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这样想着,杜香罂便奸笑着计上心来,她一如往常的从袖子里取出一包药粉倒入了夫人的药碗内,就起身往夫人的房间去了。扶起床上的夫人后,她将药碗递过去,说道:“夫人,自从生完小姐您还没下过床,今儿个外面天气不错,不如您吃了药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夫人生产完身子弱,本来就不宜走动,再加上她在夫人补药里做的手脚,夫人的身体就一日比一日弱了些,喝了药摇头说道:“我这身子还没好,算了吧!”杜香罂接过药碗放好,不放弃的轻轻抓着夫人的胳膊说道:“夫人!您的身体不见好就是因为您总在床上不走动,您啊!得多出去晒晒太阳才行,我们把小姐也一起抱上,就去花园逛逛可好?”夫人呦不过她,只好起身梳洗一番后抱着小鹤瑶在杜香罂的陪同下朝着花园去了。因为吹了风身体不大舒服,回来哄睡了小鹤瑶之后,夫人便睡下了。
正巧天色已晚,杜香罂一看机会来了。便偷偷的摸进了夫人的房内,轻手轻脚的抱起熟睡的小鹤瑶,向着花园后方危机四伏的山上走去。
刚刚埋好奴隶贩子的尸体准备下山的赤枭听到远处有动静,便立即躲了起来。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丫鬟抱着一个婴儿款款走来,她找了一处狼群经常出没的地方将婴儿放在了地上之后,一只手伸向了婴儿的脖子,只听她嘴巴里念叨:“这后山经常有狼群出没,死这儿可便宜你了小兔崽子。没了你,我看老爷那儿你娘怎么交代哦呵呵呵呵呵!很快这夫人的位置可就是我杜香罂的了哦呵呵呵呵呵!”
听到这些话的赤枭明白了些什么,他伸手故意折断了旁边的树枝。不远处的杜香罂听到有动静,吓得把婴儿丢在原地落荒而逃。看着杜香罂离开的背影,赤枭赶紧上前抱起了还在熟睡的小婴儿,他刚准备检查一下孩子有没有受伤,谁知转醒的小鹤瑶被杜香罂掐得疼到哇哇大哭,引来了栖息在附近的狼群。赤枭见状将鹤瑶死死的护在怀中,可是刚刚被迫服毒又尚且年幼的他一番缠斗后渐渐体力不支,被咬伤了手臂,慌乱中痛到脱力的他不小心将小鹤瑶摔在了地上,鹤瑶被摔晕,没了哭声。狼群瞅准机会对二人扑了过来,空气中飘起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闻到味道的赤枭慌了神,拼起全身的力气斩下了头狼的脑袋,狼群没了头狼,终于被吓退。见狼群远去,赤枭焦急的抱起还在地上还在昏迷的婴儿,一检查才发现鹤瑶小小的左肩被咬伤了,于是他立即扯下头上蓝色的发带给怀里脆弱的小生命做了简单的包扎。月光下,他幼小的脸蛋上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漆黑的眼眸像夜色般深沉神秘,赤红色的长发散落在背后,整个人仿佛杀戮的精灵般冷漠而危险,但是他紧张着,关心着怀中婴儿的神情,却又是那么的美好,温暖。之后,他拖着浑身是伤的疲惫身体,勉强支撑着,悄悄地把孩子送回到了夫人枕边。
淡淡的血腥味把夫人从睡梦中惊醒,看到自己身边受伤的鹤瑶,夫人吓得一把抱住孩子哭出了声,小鹤瑶被惊醒,又疼又怕的她再次大哭了起来,一片哭声引得杜香罂闻声赶来,看到躺在夫人怀中哇哇大哭的鹤瑶,她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但是为了不露馅儿,也只好作罢。于是今夜,为了给小鹤瑶诊治,为了追查凶手,相府乱做一团。
月光下的屋檐上,看着夫人乱成一团的院子,想着刚刚听到的杜香罂说的话,赤枭心里暗暗道:“听说相爷招我们入府,本是为了保护夫人和刚出生的小姐,看你华贵的襁褓,就是你吧小丫头。你娘的那个侍女,真是个坏东西,你还这么小就把你丢在这么危险的山上喂狼。你爹也不是什么好人哼!我们才刚进府他就毒哑了我和我所有的兄弟。你以后在这府中可要小心了小不点儿,好不容易救下你,可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