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言挑眉，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让她带着白婉蕊嫁过去，说得好听是当丫鬟使唤，可到底是堂姐，让堂姐当丫鬟，说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且在外人看来，就是让白婉蕊当妾室的。
白芷言还未开口，老夫人身后的白婉蕊倒是先出声了，“你就是言妹妹？言妹妹长得可真好看。”
白婉蕊脸上满是羡慕之色。
她是庶出，向来不受宠，而且也相貌平平，家里本也不富裕，来说亲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不然她也不会到了十六还未出嫁了。
这次大夫人来劝说，让她进了王府当个妾室，她动心了，就算做妾也求之不得。
看白芷言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打算，她心底又有些不确定了，摸不着白芷言的心思，只能悻悻道：“言妹妹放心，我并无非分之想，只想一心伺候好言妹妹，即便日后……我们也好有个伴。”
白芷言翻了个白眼，这话说得也够直接的，分明就是在说，她入王府就是奔着做妾去的。
白芷言活了两世，第一次见有人巴巴的求着当妾。
而且是妾，不是侧妃。
白芷言假装没听懂，一脸的为难，“这如何是好？让堂姐伺候我，那岂不是委屈了堂姐？”
白婉蕊低下头去，“能照顾妹妹，是姐姐的福分。”
瞧见白芷言犹犹豫豫的态度，老夫人怕多生变故，忙道：“好了，就这样决定了，都是自家姐妹，言丫头不会委屈了蕊儿的，言丫头，你说是不是？”
“既然祖母都这么说了，那……好吧，堂姐一会便随我回去。”白芷言认真的点了点头。
白婉蕊喜上眉梢，得意的唇角微微勾起，等她日后成了镇北王的妾室又或是侧妃，那么她便不用在看大夫人的脸色了，她要让从前欺负过她的人好看。
这样毫不掩饰的神色，在白芷言看来蠢钝如猪，还以为自己能够飞上枝头？那也得看她这个做堂妹的同不同意了。
带着白婉蕊回到了梨花院，也不急着吩咐她活干，白芷言在那练字久久不吭声，白婉蕊站得脚酸，刚想坐下歇会，立马便被莲心给呵斥。
“大胆，没有主子的命令岂能坐下。”
白婉蕊委屈的看着白芷言，“言妹妹……”
白芷言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莲心，你将规矩给她说一说。”
“规矩我只说一次，你且记清楚了，既然是相府下人，那么就要按规矩办事，先从初等丫鬟开始，过一段时间，若是干的好了小姐会提你上来近身伺候，但既是丫鬟，那么你从前的名字便不可在用，等会小姐会给你赐名，然后去领衣物，往后只能穿丫鬟的服饰，如你现在这身衣服是不可在穿了，月银每月自己到账房先生那里领，如果没突发情况的话，每个月可休两日。”
莲心说完，白婉蕊的脸都白了。
这样的话她和那些丫鬟又有什么区别，恐怕以后的地位更不如庶女，她又不是真的来当丫鬟的。
但是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现在她开始有些后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