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儿找本王有事?”温辞辰将目光从花洛伶身上移开,淡淡道。
原本有很多话想问,但是见到他这副模样,突然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花洛伶沉默许久,缓缓开口道:
“我…找你有事,可以进去说吗?”
她现在浑身无力,握着木棍强撑着才勉强维持没有倒下去。
温辞辰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府内,说了句:
“那便进来吧。”
花洛伶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眼神暗淡了下去,撑着木棍慢慢往里面走,努力让自己的身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这条路是她很熟悉的,如今却又觉得有一丝陌生。
“咔”一声,房间门被花洛伶轻轻推开了,看见温辞辰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伶儿,随便坐。”温辞辰淡淡道。
花洛伶坐在了温辞辰对面的一把椅子上。
两人沉默许久,还是花洛伶先开口了。
“昨天的酒有问题,应该是府内有他人的细作想害你,我想应该是太子…”
还不等花洛伶说完,温辞辰就打断了她的话。
“本王干的。”
花洛伶心脏突然漏半拍,瞳孔猛地缩小,一脸不敢相信的盯着温辞辰。
“为什么?”
温辞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因为这样才方便抓到你身边那两个仆人。”
花洛伶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想起过往种种,一股怒火在她胸膛中翻滚。
“为何要这么做!”
“只有这么做,你才能好好为我办事啊,伶儿。”温辞辰冷笑一声,红光出鞘,一只小蛊虫被劈成了两半。
“伶儿,不要白费力气了,如果你想他们完好无损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
花洛伶调整着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照这样看他暂时应该不会伤害琉歌和义叔的。
“说吧,有什么事情是堂堂北溟三皇子都办不到的?”花洛伶嘲讽笑道。
“你去毒宗把他们的心法偷出来。”
花洛伶突然笑出了声。
“三皇子莫非太看得起我了,毒宗是什么地方?更何况毒宗心法是他们修灵的根本,这么容易偷早就被人偷走了。”
温辞辰淡淡一笑,道:
“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你的两个仆人还在等你救。”
花洛伶的笑容逐渐消失在脸上,她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
“温辞辰,东西我会偷出来,但你不许伤害他们,还有一点,他们不是我的仆人,是我的朋友。”
温辞辰将脸别了过去,微风吹过他的青丝,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很在意他们吗?”
花洛伶一愣,没想到他突然会问这种问题,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这恐怕与三皇子无关吧,告辞。”
花洛伶杵着木棍慢慢朝着屋外走,这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只有木棍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还有微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来的沙沙声。
每一步,她都走的那么艰难。
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虚假的。
“真是一出好戏。”花洛伶苦笑一声,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她的脸颊。
夕阳下,花洛伶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单。
……
花洛伶回到客栈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盘腿坐在床榻之上,现在主要任务就是恢复灵力,然后去毒宗。
……
辰王府内。
花洛伶刚离开王府,一抹倩影就出现在了温辞辰身边。
“呵呵,你这男人真奇怪,你既不想伤她,却又何必要与我们谈合作呢。”一阵酥软人心的声音徘徊在温辞辰耳边。
温辞辰眯着眼,淡淡道:
“本王答应你们的事情不会反悔,其余的事情似乎你的母后也并未让你插手,是吧,长公主。”
那女子捂嘴一笑,开口道:
“其余事情?三皇子说笑了,昨日母后亲自来了趟云阳,却如何也搜索不到花洛伶的灵力,你说…这是不是有人在其中捣鬼呀。”
女子话音一转,又道:
“还有一件事我很疑惑呢,为何你又要喊她去给你偷毒宗心法呢?据我所知,三皇子你应该是修不成灵力的吧。”
温辞辰眼里闪过一丝冷冽,一抹红光从剑鞘中飞出,直抵那女子颈部,却突然在快刺穿她时,红光一偏,刺中了她身旁的那根柱子上。
“西晚月!本王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好奇。”
“我们之间的交易,也请三皇子不要忘了!”
女子轻声一笑,身形突然消失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