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郁闷之极,难道女人都是这样的吗,这可是堪比五品丹药的强神丹,小丫头竟然只是觉得香而已,你当这是糖吗!
“这是强神丹”
“强神丹?”唐沫不解,她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这个,可以提升玄力的,是个好东西。”
不料唐沫却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她切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原来只是提升玄力而已,这东西我姐来来回回都给我弄了一大箱了,你还把它当宝,没劲!”
张良把手一伸。
“干嘛?”唐沫顿时一脸警惕。
“你不是不稀罕吗,当然是还给我,我还指望着它发财呢!”
“你脑子没进水吧,就这东西一颗也就二两银子,指着它发财,你怕是卖一辈子都没指望!”
“再说了,你都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我才不要给你!”
张良手往上一抬,在唐沫额头弹了一下,唐沫吃疼,叫了一声。
“都叫你不要弹我的头,会变笨的。”唐沫气的跺了跺脚。
“我张良是何许人也,拿出来的东西怎么会和那些普通的丹药一样,就你手里这玩意儿,可以让服用之人的玄力提升一个小境界。”
唐沫露出震惊之色,但是很快就又换上一副怀疑的神色,她将信将疑的说到,“就算是五品的丹药,也很难达到这种效果,你说的是真的?”
“真不真,试试不就知道了!”张良翻了翻白眼。
“你说得对”
唐沫把丹药往嘴里一送,完了之后还砸吧了几下小嘴,还真当糖吃了。
只是很快唐沫的脸色就变了,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玄力真的在快速的增强,快到让她惊心。
唐沫一挥手,只听见轰隆一声,墙上立时多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来,她大惊,真的是银玄巅峰的玄力。
“殿……”掌柜推开门跑了进来。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良的眼神给堵回去了,张良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掌柜走后,张良挑了挑眉,“怎么样,现在信了?”
唐沫点头如啄米,“这也太厉害了,难道这是你炼制的?”
张良正要神气的来一句正是本少爷,唐沫却惊叫了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那可是能提升一个小境界的神丹,竟然被我当糖吃了,简直太暴殄天物了。”唐沫一脸的欲哭无泪。
额,张良汗颜,他当然不会说自己储物戒里有几大箱这个东西,朋友归朋友,但这可是他的身家性命,万万不能再送了。
“这到底是不是你炼制的?”
看着唐沫眼里的星星,张良是肯定不会承认的了,不然这丫头三天两头的跑来找他要,他还不亏死。
张良摇了摇头,“说你笨还不承认,我要是有这本事,还会沦落到都城人人都嘲笑的地步吗!”
“说的也是”唐沫果然露出失望的神色,说的话却让张良眼角一阵抖动。
“这是丹坊的镇店之宝,数量是相当稀少的,我一下子送了你五瓶,你该怎么谢我。”
没想到唐沫却呵呵一笑,眯着眼说到,“咱俩谁跟谁啊,你的不就是我的么。”
张良:“……”
唐沫喜孜孜的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张良,下次再有这么好的丹药,记得给她留个十瓶八瓶,张良自然是满脑黑线。
沈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不管是以前强抢良家妇女还是现在购买稀有材料,都是快如闪电,唐沫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到了。
张良打发了献殷勤的掌柜,往旁边的椅子上一躺,勾起二郎腿就问,“妙手阁还没有找你?”
“回殿下,没有,不过今天那的掌柜亲自陪属下选的药材,依属下之见,他们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了。”
“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对方身上,这不是什么好习惯,明天先不要去了,放了这么些天的鱼线,也该往回拽一拽了。”
“属下明白了”
妙手阁,在玄武国甚至整个玄域都有着不小的势力,作为整个玄域最大的丹药供货商,它的实力不容小视。
张良手里的强神丹,虽然算的上是神丹,而且只有他能炼制,但想要利益最大化,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还需要一个稳定的合伙人。
妙手阁不仅是丹药商中的执牛耳,更有着遍布玄域的庞大供销渠道,而且名声也算中肯,是张良第一个考虑的对象。
所以,张良这几天都在大量的从妙手阁里购买炼丹的材料,主要目的是补充超级系统的能量,另一个目的,就是引起妙手阁的注意。
像这种专门购买稀有药材的人,妙手阁不会不关注,在玄域里,倒卖丹药才是赚钱的好途径,至于炼制丹药的药材,却不一定。
所以妙手阁肯定会把这个大量购买药材的人跟丹师联想到一起,这样一来,张良的事就成了一半了。
学院的短假已经结束,都城里的学院弟子都开始纷纷赶回学院,赵钰瑾和白清浅约好一同返回。
白清浅出行一向轻车简从,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依旧是一身男装,早早就到了赵府去寻赵钰瑾。
“小姐去与少爷和夫人告别,她吩咐过了,白小姐来了,在此等候便可。”下人把白清浅带到了书房就离开了。
赵钰瑾是学院文阁的弟子,她的书房自是一股浓重的书卷气息,但是又不缺乏女儿家的那种淡清雅韵,白清浅和赵钰瑾关系一直挺好,这书房也不是第一次来,她随意在房间里走动,经过书案时,上面的一张便筏让她稍稍留意。
赵钰瑾的一手好字,时常让白清浅心生羡慕,她出自武将世家,自小就和武人打交道,后来又进入了学院的武阁,文墨之道确实是她的短板。
她走到书案前,把便筏拿了起来,上面是两行隽秀的小楷,字体行云流水,如沙划痕,字如其人这句话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江枫渔火依故在,湖光不映旧时人。”白清浅低声轻吟,她虽然不精于此道,但读完之后却有种思绪被牵引的感觉,心下不免微微惊异。
“清浅”
白清浅抬眼,却是赵钰瑾正笑着看她,她把手里的便筏放回原处,赵钰瑾已经走到了她身旁。
“与兄长和母亲道别,多唠叨了一会儿,久等了吧?”
“我也是刚到”白清浅摇了摇头。
“我也没什么要带的,这便走吧!”
“等等”
赵钰瑾不解的看她。
“这张便筏,给我如何?”白清浅指着书案上的便筏,轻声问。
赵钰瑾一愣,随即道:“喜欢就拿去,和我还客气什么。”
不过想到白清浅和那人的关系,赵钰瑾的脸上顿时多出几分古怪之色,白清浅正好低头去拿便筏,没有注意到。
虽然诸如张澈等一些人都提前回去了,但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在今天返回学院,所以墨涯很早就到了晋王府,却没有讲课,而是把张良带到了北城门的城楼之上。
居高俯瞰,下面都是一些青年男女,大多为学院的着装,他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交谈的声音传的挺远,至少在风中依旧传入了张良的耳朵里。
“怎么样?”墨涯突然开口问他。
“什么怎么样?”张良一愣,显然对墨涯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甚了了。
“他们都是学院弟子,殿下以后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殿下觉得他们怎么样?”
额,貌似墨涯对他能进入学院抱有必然的信心,也不知道是相信他的实力,还是相信自己的能力。
“马马虎虎吧!”
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五个字,他可没有一看见人就评头论足的习惯。
“华而不实,明谦实骄,世人皆以入学院为荣,但进学院的目的却不一而足,很多人都在这个大染缸里,渐忘初衷,变成你眼中的这些鲜衣怒马之人。”
张良总算是明白墨涯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看这些跟他没半毛钱关系的人了,原来是想以此给他一个提醒,让他进了学院,不要忘记原本的初衷,成为眼下这些人。
这么看来,墨涯还真是用心良苦,张良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请先生放心,张良虽不敢说自己品行如何高尚,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能得先生教诲是张良的福分,张良自当对得起这份福分。”
墨涯点了点头,“其实我知殿下为人,今日之举也只是稍作提醒,学院固然风光,但殿下九皇子的身份也未必轻了,殿下只需保持平常心便可。”
“我晓得的,对了,先生曾游历玄域各地,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先生?”
“殿下请说”
“先生可曾听过,有人离开过这个世界,我指的不是死。”
墨涯神色一动,笑到,“殿下,玄域之大,无人能知,即便是上圣这等修为超凡之人亦不敢妄言知晓,若不是死去,怎能离开。”
张良微微有点失望,这么说来他是真的回不去地球了,虽然已经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听到墨涯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有点不舒服。
“我游历十数年,所到之处遍及,荒原,漠北,雪山,云海,却也只是偌大玄域的冰山一角罢了,殿下的问题,等你入了学院,见了上圣,或许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