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新兵一点一点靠近营地,这个他们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生活的地方。
陈平发现这营地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一片肃杀,反而让他感到一点亲近。
脚下的路虽然依旧没有城市里的那么平整,但也比开始的泥路好了很多。不远处的营地,高矮都有,墙面上贴了一层亮黄色的砖,远处看仿佛和沙漠融为一体,走近了却能感受到一股生气,但是意外的是,宿舍没有阳台,让章胖子一阵惋惜——营地中有比例不小的女兵...
风沙那么大的地方,女兵就是唯一的靓丽风景线啊...
一队队和单个的士兵在新兵中穿过,去往不同的地方,其中一部分人穿的军装和其他人不同,统一走向营地的中心。
那也是新兵们去报道的地方
一只蜥蜴在路边上的沙滩上飞窜,蝎子从一边里冒出来大螯和眼睛……
一群女新兵说笑着,那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像熟识多年一样,不得不说是女生的一大优势。
其中一个居然就是陈平他们队里的小魔女沈热。
她灿烂地笑着,时不时抬手捋捋垂下的发梢,卷起白衬衫袖子,露出来一小节如玉藕般的小臂,把一众纯真男新兵们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陈平倒是从章浩那里听到过一些她欺男霸女的事迹,两人小心翼翼的绕道而行。
“小魔女好像也没那么坏啊。”
“兄弟,不要被外貌迷惑了,就像我,虽然外貌纯真可爱,但内心还是十分不羁的。”陈平笑着嗯了一声,心里想,这胖子说的那么恐怖,没事会尽量躲着点。
“你觉得我们营地怎么样?”章胖子不知道怎么说动了两人帮他拿箱子,朝陈平挤眉弄眼道。
“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陈平扛着大包,“我以为...”
“你以为和电视里的古代大营一样肃穆吗?”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是啊。”他应完才发现,这一句并不是张浩说的。
一个帮胖子拿行李的家伙跟在后面,啧一声继续嘀咕说:“真的是想太多了。”
说完他眼睛还往沈热那一瞟。
细思极恐。离那人远一点后,陈平忍不住低声问章浩:“胖子,你不会用小魔女来吸引他帮你搬行李的吧?“
“哈哈哈。”章浩得意大笑,解释道,“他听说我和小魔女是一队的,自己过来拉关系,可不是我主动的。”
“至于之后帮不帮他嘛,又是两码事了,嘿嘿。”他又补了一句,奸诈的笑了起来。
陈平:“...”
“可不要惹到小魔女。”胖子瞥一眼那个想讨媳妇儿的家伙,谨慎的提醒道:“小心挨揍,我们俩加起来,都不够她打的。”
“唉,要是小魔女当了我们的队长,该怎么办?好惨。”陈平突然想到。
胖子在一旁边走,边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淡定道:“放心,不可能。”
“新兵都到了吗。”所有人走到营地中心的广场后,一名军官大声说道。
新兵们站的显得简单而随意,三三两两,都是和熟悉的人站在一起。
那名军官见状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点不悦。
长官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新兵名单,说:“这一班人不多啊,只有35个。好了,总教官就是我,屠亚楠,你们也可以叫我老屠,不过叫一次要绕圈跑二十圈,现在所有人排成方阵!”
在一旁老兵的指挥下,不一会儿新兵方阵就已经列队完毕。
然后操场后面绕出一行士兵,总共七人,正是陈平刚才在过来的路上碰见的穿的军装和其他人不同的士兵。
“他们就是你们的队长,相信你们来之前已经五人一队分好了,行了,解散,队长带队员们吃午饭去吧,然后整理内务,安静休息,明天正式开始新兵训练。”
总教官的第一次训话就这么结束了,很多人都有点稀里糊涂,但是队长已经带头离开,也就跟了上去。
吃午饭完,回各自的宿舍。
“看着有点可怕,但我爹说了,比正常的新兵训练还要简单,真正难的是之后的实战。”回去途中,胖子过来贼贼的说道。
队长姓李,名后方,绰号拼命三郎,虽然叫李后方,但实战中永远冲在最前面,所以才能从上一届的新兵中脱颖而出,成为队长。
五人很快和队长打成了一片,毕竟都是同龄人,陆邓和慕容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傲气,对比他们强的人他们都还是很尊重的,何况那人是他们的队长。
宿舍里人都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铺床,李后方也不时指导一下,如何规范。
铺完床后,所有人(小队中除沈热外,她被分在一个女生寝室)都躺到床上,聊起了天。
”话说,你们都为什么要来这支部队呢?“
“我章浩一定要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做官大过我老爹!然后指挥他。”
四人“……”
“我……我应该算是逃婚吧。家里面逼我娶一个温柔贤淑,美丽端庄,多才多艺的女生,我就逃出来报了这个。”慕容在下铺悠悠说道。
其余三只单身狗,怒道:”操,禽兽!“
慕容神色也有点黯然,”我也想啊,但她不喜欢我,她说喜欢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就来参军咯。“
”我是去上厕所不小心看到我们的战士大战碧落,然后就被骗来了...“这么吊丝的原因陈平简直说不出口。
但他这个,还真不知道怎么粉饰,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了事情的经过,宿舍里笑得人仰马翻。
最初开口的陆邓无奈道:”至于我,纯粹是因为太优秀了,被人...“
”鸽吻!“其他三人齐齐树出一根中指,没有一点心情听路灯的吹牛。
路灯无奈地摇摇头,自己真的是因为获得了武术全省青年赛第一才被叫到这里来参军的。
没想到高冷的慕容还是个情痴,睿智的陆邓是个不输胖子的逗逼。
哎,我们宿舍还是只有我最正常啊。陈平自恋的捧着脸想到。
陈平睡得上铺,挨着一扇小小的窗,他扭头看着窗外。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总是板着个脸,也永远只有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
屋外传来一阵阵的军号声,伴着有些杂的聊天声,早上睡饱了,现在用被子捂着头也睡不着,索性放弃了午睡,和宿友们了解起以后的部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