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给朕找了几个女子随军出征?”如意的动作自然瞒不过苏妖孽,晚间如意去伺候时,便问了一句。
如意点头,伸手替他理了理桌上散乱的奏折,“多数都是上次给皇上看过的那些人,希望皇上能注意到她们的品行,从中选出心仪的人。”
“多管闲事!”苏妖孽脸沉了下来,“朕是去打仗,不是去看女人的,你这么做,什么意思?”
“皇上年纪不小,后宫也该有个贴心人了。”
“贴心人?”苏妖孽戏谑一笑,扔了奏折捉住他的手,“哪个贴心人比得过如意你呢?”
如意怔怔地看着他,一向平静无波的眸子泛起点点涟漪,随即他垂下眼帘,缓缓说道:“皇上说笑了。”
苏妖孽多观察了他一会,看着他没有破绽的脸,失望地撤了手,“算了算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无趣得紧,时间也不早了,下去吧。”
如意行了一礼,身子向后退了下去。
轻轻关上御书房的门,他仿佛浑身脱力般靠在门上,大口地喘息着,他伸出手,看着之前被握住的地方,浑身颤抖得厉害。
月光明亮,黑夜也显得并不黑暗,隐隐约约地照亮了大地上的一切。
柳府之中……
柳芳菲抱着酒坛坐在树下喝酒。
她一边喝眼泪一边止不住地流。
就在几个月前,在这个地方,有个人冲她笑得灿烂,向她伸出手说:“芳菲别怕,朕一定会接着你的。”那人眼里满满都是柔情与甜蜜,看得她忍不住红了脸,跳了下去。
他胸膛的温度她至今依旧记得,也是在同样的月光下,他说:“芳菲,能遇见你,是朕最开心的事。”
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好,历历在目,她也是个人,也有心,怎么会一点感情都不动。
只是不敢,只是怕了,怕没人能护住她,怕自己也如其他的柳皇后一般死不瞑目。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哽咽出声。
夜风习习,轻柔地吹走了她脸上的泪痕,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只是这个时候她已喝醉睡去,人事不知。
“芳菲……”一声长长的叹息,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向着房间走去。
将她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后,他坐在她的床前,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这次出征,如意给朕找了很多女子随军,朕相信这么多人中,肯定会有朕喜欢的,你放心,朕会找到朕喜欢的人的。”
苏妖孽轻声说着,眼眶渐渐红了。
“我……还是见不得你嫁给别人。”
“可是,朕又能怎么办呢。”
“只能跑的远远的,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下一刻,房间里只剩床榻上沉沉睡去的柳芳菲。
苏妖孽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后背。
“这么晚了,做什么呢?”白秋灵抱着药材回家的时候,看到前面的身影眼熟,想也不想上前拍了过去,但当那人转过身时,她愣在原地,张大嘴巴,脑子一片空白。
“皇……皇上……”
苏妖孽一见是她,脸色冷了下去,“何事?”
“没……没事。”她讪讪地地下脑袋,不敢抬头看他。
“怀里抱着什么?”
“这个啊。”她看了眼怀里的东西,解释道:“过不久就要随军出征,这是我准备的药材。”
“药材?”
“我白家世代御医,虽然我爹刚刚丢了官职……但是我相信,我继承了他的衣钵,也能像他一样妙手回春,治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