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机的话让灿胸口的血一股股直往脑门冲,不等他聒噪完,灿劈手将刀捅进了自己胸口,这负气的一刀劈的有点狠,这次上的反倒还比之前更重了。
去你娘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去你娘的蒙着大被纯聊天!灿觉得牵机最近嘴巴变的越来越毒了。
随之而来的剧痛让灿一个闷哼,牵机听见后转身,看着她胸口的鲜血将被子染红,不由微讶:“你这一刀真真是下了血本,莫不是我的两句话把你刺激成了这样?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哪里还用在水月谭边准备那么久?喏,快把伤口包上吧!省的等会血没了还得劳烦您老人家动手再扎上那么一刀!”
将纱布丢到灿手边,牵机又背过了身。
“我以为,你看我伤成这样,最起码会帮我上点伤药!”灿疼的直抽抽,一只手给自己包扎伤口,眼角余光扫见牵机压根没有一丝想要帮忙的意思,自个咬牙切齿的问他。
“上药?!给你?!你伤好的那么快,用的着吗?再说我可不想浪费我千辛万苦调出的药!”牵机起身从外间端进来一碗稀饭,坐回灿的床边,将稀饭往凉里吹了吹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我私心觉的,我毕竟是个伤患,需要养伤,这碗粥你应该喂我吃才对!”灿看牵机吃粥吃的正香,不由心里升出一股邪火,她咬着嘴唇,努力装出一副平和友好的模样问牵机。
“……你想让我喂你吃东西?!”牵机抬起埋在碗里的脸,一脸惊讶的看着灿,然后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抬手火速将剩下的半碗粥灌进了自己嘴里,咽下去后打了个饱嗝,张口说道:“你想得美!”
“……”
灿觉得自己的思路好像突然之间被人打乱了,好像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牵机要不要给她喂那一碗粥,不对,问题的关键并不是喂她吃那碗粥的人是不是牵机!灿今天失血有点多,一时间被牵机绕的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扶着脑袋迷迷糊糊的说道:“我觉得,今日里的你好像分外的惹人讨厌!难道是我的错觉?”
“哦?是嘛?我记得前阵子有个讨人厌的不光从我这拐走了芪生,还说我小心眼来着!”牵机嘴上漫不经心的答着,起身将手里的瓷碗放回了桌上的食盒里。
“……”
芪生,全名邹芪生,不是别人,正是前阵子灿从六殿拐过来的大夫,此人到了三殿后,在三殿排行老八,所以三殿的人习惯亲切的叫他老八,前阵子灿的烧伤还是他配的药膏来着。
辉夜殿的人都传牵机小心眼,灿很长一段时间还一直惊讶自己抢了老八,牵机为何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来为难自己,明明她准备了上千种方法想要将牵机怼回去,但牵机一直不闻不问,让她等得很是心痒,原来兜兜转转,牵机在这里等着呢!
看来这人不光格外记仇,还分外沉得住气,吃的亏等个千八百年也能讨回来!
“这里是哪里?你好端端的在这里做什么?”
灿甩了甩发昏的脑袋,换了个话题绕过了此事,问出了她刚开口就该问但一直忘了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