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先生好。」
「乌先生早。」
几个来自自世界各国的顶尖科学家，清一色的穿着橘色无尘衣。
虽然不会说中文，但见到乌先生来，都还是会点个头，用简单的中文说几句礼貌性的话。对这个神秘的老板，他们也知之不多，只知道这个老板出入名车，沉默寡言，还有，他看起来很年轻。
实验室藏在很深的地底，电梯要坐个一阵子才能到达两公里深的实验室。
以前这个地方是座废弃的矿山，O企业敲悄的买了下来，说是做企业形象，为了环境保护，希望回复采矿前山林的样貌，所有建筑都得符合绿色工程标准。
距离这句口号已经有20年，世人早就淡忘当年剪彩的模样，也没有任何媒体谈论一座荒山。当然，什么生态森林也没有出现，毕竟被污染的土地短短二十年要想恢复谈何容易。
但地下两公里深处可是非常热闹，一座巨大的黑能量研究室，风风火火的做着研究，经费从不短缺，建造实验室的钱也是源源不绝不绝。
实验室主任卢卡，是个法国人，他很兴奋的跟乌先生报告，「我们已经有技术可以储存大量的黑能量了。」
「也该是时候了，都多少年的投入，这些钱可都没有白花。」乌金的嘴角上扬。
「乌先生，谢谢你多年的资助，不然我们恐怕还要很久才能有所突破。」这法国人语言天份满好，来这儿的十多年间，一点洋腔洋调的口音都没有。
「只是，这些黑能量到底是什么，我们在学术上几乎一无斩获，这些能量像是超新星发出的微中子可以轻易穿透我们，但我们的储存炉竟然又可以保存他们，科学上我无法完全解释，可惜我来接手的时候，上个实验室主任并没有留下任何资料。」
「卢卡，人都有梦想，我的梦想，就是帮助物理界的发展，未知，正是科学最迷人的地方，我想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找出其中的秘密，」乌金拍了拍卢卡的肩膀。
乌金到了无尘室，脱下了防尘服，防护镜，还有那可笑的浴帽。
「一群傻子，要不是冥漠的辛王爷一帖封魂咒，怎么可能用简单的电磁场就储存这些能量？」乌金叩好他那白金有O字母的袖扣，在镜子前面里了里西装，便搭了电梯出矿场。
电梯里是辛王爷的侍从宋崇业，「小的也觉得奇怪，既然可笑，您何必花这么大的心思，花这么多钱在这种鸟不拉屎之处，还养一堆废物呢？」
乌金觉得领子感觉有些不对，特别再用手指顺过，确认两边都一样挺，「埋这么深，上面（天庭）就不会发现，至于请这么多人是为了掩凡间的耳目，还可以节税，万一有人查起来，光这么多优秀的科学家，唬都唬死人了。」
「小的多嘴了！没想到这凡间还这样不好打发。」宋崇业抓了抓头。
「可是最贵的不是这个实验室，而是发射器。过一阵子就完工了，那才是个大钱坑。」
宋崇业一方面听不懂他说什么，但他忽然像是让雷打到一般，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要交代。
「对了！王爷说上面好像有动作，他们已经派人在查了，您动作可能要快些。」
乌金怒视宋崇业，「什么？怎么走漏的风声？」
「发射器不可能近期完工，除非我有地道可以直通瑞士银行金库，开什么玩笑！那是多大的一笔钱？」
「我只是转述辛王爷的消息，没跟您开玩笑。上面已经派人下来查，至于是谁，就不知道了。」宋崇业顺了顺下巴撮那小山羊胡。
乌金脸色凝重，「顺全那小王八蛋，前阵子跟我说有个没用的家伙给裁了，不可能是他吧？」
「喔，您说的是里宰正神吗？他？哈哈哈！他就是个废柴，当时要开掉的有四五十个，就他一个没有走关系，也没关系可走，硬生生只开掉他一个人！这种货色，怎么可能？」宋崇业脸上的笑收不回去。
「您如果这么在意，我找门路去看看谁最近告了假，再回报给你可好？」
电梯门此时开了，乌金径自走了出去，他回头跟宋崇业点了头，电梯里就再也没有宋的身影了。
乌金从玄关出去后，往粒子束发射器研究室走。这个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就没有什么会说中文的人了，因为这个实验室成立不久。
“Hi Siris!“
”It has been a while. I thought you forgot how much money you have poured into this lab.”
主持粒子束发射器研究的人，外表的种族特征相当模糊，不知道家里混血了几个国家。眼珠有些灰绿，发色浅，可是肤色又深。
乌金拍了拍他的背，「Akira，怎么会忘记你们呢？我最近比较忙，还不是为了给你们筹钱。」乌金一直不相信他的名字是阿奇拉，这么日本的名字应该是随便取的，搞不好是漫画上看来的名字。
不过对乌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他手上握有制造发射器的科技。
「我问你，如果要你们提前完工，你觉得要多久？」乌金试探性的问。
Akira哑然失笑，「这一切都还在实验的阶段，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而且你要发射的能量跟我以前所参加的计画，又不一样，一切的磨合要许多时间。」
Aakira看乌金没有笑容，大概猜到了这事可能势在必行，「最少要一年。」他两手紧扣，手心微微出汗。
「我们还要将这个发射器放到卫星上，更别提如果我们要让程式瞄准目标的计算，都要时间发展出模型来。」身为实验室主任，Akira必须努力的争取时间，如果过程中有任何疏漏，都会前功尽弃。
「我到时候会给你们精确的座标，你们不需要花任何时间研发追踪标的物的程式，我不是要用这个做反飞弹的用途。」
「这样，是不是帮你们省去了很多时间呢？」乌金眯着眼看Akira。
「那也要看射程多长，光是有目标的位置也不够。」Akira接着说，「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做事喜欢有效率，可很多东西的制程就是不能缩减，否则会出问题。」
「这你不用太担心，射程我保证很近，而且我保证不是对准地球。」乌金神秘地笑了笑。
「这样，就两个月，再多没了。」
Akira骂了声f开头的字眼，「什么！你真是个疯狂的家伙！你以为这是烤面包吗？一切都要非常精确！非常精确！」
乌金叹了口气，「我相信你！我还要忙着去帮你弄钱呢，先走了。」
Akira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上帝，虽然我小时候总不上教堂，你现在可以帮帮我吗！两个月，两个月！」他把头望后垂在椅背上，四肢呈现大字型。
三分钟后，Akira跳起来，拍着双掌，将实验室的科学家们给集合起来，「各位同仁，我有事宣布。」
乌金上了车，跟司机说，「回公司总部。」
他播了个电话，「张秘书，我们等待名单上的客户，全部在下周一次履约，可以通知他们了。」
「都几百年了，怎么偏偏在大功告成前上面有动作了呢？」乌金的眉头紧锁，他想起医院那个一脸土样的傻子，
「还真以为戴顶黑帽子就看不出身份了吗？」
「如果不是这傻子，还有谁呢？」乌金从座椅对面的小酒柜，拿出了一罐迷你瓶装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他忽然想起另一个人来，「该不会是那个姓彭的莽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