。”
张无伤顿了顿,走到上官锦旁边道:“上官姑娘,你先和兄弟们回上林苑找刘大山去,我自己需要回趟学士府,有事和我父亲商谈。”
上官锦看了看张无伤,好像有那么些不舍,好大一会儿方才说道:“一切小心,记住你在上林苑还有一帮兄弟。”
张无伤琢磨,这帮兄弟的忠诚还有待考验,其中49弓箭手又是父亲的人,真正信得过只有刘大山和上官锦还有关在柴房里面的阿瑾。
张无伤目送着上官锦回去,看着周围的废墟,看来自己到家之后是凶多吉少啊。张无伤心里面暗暗想道,倘若自己这个新爹是个食古不化的老腐朽,非要让自己以死来为京兆府的人赎命的话,自己就直接回到上林苑,有了5000两黄金,这个富二代不做也罢。
张无伤到京兆府马厩里面挑了一个吃的雄壮的马,骑着回到了学士府。一路上,张无伤幻想了无数种老爹惩罚自己的方式。
张无伤到了后,把马拴在了外面,便走到府里面喊道:“娄福!本少爷回来了!”府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张无伤有些纳闷,抱着疑问走进了府里面的大堂。发现不仅娄福不在,府里面也没有任何一个人。
张无伤急忙仔细把府内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找了一遍,发现偌大的学士府一个人都没有。张无伤猛地咽了咽口水,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同时也在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整个学士府空无一人。
张无伤脑子里面突然闪过来一个念头,上官锦说过秘法的问世一定会引来一阵大风波,张无伤急忙跑到自己自己屋子,发现枕头下面的九脉真经并无丢失。张无伤有些无助,根本不知道如何调查自己家的人转眼之间全部消失,只好先把学士府的大门上好,带着钥匙上马去了上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