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念谢皇上恩赏。”君清念只是走到离阶梯几米的地方,朝季维鞠了一躬。
季维见状,手紧握着,似乎有些生气,可无奈于他许了君临楼的直系亲属,见到任何皇亲国戚(包括他)都可不下跪。
不过想到是把荒地给了赏,心中的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
“回席位吧。”季维叹了口气,扬了扬手。
“是。”君清念再次向他行了个礼,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君清念坐回座位后,君清寒立刻就拉着她一顿说教。
不过,内容却让君清念十分震惊。
不是问她为什么接受皇上的赏赐,不是说她做这些事的弊端。
而是——“你什么时候学的舞蹈?连二哥都瞒着。”
君清念在听到他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就愣住了。
这就是真正的亲情吗?不问理由,自然而然的信赖。
因为她三岁时,父母便双亡了。虽然她从出生就与爷爷一起生活,但爷爷在她五岁时也因仇杀死亡了。
而她的爷爷却在她一岁多时,便教她如何打斗,与人交谈,管理下属等等的一系列事情。只在乎她能否做好他安排的事情,而极少关心她是否喜欢。
在爷爷去世后,在孤儿院被领养后,在成为杀手后,在她被君家的下属找到后。
她明白了,因为她是君家唯一的继承人,她迟早都要接过君家的担子,所以她生来就不可能拥有父母的疼爱。
还好,她拥有一群可以称之为家人的兄弟姐妹;还好,离陌笙一直都在;还好,她在之前就将君家的产业交予一位可以信任的人管理。
现在,她拥有真正的亲情了,虽然这并不属于她,但她确实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既然答应了原主的请求,至少要将君府的众人都安置妥当后,才能离开。
“念念,又怎么了?”君清寒见她愣住了,伸出右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哦,没事,”君清念看着他,轻笑了一声,“只是突然想起之前练这舞的艰难。”
“嗯,没事就好。”君清寒摸了摸她的头,“舞这东西太难的话,不想学就不学。”
“我的妹妹不需要与其他女子对比,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嗯,这舞可是想让你们惊艳才学的,”君清念叹了口气,“可惜,没机会让你们先看到。”
“没关系,现在看也不晚,”君清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其他人笑道:“能让其他人也知道你的好,这也不差。”
突然,一个人从殿外,匆忙地跑了进来。
那人走到离上座不远的地方,跪在地上,“报!”
“又有何事?”季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有队人马从宫门闯了进来,”那人有些哆嗦,“我们,拦不住。”
“废物!”季维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不得不说,七阶大灵师的威力真是不能小看,桌子立马就碎成粉末,桌上的膳食都掉到了地上,瓷器碎在地上,发出“霹雳吧啦”的声音。
“连几个人都不能解决,我养你们有何用!”季维像是把对君清念的怨气都撒在卫兵身上。
“请皇上恕罪。”卫兵把头埋得更低了。
“罢了罢了,今天是朕的生辰,”季维再次叹了口气,“立马带着守在殿外的禁卫军去将其阵压。”
“是,属下告退。”卫兵领命,低着头站起来转身的瞬间,嘴角微微上扬,又立马消失不见,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有趣。”夜冥尘一直注视着卫兵,突然扬起嘴角,无声地道。
君清念还在和君清寒谈论,并没有太过注意进来的卫兵。
不过,在卫兵走后,夜冥尘的对面正是君府一行人,刚好可以看到君清寒和君清念两人有说有笑的交谈。
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塞感,似乎是自己的东西被抢走的不悦。
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会是她吗……
忽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离灵銮殿越来越近,有力的让人觉得似乎连地面都震动起来。
一群人涌进了殿内,将武器对准众人。在他们一行人中,如众星捧月般的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今天,就是季王朝的灭亡之日。”男子用手指着坐在龙椅上的季维说道。
“哦,是吗?”夜冥尘以一种十分轻蔑的眼神看着他,“连脸都不遮,看来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对于国师大人来说,这季王朝是否灭亡应该都无所谓吧。”那人看着夜冥尘,恭敬地说道:“那既然如此,就请国师大人到我们沐王朝来吧。”
“虽然我也觉得不错,”夜冥尘站了起来,“可是与我缔结契约的,是季维,而不是你,前圣沐国的将军杜晖。”
“国师好记性。”
“不过,敢在今日行刺,你的胆量还不错。”夜冥尘突然抬起手,虽未有其他行动,但却引得无数人的注意,“可是,只凭借着这一支只有几十人,且大多都是大灵师的团队就可以成功吗?”
“自然,毕竟这里只有国师大人和靖康王的修为较高。”
“只要国师大人不参战,那么我们就能胜。”杜晖也举起了手,企图下令。
“只有灵王的实力,太弱了。”夜冥尘挥了一下手,瞬间便有一股寒冷的气息以夜冥尘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瞬间,那些人就被冻住了,夜冥尘的手再次一扬,他们的尸首碎成了好几块,一些胆子小的,立马鬼号了起来。
夜冥尘打了个响指,几个人闪身进来,“处理干净。”
不过几息之间,地上便处理干净了。
“既然如此,宴会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夜冥尘看了看众人,又看向季维,“散会吧,皇上。”
季维可能还未从这场单方面杀戮中缓过来。
君清念也有些震惊,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不过,仅仅只是对于武力值,而并非是鲜血和尸体。
君临楼看了看坐在他右手边的两人,出乎他意料,两人几乎都只是愣了一会,便回过神来,继续若无其事地说笑。
对于没有上过战场的孩子来说,可真是难得一见的。
君临楼看着两人点了点头,真不愧是君府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