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的饭桌上,摆着几碟小菜,旁边摆着一个碗,一双筷子。碗内还剩下大半碗的饭没有吃完,筷子平放在桌面上。原本冒着热气的饭菜,全部都凉了,而吃饭的人此时,脑袋正趴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孟陈羽离开之后,胖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动都没动一下,胖胖的肚子时不时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但是胖胖却没有管。
胖胖趴在桌子上面想了很多,他正在努力地说服自己。
“是啊,阿羽说的很对,现在要振作起来,要振作起来。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明明是这样想的,可是我想做却做不到。”
“为什么呢?怎么会这样?”
“魏言行遭遇了那么多的打击,被人打成重伤,九死一生。他都能够振作起来,我为什么不能呢?我只不过遭受了这么一点的打击,根本就比不上魏言行的千分之一。”
“我也想看开,我也想像魏言行面对生死那样的洒脱,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有他那样子的阅历,也没有他那样做的心胸。”
“我一点用都没有,我什么用都没有,阿羽以前说的对,像我这样子的人以后怎么去统领精灵族,怎么让我的子民信服与我,怎么样才能带领他们走向辉煌。我是一个失败的王子。”
胖胖就这样,一直一直地否定着自己。后来,屋子外面传来了动静,他知道是前辈回来了。
“太好了,阿羽的伤很快就可以好了。可是我的伤呢?我心里的伤,什么时候才会好?我觉得好疼,好疼。”
之后孟陈羽服下了丹药,胖胖一点都不担心孟陈羽会贪图眼前的力量,因为他了解孟陈羽。
“阿羽从来都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她的眼光很长,是我穷极一生都比不上的。”
胖胖的每一句话,都在不断地打击着自己。再后来,胖胖就陷入到了不断的说服自己,然后又否定自己的过程中。等到胖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孟陈羽和封与天说的那一段话。
“只能够靠我自己度过吗?我能吗?我可以吗?我肯定不行的。”
就在这时,封与天问道:“陈羽,你觉得胖胖会这么一直的萎靡不振下去吗?”
只听孟陈羽自信的说道:“绝对不会,他可是精灵族唯一的继承人呀,而且我凤惜语的朋友绝对不书因为这么一点小的挫折就栽进去的人。”
胖胖听到孟陈羽这么说,心里猛地一震,原本一直平静心脏快速的跳动了起来,胖胖勾起了一抹苦笑:“阿羽,你太高看我了,我不行的。”
“师傅,你的这块令牌能够给我吗?我可以拿东西跟你换。”孟陈羽突然问道。
“你是我的徒弟,本来就算得上是日月宗的人,这块令牌对我来说虽然很珍贵,不过你想要就给你吧。”封与天说道,“我不需要你拿什么给我换,我只希望以后你能够学会找人倾诉,不要什么事情都压在自己的心里。”
孟陈羽显然没有想到封与天会这样说,说道:“我尽量吧。”
封与天也知道打开一个人的内心,需要的是时间。所以听到孟陈羽这样说,封与天也并不意外。
封与天取出的那一块令牌,交到了孟陈羽的手上。
孟陈羽轻轻地抚摸着令牌,那神情,就好像在与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谈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