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兮兮眨了眨眼睛，终于没有把“哪里”两个字问出口。
他们很快开到了位于江边的会所。
这是一栋处于市中心的豪华会所，房屋据说是过去某个富豪的私家住宅，从会所的位置隔着江，还可以看到艾氏集团的大楼。
艾斯诚和卓兮兮下了车，泊车的工作人员帮他们泊车去了。会所的经理知道艾斯诚要来，亲自在门口迎接。
要知道艾氏集团长包的房间可是会所最贵的房间，艾斯诚无疑是会所的vip贵宾之一。
不过，当带着职业笑容，西装笔挺的经理看到从副驾上下来的竟然是一个穿着湖绿色连衣裙，白色运动鞋，背着书包的少女时，他的笑容也不禁呆滞了一下。
但是，职业素质在那里，他不会对任何贵宾有特别的看法或者不恭敬的地方。
“艾先生，您好。今天是喝哪瓶酒？”
老江湖如经理，本来能从客人的身份上大概猜出应该提供什么服务，但是，小女孩的话，他就不知道了。来会所的客人里也有年轻女孩，但是没有见过这样清纯甜美的未成年。
艾斯诚领着卓兮兮一边朝里走，一边纠正了经理的建议：“不用，今天不喝酒，一杯橙汁，一杯苏打水。哦对了，再来一杯冰激凌，香草的。”
经理一边点头一边记在心里，听到最后一句他终于明白了，这小女孩一定是非常要紧的客人，艾总裁连香草味冰激凌这种细节都要特地嘱咐清楚。
艾斯诚和经理又交谈了几句，就和卓兮兮一起上了电梯，到五楼下来，有个工作人员早就等在电梯口，把他们引进了艾氏集团预定的房间。
“先生，饮料放在露台，需要拿进来吗？”女工作人员殷勤地询问。
“不用，谢谢。”
工作人员退出去了，艾斯诚打开了通往露台的门，看卓兮兮还站着不动，苦笑了笑：“卓兮兮，过来。”
卓兮兮乖乖地走了过去，艾斯诚看她慢吞吞的样子，真想牵过她的手，直接把她拉过来。
露台上布置着鲜花，有几个沙发位置，围绕着一张桌子，雪白的蕾丝桌布上放着饮料，冰桶，一小盒在冰袋中保存着的冰激凌。
城市最美的风景就在他们面前。
“喜欢这里吗？”
他们坐了下来，艾斯诚忍不住想确认下卓兮兮的心情。
“嗯，喜欢。”卓兮兮小口地吸着橙汁，大眼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觉得很新鲜。
艾斯诚心想，终于有这个小女孩喜欢的地方了。
他考虑一下，应该怎么对她说这件事比较好。
“卓兮兮，其实——”艾斯诚有些为难地看着一脸单纯的少女，“其实，瑞克的妈妈，很可能也是你的妈妈。”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别担心，如果你不想去澳洲，我可以帮你。”他赶紧补充。
卓兮兮的脑袋里高速运转了一下，吐出了她的问题：“确定我是瑞克的姐姐的理由是什么？”
“瑞克的妈妈一直在各家福利机构找着，在春雨学校查到了，18年前的一天，同一家医院，同时送来了两个女婴，其中一个就是你。”
“嗯，我知道另一个人是谁。那为什么不是她？”
“因为你的手腕上戴着的银铃铛，瑞克妈妈说，这是她亲手给女儿系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