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伤见这玉佩竟然那么好用,顿时心里面得意地很。一脸得意道:“配合?你就是这么配合的吗?”张无伤指着那十个铜人说道,神情毫无退让之气。
江米一脸焦急,急忙解释道:“大人,皇上的旨意我等是不可能不遵守的,只是大人没有先前说明目的,所以小人也是做臣该做的事情,不知者不罪啊大人!”
张无伤见这厮还有几分胆色,顿时心里面改变了对他的看法道:“江米,你跟我过来,杂家有话要对你说。”说罢,张无伤便领着江米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凉亭。
江米一直弓着身子,到了凉亭后方才恭恭诺诺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只要是小人能做的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要说张无伤刚刚对待江米的态度像仇人的话,那么现在的态度就可以说是亲人,就连江米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措手不及。
张无伤笑着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布包,递给了江米说道:“打开它。”
江米怯怯懦懦一层一层打开了布包,没想到布包里面装的竟然是厚厚一叠通元汇的银票,单张面值一千两,这么厚估计得有好几万两。江米见状急忙大惊失措,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道:“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如果有什么需要,只需要知会小人一声,小人必定为大人上刀山下火海。”
张无伤知道,如果现在让他去杀永乐王他一定答应,可只要等他回到永乐王身边,他就一定会翻脸不认人,所以张无伤才出这些银票。当然,仅此远远不够。
张无伤硬把银票塞到了江米的手里道:“你就拿着吧,不然就是不给杂家面子。而且杂家知道你家庭条件不好,母亲多年瘫痪在床,唯一的女人呢,还患有疟疾。这些钱,就当我给二位治疗用吧,多的呢,你也可以改善改善家庭生活,也好比住在城外的茅草屋里面要强吧?”
其实在张无伤拿出银票那一刻,江米就已经有些心动了,现在张无伤这么说,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不答应为我所用的话,那么你可就要考虑考虑你家人的安危了。
张无伤这步棋走的虽然阴险了些,不过投鼠忌器,是控制人第一方法。
江米红着脸把银票又包了起来,四处看了看,方才把布包放在了自己的袖口里面,一脸殷勤道:“以后大人有什么用到小人的地方可一定要说一声,小人是不会辜负大人一片心的。”
张无伤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杂家现在就需要你为杂家做一见事情。”江米把耳朵附了过来,张无伤顿了顿道:“杂家需要你帮我把聚宝斋里面的一个壁画给我运到聚元堂对面,那里有一个马车,你只需将壁画交给那马夫即可。还有,杂家要你在祁永乐身边做我的卧底,他有什么动静,务必要通过你所擅用的方法通知到我。”
江米点了点头,道:“第一件事情倒是没问题,但是第二件也不是小人不同意,只是小人好奇为什么大人要我盯住王爷?”
张无伤本来想说不敢问的就不要问,但是转念一想这江米才刚刚收到身边,尽量对他好一些,省的他生出什么麻烦。
张无伤道:“皇上的命令。”张无伤不可能把自己目的告诉江米,但是又得说出个缘由来,这个理由应该是最合适的,皇上的旨意你不敢再追问了吧?况且就算暴露,也是皇上暴露,跟我张无伤毫无关系。
江米点了点头道:“大人,为防引起怀疑,我们在人多的地方尽量还是表现出剑拔弩张的样子,省的遭人怀疑。”
张无伤觉得江米的这个想法不错,道:“可以,只是你可千万不要再派出十大铜人打我了,这次我的伤还不知何时能好呢。”
两人会心一笑,便又换回之前的表情回到了那里。
没等上官锦来得及询问谈判的如何,张无伤便冲上官锦点了点头道:“一切顺利。”随即,张无伤又拿出了那玉佩,冲着众人说道:“皇恩浩荡,今日杂家就不跟你们计较阻挡皇上旨意之罪,倘若还有下次,定将尔等交付刑部,按大祁律法严惩不贷!”
说罢,张无伤便拂袖转过身朝门口走过去,上官锦紧追其后,道:“壁画还在聚宝斋里面,难不成让我们前功尽弃?”
张无伤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生怕隔墙有耳。直到远离王府之后方才说道:“不见得,过会儿就有人把壁画送过来。我刚刚跟那管家也不是白聊那么久的,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人,再有什么王府的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上官锦一脸不相信道:“真不知道你短短一盏茶的功夫,能做些什么?”
张无伤一脸挑逗的冲上官锦看道:“一盏茶的功夫,我什么都能做,你要不要试试?”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无伤不停的在上官锦身上扫来扫去。
上官锦红着脸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不害臊!”接着,上官锦便猛地在张无伤身上打了一拳,揉着红红的拳头道:“讨厌,你竟然欺负本姑娘,本姑娘长这么大还没被别人弄伤过手呢。”
本来上官锦以为张无伤会接着挑逗自己,可谁料上官锦轻轻捶这一拳,竟然让张无伤活生生的吐出来一大片鲜血。
上官锦见状,急忙大惊失色,道:“你要不要紧?不然我们先去京城的悬济馆看看你的内伤,之后再回宫。”
张无伤想了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这壁画弄到手,要是因为路上的护送出现了问题,那么可就有点不值。所以张无伤就算负伤也要把壁画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可去看郎中。
上官锦知道此时此刻让张无伤去悬济馆是不大可能的,但是凭上官锦多年的经验,按说张无伤受伤那一刻吐出的鲜血应该就把当时的於伤吐得差不多了,就算还有余剩,也是无几,但是张无伤刚刚竟然再次吐出甚多,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体内有五脏六腑中的某个部位受到了不小的损害。
这一拳,张无伤深深的记在了心里面,早晚一天,自己说什么也要报这个仇。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少林派。
打从张无伤记事开始,便知道自从大唐创派之后的少林派乃是名门正派,做事光明磊落,可到了大祁这个朝代,少林派的帮主也换了。至于此人为人如何,张无伤不清楚。不过能和祁永乐有联系,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上官锦拿手绢擦去张无伤嘴边的血渍,眼角已经有些红润道:“就算你现在不愿意去看郎中,到了宫里面我一定会奏请皇上给你找最好的太医。”
张无伤打心眼里开始感动了,没想到这上官锦竟是如此有情有义的一个人,最重要的是长得还漂亮。
“驭~~~”
二人循声看了过去,只见那马夫赶马车过来,停在了张无伤的旁边,道:“大人,有一自称江米的人说您在这儿等我,并且他说让我把这块石头拉到宫里面。”
张无伤点了点头,心想这江米果然有些智慧和时务。他对那马夫道:“他说的没错,是我的命令,现在我命令你以最快的速度入宫,明白了吗?”
那马夫皱了皱眉头,一脸为难道:“可是,可是这么大的石头是运不进皇宫的,照规定,我们需得先去登记。”
张无伤道:“事出紧急,正常程序来不及走了。你只管开进去,到时候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只消将所有事情推到杂家身上即可。”
说罢,没管那马夫同意与否,上官锦便已经搀着张无伤上了马车。接着,只听马儿哧溜一声,马车便已经启动了。
因为张无伤有言在先,所以马车很快便到达了宣武门。听那马夫说,这宣武门是皇上的势力范围,不会怎么为难。
可谁料,这辆载石头的马车还是被门口拦了下来。一名将军带人来到了马车旁边,为首的那个将军冲车夫说道:“你是何人?通关文书拿来!对了,本将军看你们马车上面的那块石板是何物?拿下来,本将军要例行检查。本将军见你们行动诡异,最好老实些。”
那马夫不为所动,道:“吾乃堂堂驾部侍郎,官拜正七品。怎么说也比你个从七品的守门将军好些吧?”接着,他便从腰间拿出令牌,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官大一级压死人,那将军见令牌是真,顿时满脸堆笑道:“大人...不是末将为难,主要是末将职责在此,倘若这东西对皇宫造成什么危害的话,那末将可就难辞其咎了。”
马夫接着说道:“将军,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本官还会对大祁有加害之心吗?若没什么别的什么事情的话,最好让我等过去。不然耽误了圣上的事情,本官可怕你担待不起啊。”
即使如此,那将军也没有一丝的退让,道:“大人,末将见书看门,没有通关文书便无法开门,除非大人有皇上的圣旨。”
马车内的张无伤将这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看来大祁还是有好官的,回头有时间在皇上面前提携提携这厮。
张无伤不想再耽搁下去,便把玉佩从马车帘子那儿亮了出来,故意捏着嗓子道:“将军,杂家奉皇上之名到宫外收集奇珍异宝。且有玉佩为证,还望将军通通通融,放杂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