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看着被捆绑的柳毅,陈阳淡淡而言。
柳毅哼声:“今日做了你陈阳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柳毅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柳毅!”
陈阳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一战还捞到公孙度之下最厉害一个官员。
毫不夸张的说,柳毅完全就是公孙度左膀右臂,没了柳毅的公孙度,就像是断了翅膀的鸟儿,没有獠牙的老虎,根本无惧!
走到柳毅面前,陈阳微微眯着眼角,表情也十分凝重,微微下蹲拍拍柳毅肩膀,谁知下一刻他转头突然说起李进:“进先,你可知错?”
李进木讷,丝毫没有懂起这是哪一出,可再细微看到陈阳眨闪的眼睛,心中乌云散尽,赶紧半跪说道:“臣知错。”
“那你错在哪里?”
李进满脸真诚,说道:“臣错在不该掠绑忠良!”
陈阳道:“既然知错,为何还杵在这里不动?”
“是!”李进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小姑娘,急忙把柳毅的绳索拉断,然后把他搀扶起来,还不停道错。
柳毅这一下傻眼了,他不知对方到底卖得什么药,为何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一阵怀疑,终于忍不住说道:“我既然为俘,为何你还这般对我?”
陈阳淡淡说道:“我们同为汉臣,不过道不相同,若只是因为道不同,我便取你性命,那我陈阳岂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口舌之利!”柳毅甩去一个眼色,一阵哼声。
面对丝毫不解人情的柳毅,陈阳只是微微一笑:“柳毅,所谓光说不练假把式,趁着大战胜利,我军需整顿几日,不如你与我看看我旗下这些县镇,看看它们和公孙度管辖到底有何不同?”
“去就去!”柳毅道:“你陈阳年纪不过十九载,难道还精通百姓之术?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位残暴不仁之人!”
“哼!你这匹夫!”一旁,太史慈见柳毅如此污蔑陈阳,当即说道:“你可知我家主公上任以来,兴商业、重农桑、改土地、出海航,所做一切让一个一贫如洗的东莱,在短短几月时间一举成为一个富饶之地,这等人你却敢说他残暴?”
柳毅哑言,一时间开始怀疑起流言所说陈阳残暴不堪。
为了证实太史慈到底是不是说谎,他终于决定还是跟随陈阳到处看看。
接下来几日,除了李进整顿兵马外,太史慈一直陪同陈阳和柳毅在各县游走,查看各县百姓生活。
经过一段时间的妥善安置,陈阳命令的第一批粮食物资已经到达各县,给严峻的百姓带来一丝温饱。
当然!这还不止,为了让百姓感受到他陈阳的魅力,他还命令东莱方向派出了几十员农工,开始传授百姓土豆这些食物的种植之发,等到开春以后,辽东大地便可以直接播种新作物。
这段时间,商人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因为陈阳降低东莱至辽东的关税,所以,一大批商人带着什么貂绒绸缎、粮食之类的开始换取当地百姓手中钱粮,而且价格比外地低出许多。
而辽东百姓当然很乐意换取物质,毕竟饭都吃不上、衣服都穿不暖,拿着这些钱也没处消费。
当然,这里面要属最有意义的事,还属陈阳这段时间里发明了名叫炕的床,炕暖合无比,几天时间便风靡辽东,以至于家家都要修建此物。
于是乎,短短半月时间,辽东大地几乎人人都能渡过寒澈透骨的寒夜,也第一次做到冬季无一人被冻死!
陈阳之才,这段时间全部落在柳毅眼中,他知道,那些所谓流言都是为了抹黑于陈阳,而真实的他完全相反。
凡是他治理的土壤,百姓安居乐业,休闲娱乐,什么麻将、斗地主……各种娱乐项目都出至他之手,让枯燥的古人生活也带来一丝乐趣。
而这些,似乎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帝王能做到如此。
半月时间悄然而过,陈阳又和柳毅等人回到新昌。来到县衙处,陈阳说道:“柳毅,这段时间我可欺你?”
柳毅躬身说道:“不曾,主公心系百姓,所做一切可谓前无古人!”
“哈哈……”陈阳一笑,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又说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那表情仿若中彩票一般,惊讶得牙齿都给漏了出来。
柳毅不言,想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得柳毅相助,胜过一万雄兵!我实在惬意啊!”
一声感叹,陈阳心悦无比。
和柳毅君臣之份虽然没有那么官方,甚至可以说是淡淡而为,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能显得他之真诚。
这时间,要让忠良选择良君,难度甚大。
“主公,柳毅虽然为降……”看看陈阳眼神,柳毅显得有些为难,几经犹豫,终还是忍不住说道:“还请不要让我与公孙太守为敌。”
“那是自然!”陈阳道:“你和公孙度相处几年,我陈阳也不是尖酸刻薄之人,当然不会让你在对垒中,面对他,若是如此,估计那比杀了你还难受!”
“你便放心吧,待我击破公孙度时,我自然会念在你的情分上饶他一命。”
“扑通!”柳毅跪在地上,眼角仿若都流露出泪光,感动道:“末将便先感谢主公。”
陈阳见状,赶紧把他搀扶起来。
……
时间很快来到三月下旬,休整这么长时间之后,陈阳终于准备调动大军攻伐公孙度。
为此,他甚至把陈宫调至前线,然后又把李进调回去,以防刘备大军攻打东莱。
带领太史慈、陈宫一行外加大军两万行军至襄平五十里处,留柳毅守卫新昌。
一路走来,陈阳军硬是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看来,公孙度上一次是完全给打怕了。
大军行至襄平,开启围城模式,公孙度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据柳毅所讲,虽公孙度战败,可依然握有三万大军,三万大军守卫襄平,而进攻方不过两万,若是强攻,即使胜利,估计损伤都十分骇人。
此法当不可取!
和陈宫一行坐在议事帐篷里,烤着碳火,陈阳一时也没有办法。
“叔叔,辽东粮产低,不如我们行围困之法,一直耗到公孙度无米食可饮?”一口暖酒下肚,陈阳对着陈宫说到。
陈宫也喝了口白酒,皱眉道:“不可,我们尚不知城中有多少粮食,而且我们暴露在外,天寒地冻,若是时间久了,怕是军心动摇。”
思索一阵,他又接着说道:“我倒有一个方法可以试试。”
“叔叔请讲!”
“我们可以制造流言,就说襄平士家已经有背叛之意,打算偷偷打开城门迎接我军。”
“这样行吗?”
“当可试试!”陈宫道:“一直听闻襄平流言,说公孙度征调城中百姓两万余众,而且这其中大部分还是那些士家家徒,说明现在他们相处,已经有了裂痕,若拿此做文章,直接让他们表面相争,那些士家最后自然会倒向我军。”
“好!就依叔叔之言。”
现在耗着也是耗着,陈宫之言也不失是个方法。
于是,围城三天左右,襄平城中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士家和陈阳军秘密交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