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伶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她只觉得头传来一阵疼痛,根本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真是的。”花洛伶揉了揉太阳穴。
琉歌躺在一旁的软塌之上,正做着香甜的美梦。
花洛伶也没吵醒她,她决定去看看义叔。
“砰砰。”花洛伶敲着义叔的门。
“义叔,我来看看您。”花洛伶喊道。
“进来吧。”
花洛伶推开了门,义叔的气色显然比昨天好得多,不过不知为何,眼眶下顶着两个黑眼圈。
“义叔,您昨夜没睡好吗。”花洛伶问道。
只见义叔摇了摇头,一脸苦色。
“昨夜不知是谁吹笛子,我一直在做噩梦,夜里醒了好几次。”义叔叹了一口气。
“笛子?我没听到笛声啊。”花洛伶仔细回想着,她确实没听到有人吹过笛子。
“我没听错啊…”义叔皱着眉头。
花洛伶觉得应该是义叔压力太大了,出现了幻觉。
“好啦,义叔,一会儿您在马车上睡会儿,我下去买点干粮。”
花洛伶话落便跑了出去,义叔在床上躺着,心里仍旧纠结着什么。
……
花洛伶环视一周,并未发现那两位公子的身影,于是跑到柜台前询问。
“请问昨夜那两位公子呢?”
“那两位公子今早便走了,不过那青衣公子看起来风度翩翩,没想到吹得笛子那么难听。”掌柜回想起昨夜那笛声就打了个寒颤。
花洛伶恍然大悟,敢情是那青衣公子吹得笛子,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小!姐!”二楼突然冲出来了一个身影,定睛一看,只见琉歌慌张的跑了下来,看到花洛伶过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么慌张干什么,我又不会跑。”花洛伶淡淡道。
“小姐,昨天的事情你不记得了?”琉歌问道。
花洛伶一脸疑惑,问道:
“我昨天做了什么吗?”
琉歌连忙摇摇头。
“没有,什么都没有。”
花洛伶冲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在掌柜那里买了点干粮背在了身上。
“琉歌,你去把义叔扶下来,我们赶路了。”说罢,花洛伶便出了驿站将干粮放在了马车上。
……
他们三人也已经再次上了路,这次是花洛伶赶车,她从怀里拿出花无尘给她的请帖,大婚地点在花宗山脚,因为花宗除本门弟子任何人不得上山。
而距离花无尘成婚也只剩两周不到的时间了。
接下来他们三人都在马车中度过,因为日夜不停的赶路,提前半天到达了云阳。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儿。”琉歌掀开帘子望着车外,这是她第一次离开赤壁,心里自然比较好奇。
“我先给你们安排一个客栈,然后我去找温辞辰。”花洛伶思索着,虽然各自表明了心意,但她并不想什么事都麻烦温辞辰。
“好。”
花洛伶在云阳偏僻角落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客栈,将琉歌和义叔安排了进去,随即自己便往温辞辰的府邸跑去。
“你谁啊,有王爷的拜帖吗?没有就走。”温辞辰府邸的侍卫将花洛伶赶了出去。
花洛伶皱着眉头,从怀里取出一根玉钗。
“虽然我没有拜帖,但是你们王爷肯定是认识我的,麻烦将这个转交给他。”花洛伶将玉钗递给了侍卫。
只见那侍卫接过玉钗左右看了看。
“玉钗我会给王爷的,你赶紧离远点,省得一会儿王妃误会了。”侍卫不屑冲花洛伶翻了个白眼。
花洛伶心脏突然漏一拍,脑子一片空白。
“什…什么王妃?”
“这府邸里就一个王爷,那王妃自然是同王爷从小有婚约的南厌国郡主啊。”侍卫说罢便一直赶着花洛伶。
“赶紧走,别站这门口。”
花洛伶只感觉自己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压的她透不过气。
回去的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她不知道温辞辰为何不与她说这些。
……
“小姐…”琉歌看着花洛伶坐在窗边,青丝将双眸遮挡住,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琉歌,你说他为何有未婚妻还要来招惹我。”花洛伶的话让琉歌一怔,随即叹了一口气。
“小姐,男人都是这样的,大不了以后与他当陌生人,天下男人这么多,谁稀罕他。”琉歌越说越气,看着她才像当事人。
花洛伶见她那副模样,一扫之前的压抑,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琉歌说得对。”而花洛伶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这一周就准备炼点简单药材换点钱。
她看了一眼身上穿的“流音赤凤”,叹了一口气。
“衣服也换了吧。”既然温辞辰有未婚妻,那她也不会再去干扰他的生活,各自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