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莲去洗漱了，说实话，我也很久没有看见她了！”舒芳听到章雨的话，有些害怕的说道：“她不能出事了吧！”
章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们还是赶快找到她！”
“还有吴怀仁！”舒芳提醒道：“看看他在哪？”
章雨点了点头，然后从房间里面找到一把小扳手，虽然说这东西的杀伤力不大，但还是能给与一些心理安慰。
二人从房间出来，大声的呼喊吴怀仁和吕秀莲，但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人。
在来到二楼去往实验室的入口时，章雨二人听到入口内部有细微的脚步声，二人不由驻足。
章雨和舒芳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轻轻的推开隐藏的暗门。
一阵凉风顺着甬道吹了上来，二人不有的同时打了个寒颤。
“我们小心一点！”
二人同时对望一眼后，章雨提醒道。
舒芳点了点头，想起白天的时候吴怀仁杀死孙泰的一幕，不由的朝着章雨的身后躲了躲。
二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来到楼下，实验室的门开着，里面传来了男人的喊声，这声音充满了愤怒，虽然，声音因为太大而有变音，但二人都知道，都听出声音的主人就是吴怀仁。
章雨将头探入实验室，看到吴怀仁瞪着眼睛喘着粗气，围着实验台来回走。
而在实验台上，平平整整躺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失踪了的吕秀莲，吕秀莲头上罩着一个像是头盔一样的东西，有各种线路与头盔相连。
第一眼望去，整个试验台就像是异性电影里面的治疗仓，在试验台旁边的电脑屏幕上，闪着红色的警报。
“秀莲！”
舒芳探头进来也看到了这一幕，曾经做过参与过这项实验的她，自然知道失败意味着什么。
“嘘！”
章雨看到舒芳探头去看的时候，就想要捂住对方的嘴，但还是晚了一步。
“谁！”
吴怀仁手里拿着匕首，那把杀了孙泰的匕首走了过来。
舒芳紧紧地抓住章雨的胳膊，身体都有些颤抖。
章雨拍了拍舒芳的手，深深的看了一眼舒芳。
“只剩下我们几个了！如果不主动，谁都跑不了！”
章雨看着吴怀仁手里拿着刀的时候，便已经下定决心，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如果自己和舒芳死了，那么吴怀仁一定会活的很好！
“好人不长命，祸害活的久！”
章雨眼睛通红，抡着手里的棒子冲了上去。
“章雨，这些人的死亡方式你不觉得熟悉吗？”吴怀仁一边躲避章雨的攻击，一边说道。
“当然熟悉！”章雨冷笑一声，随后章雨也加快了自己的攻击。
“原来如此……”吴怀仁深深的看着章雨。
二人都红了眼，不再多说打在一起。
章雨根本不怕死，甚至比当时孙泰与吴怀仁争斗时更加疯狂。
吴怀仁今天本来就已经经过一场恶斗，也正因为如此，即便是章雨的身体状况不算太好，此时也能和吴怀仁势均力敌。
“你看舒芳还是一样，一样的懦弱，根本帮不了你！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吴怀仁冷笑着说。
“她，是主角！”
章雨嘴角上扬看着吴怀仁的身后。
吴怀仁意识到不对，想要回头防御，一回头却发现舒芳依旧躲在实验室的角落，根本没有要上来攻击自己的意思。
“不好！”
吴怀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章雨一把夺过了吴怀仁的匕首，将其干净利落的捅入其中。
“章教授，你没事吧！”
舒芳这个时候才走了过来，扶着章雨。
“舒芳！”
“嗯？”舒芳听着章雨的声音有些虚弱，不禁问道。
“我看见吕秀莲尸体上有卫星电话，你快去报警！”
“嗯嗯！”
舒芳连连点头，先将章雨扶到一边，然后快步来到吕秀莲的尸体前。
吕秀莲的脸被头盔罩住，看不出她死亡的表情，不过舒芳知道，实验失败后的死亡，表情是很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舒芳拿起卫星电话，看了看章雨，发现章雨也在看她，那目光有着一些话想要说，却忍住没说。
舒芳勉强的笑了笑，在这样的环境下，唯一能给与自己温暖和勇气的，只有章雨，大难不死，她也有很多的话想要和章雨说。
“喂，警局嘛？我，我……”
刚刚才提起的勇气，在给警局打了电话之后，荡然无存，哭着将发生的事情给警局叙述之后，舒芳抽泣着来到章雨的身边。
“章教授，我……”
章雨摇了摇头，笑着看着舒芳：“舒芳，你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一定会坐牢吗？”
舒芳点了点头：“不过，我什么都没做，而且你也是为了活下去杀的人，警察一定会根据实际情况量刑，我们不会坐很久的！”
舒芳虽然一直懦弱，但实际上她的智商很高，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也能分析出其中利害，知道自己一直没有参与，甚至来说就连最后吴怀仁的死亡都没有参与，所以她一定是没事的。
而章雨，虽然参与了杀人，但是是自卫，她也有信息找到好律师来给章雨打官司。
“不，旁观者也有罪！”
章雨叹了口气说道：“你虽然没有参与杀人，但是你也没有制止……”
“章教授，你？”
舒芳吃惊的看着章雨。
“舒芳！其实这些话是我这些年一直想和你说的！”
章雨抓住了舒芳的手。
“什么话？”舒芳脸有些发红。
“旁观者，有罪！”
说罢，舒芳感觉到自己手掌抓着一个硬物，并且被章雨的手拽着拉向章雨的肚腹。
舒芳只感觉捅破血肉的手感出现在自己手上，然后便感觉到鲜血喷在自己身上，溅到自己心中，从这一刻，舒芳再也不能认为自己没罪。
看着章雨倒在自己面前，舒芳只感觉自己天旋地转，看着周围的血液，看着身边的三具尸体，想着在别墅里面死去的人们，舒芳终于忍不住。
绷紧的那根脑筋终于断了。
只剩下痴痴傻傻的她，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