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怎么死的？”
“被自己蠢死的。”
面对两个审讯警察的问话，幽羽直接说出了王青闻的下场，至于他的死法，幽羽则是用一句极其简洁却又足以概括他死亡的整个过程的话来回答。
“可以具体说一下吗？”
……
“我们走在晨启街上路过那条小巷子的时候，走在我身边的一个学生向里面看了一眼，我感觉到他停了下来，我也看了一眼，然后我就被吓呆住了，我的那个学生他推着我后退了几步，他就走了上来，连看都不看一眼小巷子里的情况，直接就对着我们说了些什么，看到我们都没有说话，他才转头看了一眼，不过，最后他好像也被吓呆住了，如果不是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提醒他，估计他还要等到凶手过来才会反应过来，不过即便是反应了过来也没什么用了，最后他还是被凶手给杀害了……而我们……”
林雅玲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但是却依旧不失那份威严，她面前的那两个审讯警察对她的话并不怀疑，也不敢怀疑，毕竟，他们的头都已经快要低到桌子下面去了。
“也就是说，您们是看着他被杀害的？”
……
“唔～什么啊～他明明就是自杀啊～啊～唉～”叶灵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接着说道，“况且就算我们想救也就不了啊？啊～当时那里多出的一个穿着斗篷的人，他拦着我们，说他来解决，根本就不让我们去……”
“简单来说就是王青闻被自己叫来的人给杀死了？而你们在那个神秘人的阻拦下并没有进去救人？”在叶灵对面的两个审讯警察中的一个说道，“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王青闻的电话内容的？按理说，你的这个状态恐怕就是在你的对面说话你都不一定听得见吧？”他似乎选择性的忽略了一些东西。
“我没说我听不到啊～噢～啊～，是你们一直在认为我听不到吧。”叶灵打着呵欠对着审讯警察说道，“况且，又不只是我一个人听到了他的电话内容……”
“噢，不止你一个，那还有谁？而且，听到的？”
……
那间不算小也不算黑暗的审讯室里，李坤的声音响起。
“噢，是这么回事儿啊。”李坤一脸恍然大悟的对着白羽说道，而后又变成了疑惑，“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听到王青闻的电话的？”
“习武之人，五识比一般人好。”
“诶，这点我知道。”李坤坐在桌子的对面，挥着手道，“我想知道你知道他的电话内容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
对于他的话，白羽用沉默来回答他，这里还有地三人在场，有些事不好当场说出。
“我知道了。”看到白羽的沉默，李坤顿时明白了过来。李坤是一个刑警，对于一些事情看得很细致，尤其是对于自己认识的人。当初他认识白羽还是因为白羽的父亲亲自给他这个老同学打电话，让他帮帮忙，那时候李坤还不是刑警队长，也不是刑警。
李坤毕竟和白羽共患难那么久过，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两人的对话令坐在李坤身边的年轻警察一阵的疑惑。
“对了，那些人的尸体是怎么回事？”李坤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凝重。
“不清楚。”白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这件事。
“那就算了，这并不是你这个年龄段该接触的东西。”李坤有些失望地说道。
白羽并没有什么表示，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看到东哥的时候东哥就已经是那一副模样了，而那些爆裂的血管，就连“白罪”都看得出来的事，如果那些警察看不出来的话，白羽是会很失望的，至于死后还在动的身体，那可是“白罪”干的，和他白羽有什么关系？
审讯室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白羽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横在胸前，另一只手杵在前一只手的手腕上，轻抚着下巴，皱着眉头，眼帘低垂，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李坤坐直着身体，手肘撑在桌子上，十指互相交错，叠在他的下巴下面，头微微低着，看着肘下的桌子；而那个年轻的警察在这种严肃而凝重地气氛下有些不适。
“还有一件事。”李坤“率先打破了沉默，对着白羽问道，“你真的确定王青闻已经死了吗？”
“我确定。”白羽肯定的回答道。
“可是，在现场我们并没有发现王青闻的尸体！”
“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李坤的语气有些不容置疑，继续对着白羽说道，“虽然现场除了那一堆的碎肉烂皮和黑血以及那些尸体外，就没有什么了，而我们并没有在那些尸体里发现王青闻的尸体。”
李坤的声音就像之前的气氛一样凝重。
又是一阵沉默……
“他走了。”
“你说什么？”李坤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有些明知故问的问道。
“王青闻，他走了……”
听到白羽的解释，李坤身边的年轻警察内心一颤，不由得汗毛悚立。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坤身边的年轻警察不由得突然问道。
“字面意思。”
“咕噜～”听到白羽的解释，年轻警察的喉结动了动，有些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沫，又问道：“不可能，你……你是怎么确定的？说不定是有人躲着监控，把他的尸体带走了呢？”
“现场并没有出现你说的那个‘人’的任何踪迹。”李坤代替白羽回答他的话，“当然了，并不排除那个‘人’的身手极好，还是一个作案经验丰富的家伙直接带走了他的尸体，不过方圆十里并没有那个‘人’的任何信息，反倒是发现了不少其他的东西……”
听到李坤说到“其他的东西”，白羽抬起了微垂的眼帘，看了李坤一眼，不过却并没有说话。
“可……”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
年轻警察明显还想说些什么来反驳白羽，但是李坤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直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将他赶出了审讯室。
“什么东西？”人人都有好奇心，白羽也不例外。
“呵，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好奇呢～”李坤轻笑一声，然后缓缓收敛笑容，回答道，“死人……”
白羽并没有李坤想象中的用一些不信的语气说“不可能”，也没有像刚才的那个年轻警察一样被吓到，而是依旧一如既往的动作和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看到白羽的反应，李坤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猜测了。
“你早就知道了？”李坤向着白羽问道。
“差不多。”白羽是用一个简洁的词语来回答他。
“差多少？”李坤追问道。
“我只是，杀过尸体。”白羽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淡，依旧是带着一抹仿佛化不开的冰冷。
李坤的瞳孔在白羽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一阵收缩……
“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白羽看到李坤理解到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在这件事上面纠结，而是问向李坤。
“什么？”李坤反问道。
“全部。”
李坤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接着说道：
“这件事，有些复杂，你的事就不说了，事情还要从前段时间说起，至于是多久以前，我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