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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是蓝彻宇第一次到D区来,D区不同于其他区城,它位置偏僻,规模比较小,整栋大楼的内部都是白色,显得十分单调,里面的摆设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由于这一区的病人,大多具有攻击性,所以全部被都被关在自己的房里,不像其他区城的病人,可以出来散步。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打开门上的小窗,慧姐指着门上的名牌“姚胜雪”问着蓝彻宇

是吗?胜雪就在里面吗?蓝彻宇禁不住心跳加速,凑近了还加着铁条的小窗口,朝内望去。

房间里陈设很简陋,四面的墙壁上为了避免患者伤害自己,都加上了厚厚的海绵,此外,就是一张小床,上面凌乱地放着几本书。

女人的头低垂着,长发散开掩住了她的脸,让蓝彻宇看不清她的容貌。

那是胜雪没错!

几乎第一眼看到她,蓝彻宇就可以确定她的身份。

她那头乌黑美丽的长发,在他手中缠绕的秀发,纵然隔得是那么远,他还是可以认得出。

这就是白天的她吗?

这是蓝彻宇第一次在白天看到胜雪,白天的胜雪和夜里的胜雪简直判若两人。就算隔了那么远的距离,还是给人一种死气腾腾的感觉,和夜里那个灵巧又充满活力的她完全不一样。

也许是发现有人观察自己,胜雪偏了偏身体,把脸朝向墙壁,一声不吭。

“她知道有人在看她了。”慧姐解释道:“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看她,个性有些内向,据说当初因某种惊吓过度,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现在的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处于彷徨与惊恐状态。一旦有陌生人出现时,是会主动攻击人的。”

“我可以进去吗?”蓝彻宇问着。他实在很想和现在的胜雪说话,哪怕是一句。

慧姐露出为难的表情,似乎不愿意答应:“按规定,除了主治医生以外,其他人是不允许接近D区的,蓝医生,我私自带你进来已经是犯了——”

“慧姐谢谢你,我真的很想进去看她,你好事做到底——麻烦了。”为了可以见到胜雪,蓝彻宇使出浑身解数,苦苦哀求着慧姐。

注视着蓝彻宇好一会儿,慧姐仿佛了解了什么,原本坚持的态度软化了下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见她,不过,我就给你一次方便。但是,蓝医生,你自己要小心,千万不要靠她太近。”再三交代的慧姐,打开门让蓝彻宇进去,然后和护士站在门外等。

“胜雪,是我,还记得吗?”走进病房,蓝彻宇迫不及待的走近胜雪身边,轻声呼喊着。

“为什么要来这里?快离开。”胜雪心里念着,“一定要看到她装疯的一面才罢休吗?”胜雪对他很失望,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原本面对墙的胜雪微微抬起头,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认识他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白天的胜雪简直和他认识的她判若两人,双眼死沉毫无灵气。天啊!真的是她吗?蓝彻宇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胜雪。

“我来看你了,记得我吗胜雪?我是蓝彻宇呀!”看着胜雪没有反应,他慌张了。

终于,胜雪的眼光对上了他,但是心里默念着“蓝彻宇,对不起!”她伸出手,她伸出手轻轻扯着他的衣角,没有更进一步行动,让人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你是胜雪对吧?”看到她的这些举动,蓝彻宇有些确定的问。

他怀疑这世上是不是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摸一样的人?这个人完全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胜雪,绝对不是!

也许她们有着相同的容貌、相同美丽的长发,但是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就是神经病患者,举止迟钝、表情无神,嘴角的口水流出都浑然不知,让人更相信她的确是个精神有障碍的女孩。

一个会念书、会唱歌、会跳舞的女孩,流露出的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神态,一个月光下的精灵,哼着婉转歌曲的女孩,行动也绝不会这么迟缓。

自己看到的人到底是谁?蓝彻宇开始怀疑了,自己私底下来找胜雪,结果找到的答案又是怎样的出乎意料!原本以为自己这样做,可以解开胜雪身上的谜团,为什么挖到现在,反而觉得迷雾更加地深不可测?

“蓝医生,结果如何?可以出去了吗?”慧姐走近问。

他能怎么回答呢?蓝彻宇回过头打算随便找个答案敷衍,冷不防手中一吃痛,哀叫一声“哎呀!”

低头见,不知胜雪什么时候咬住了他的手指,从牙缝中发出细细地冷笑,及而咬得更紧,还不停用牙左右磨着,蓝彻宇更加的疼痛难忍。

“胜雪——胜雪——”忍痛低头望着她,他只是喊着她的名字,不忍暴力反抗,就怕一不小心伤着她。

无论她是不是真的胜雪,他还是不忍伤害她。

“傻瓜,大叫啊!大叫就有人来救你了。”胜雪从心底深处呐喊着,这样以来就有人来制止,她就不会咬着他不放了,而伤势也不会太重。

胜雪就像对自己的名字充耳未闻,任然紧咬着蓝彻宇不放。

“胜雪,快放开!”蓝彻宇没什么行动,但看到自他手中流出的鲜血,反而吓坏了慧姐和护士。

私底下放蓝医生进来病房,不出事也罢了,万一他出了什么问题,怎么担当得起!慧姐一边按了墙上的紧急铃,一边喊着胜雪的名字,一手用力扯着她的一头长发。

也许真的是疼痛全极,胜雪的口果然松开了,再加上听到紧急铃的医务人员由外赶了进来,也纷纷箝制胜雪的手脚,打镇定剂,好不容易把蓝彻宇的手指从胜雪的口中拔出来,不过,他的手指早已血流如注,险些咬掉一块肉。

不过,被迫松开口的胜雪却没那么容易放弃,为了不露出马脚,她挣开医务人员的箝制,又跑上前去追逐着蓝彻宇,伸出双手要扯他的衣服。

“蓝医生,快走!”其他人连忙把蓝彻宇推开,几人毫不客气的用绳子将胜雪的手脚紧紧捆住。

为什么会这样?被医务人员挤到门口的陈蓝彻宇,不顾他人追逐,任然不死心地看向房内被使强的胜雪。

她到底是怎么了?温柔羞涩如同小鹿的胜雪会攻击自己?蓝彻宇觉得心中满是难受和心痛。——百思不能其解。

她真的是疯子吗?疯到全然忘了他!蓝彻宇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被三四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抓住的胜雪,口中发出模糊的微弱呻呤。面对手脚都被绑住的命运,胜雪不断地摆动身子,一头长发因激烈的动作而四处散乱。她抬起头,眼眸中盛着满满的哀伤,除了哀伤,还有更多他看不出来的情绪,像是心痛、羞愧——

不对!?

仅仅不到一秒的目光交会,蓝彻宇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是她的眼神!没错!那的确是胜雪的眼神。是他所熟识、恋慕着的胜雪没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注视着胜雪,蓝彻宇想冲上去解救,“姚胜雪是会攻击陌生人的,蓝医生,你还是先走吧!”慧姐会错意,开口回答,还一边把他向外推。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看着始终如同一只受困囚笼的小动物般,被绑得动弹不得的胜雪,蓝彻宇一边被往外推,一边喃喃地问着。

胜雪看着他嘴角微挂笑,没给他任何表情的回答。

没以往般的焦热,今晚清冷如水,水池旁,一个孤单的人影坐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月色,面色显得十分凝重,像是在等待什么。

不多久,一阵细细的脚步声踏着青草地由外方传来,轻轻的脚步由远而近,越接近他,速度反而变得越慢,到了最后,几乎从踏在草地上的足印音都可以得知来人的迟疑。

坐在草地上的人并没有开口催促,也没有回头,只是耐心地等着,不知等了多久,来人才走近他身后。

“你来了,我原先还以为今天他们不会放你出来。”蓝彻宇没有回头,淡淡的开口。

胜雪没有回答,只是迟疑的坐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得害怕他会生气、会嫌弃。是的,她的担心不是没理由的,有谁会愿意和一个疯子做朋友呢?而且,还是一个有攻击性的疯子。

叹了口气,抓住她怀里紧张冰冷的小手,蓝彻宇望着她,眼睛充满了怜惜与不舍。

“你还好吧?他们没伤着你吧?”拉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蓝彻宇用手掌捧着她的脸,低声问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担心。

被绳子紧紧绑着,手脚只能紧紧地靠着身体,完全不能动弹。几个小时,想都知道是会怎样的难受。

听到蓝彻宇的话,也许是想起今天下午的那一幕,胜雪猛的羞愧,低下头拼命摇晃。

“是吗?”蓝彻宇不信,径自拉起她宽大的衣袖,随即倒抽口气。

果不其然,胜雪的双手上满满都是一道又一道的育红淤青。在拉住她抗拒的上手,掀起裙摆,双脚上的青痕也随处可见。

“这算没事吗?很痛吧!”心痛地轻抚着她的手,低下头细细地吻着那一道道青紫,“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去看你,你就不会弄成这样。”蓝彻宇好后悔自己先前的决定。

摇摇头,胜雪捂着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另一只手则抓住他,白天被她咬伤得手。已经处理过了,现在蓝彻宇的左手包着白色绷带。

“没事了,现在不痛了!不要担心,看,还可以牵你的手。”笑着握着她的小手,以示范。

胜雪挂着泪水,任然没说话。

“胜雪,为什么?”把她搂紧自己怀里,低声问着:“你总是什么也不说,我到底该怎么去了解你?你不与我说话,难道是不喜欢我吗?”

胜雪流着泪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从何说,只要知道他没事一切都不重要了,知道今晚过后,他们也许永远不会再碰面了。

轻叹一口气,注视着她因泪水而显得迷蒙的双眼,、蓝彻宇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好想多了解你,我想——”顿了顿,蓝彻宇有些迟疑地说:“胜雪,告诉我,为什么要装疯?”

胜雪没有惊讶,也没有慌张,她本来就没打算瞒他,只是静静地靠着他胸膛,感受他的那份贴心和温暖。

见她没有反应,蓝彻宇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又说:“其实你会说话,对不对?攻击别人,是为了故意装疯的一种方式,对不对?”

他永远都忘不了今天下午临走时最后看到她的那个眼神,是那样的充满心痛与不舍,像是在懊悔她咬了自己,却又被迫不得不咬。那样的眼神,不是一个心智崩溃的人所会有的。

胜雪任然不说话。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心疼地抚着她的发,蓝彻宇诚心地说。

是啊!他是应该说对不起,如果他不这么突然的去看她,她也只需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好,不必装疯攻击人、咬人,也不希望自己装疯的场面让他看到。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逼她做的,当她不得不张口咬下去的时候,心中真的有点痛,也很难堪。

“真的对不起,对不起!”蓝彻宇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紧紧地抱着她,只能不住的道歉。

摇摇头,胜雪再次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她看着他,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但那抹笑中却含着隐隐的悲伤。

“既然你没疯,那么,我可以带你出去吗?”蓝彻宇忽然有个贪心的念头,语气中满是兴奋。

除了悔恨的情绪外,有更多的是证实了她是个正常人。既然不是疯子,那他们两就不存在障碍,未来就有希望,他们可以结婚、生子、住在一起——

然而,这只是他单方面一味的想法,实际是不可能。

听到他说的,胜雪没有感觉有任何喜悦,她又摇了摇头,眼神突然暗下,嘴角的笑容也在瞬间消失了。

“你不想吗?为什么?”蓝彻宇不解。“这里是给神经有问题的病人住的,你竟然正常就不应该留在这里,为什么不跟我走?”

对于蓝彻宇的追问,胜雪只是把头偏向一旁,任然一点表示也没有。

“更何况我的实习期间就只有半年,到那时你不和我一起走,忍心和我分开吗?”看她不为所动,蓝彻宇继续劝说。

眼看再过半个月就结束他的实习生涯了,真的要抛开她一个人走,他做不到!更何况她才二十多岁,真的要在这小岛孤老一生吗?

世界有许多事物等着她去尝试、体会,她还有许多未来去创造,为什么她不走?他真的不懂?

黑夜匆匆离去,白书又将来临,看着胜雪离去的背影,蓝彻宇知道,只有去找院长,才能得其解决。

“为什么问起那个病人?我并不是对院里每个病人都熟。”皱着眉的院长从办公桌后抬起头,有些奇怪的看着蓝彻宇。

“什么二十几岁的年轻长发女子,藤园虽不大,但院里的病人少说也有几百人,谁会知道你在说哪个?”

“也许你不是任何人都熟,但是你该认识‘姚胜雪’吧!她是你亲戚,不是吗?”蓝彻宇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至少他可以确定院长对她的名字绝对不陌生,否则就不会单独保留她的病例。

“姚胜雪!”听到这名字,院长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便心虚的低头,像是很忙的样子,不在乎的说:“对她是有印象,她有什么问题吗?还有,她好像不是你观察的病人吧?”院长想反将一军。

“我对她很有兴趣,想利用最后这半个月观察她。”蓝彻宇试探地说。

看到院长的反应,蓝彻宇绝对相信他对胜雪的事不是他口中说地“有印象”而已。反之他倒觉得院长和胜雪之间有什么秘密。

“她是D区的病人,没什么好观察。”院长一口拒绝他的要求。

“是吗?”蓝彻宇低笑几声,反问:“真的是不用观察吗?真的没什么希望了吗?还是——根本没有任何问题?”院长闻言,手里的钢笔划破纸张,他索性丢下笔,口气明显不赖烦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的胡言乱语我完全听不懂,如果没事可以出去了。”

对于院长的懊恼,蓝彻宇有些确定也有些担心,生怕一个不小心,他会送走胜雪,而自己记一大过,前途也完了。

“据我所知,姚胜雪是重度精神病分裂?嗯——”吞了吞口水,蓝彻宇还是开口了,就算堵上自己的未来,他也想把事情弄清楚,想把胜雪带离这里。

“没错,她是重度精神病,蓝医生,你有什么疑问吗?”两罚灰白的院长坐在办公桌后,一双犀利的双眼望着蓝彻宇,仿佛他的答案就是结论,不容许任何人更改。

“真的?”蓝彻宇根本不信。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有错吗?”院长皱了皱眉,口气有点温怒,对他质问的话仿佛在怀疑他这个精神病院长什么?“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知道姚胜雪这个病人的,不过,她的确不是你该管的范围,你还是去做自己的事吧。”

“那我可不可以申请阅览她的并列和——”

“不可以!”

不出所料,蓝彻宇的请求被一口决绝。

“院长为什么要把这么年轻的女子关在院里呢?甚至连话都不让她说?”终于,蓝彻宇忍不住,干脆直言。

院长愣了愣,“看来你比我想象的知道的还多。”

“院长,放了她吧!”话说开了,蓝彻宇也承认了。“我不想看着她只能在夜里一个人自言自语,不想看着她为了掩人耳目强迫自己去攻击别人,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要承受这种苦?”

“你喜欢她?”院长反问。

蓝彻宇脸上一红没说话。无论如何在一个不是家人的面前承认自己喜欢一个女人,总觉得不是很自在。

院长没有再追问,只是从桌前站起移到窗口,哀叹了口气:“伊凡是个很可怜的孩子,就是你一直在念得‘胜雪’,当初我只想着要保护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忘了她也是该被异性追求年龄了。”

“保护?为什么?”知道院长开始松口了,蓝彻宇兴奋地追问:“原来她的真名叫伊凡!”期望能得到全部的答案。

“伊凡的父亲和我是好友同窗,想必你也该听过四年前台北的那场抢劫血案。”

听到后,蓝彻宇努力的回想,瞬间惊呼起来:“哦!想起来了。报纸上说,那场血案死了两人,男的被杀死了,女的好像是——被吓得失足摔下楼死的。干嘛问这些?”不懂这跟胜雪有什么关系。

笑了笑,院长转头,“男的强奸了那个女的,女的杀死了那个男的,而那个女的也不是失足掉下楼,是自杀。”说地不痛不痒,为得只是想看蓝彻宇的表情。

“这世界是有法治的,杀了人而用自杀来逃避是不对的。至于强奸者,虽然是死有余辜,但这样死,好像有点——”蓝彻宇只是说出自己的观点,没想到——

“可是被他强奸后,他却毫无人性的吩咐手下轮奸她,——你又有何感想?”

“轮奸?”这是什么话?世上会有这种该死的男子?不对!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院长,你再说当年报纸上的——是假的了?还有,你就肯定你说的是真的?另外,我们好像在说胜雪的事,好像与这无关吧?”蓝彻宇目前只想听胜雪的事,不想听他的什么强奸案。

“蓝医生,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女子就是你口中一直在说的‘姚胜雪’,还有,她的真名叫‘上官伊凡’,请你记住。”院长没在说任何话,只是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离开了。他想给他点时间想想,认清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伊凡。

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柔弱女子承受那样的悲惨!蓝彻宇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在讨论的那场血案女主角既然是胜雪。胜雪!天哪!我的胜雪——用力捶打着闷痛的心,单手撑着办公桌,支撑着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的身体。

自从白天知道胜雪的事后,一整天,蓝彻宇的心都沉陷在院长说的那些话中。

上官伊凡和姚胜雪,两个名字都是那么的配她,她会跟我走吗?这个问题蓝彻宇还要从长计议。

“为什么你不跟我说话?”靠站在花园的树干上,望着天上的明月,蓝彻宇问着怀里的佳人。

依偎在他怀里的伊凡摇摇头,还是什么也不说,这段日子,有他的陪伴,伊凡很开心、很满足。

“胜雪,不,是伊凡!好想听你的声音,和我说说话吧!”他记得她的歌声是那么地悦耳。

得到的回答还是伊凡微笑着摇头。如果不是知道她会说话,还以为她打一生下来就是哑巴。

“那你用写好了!”不想勉强她,蓝彻宇要求。

伊凡还是摇头。面对着她的反应,蓝彻宇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就好像自己在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女人谈恋爱。如果她不会说话就罢了,问题是,她会说话啊!

“你可以写得很简单,我会懂得。”蓝彻宇在口袋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笔和纸,一件小小的东西随着掉了出来,“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那是只小小的普通打火机,灰黑色外壳,上面还有常见的游泳女郎画像,一般的便利商店都可以买到,没什么特别之处。

伊凡低头捡起它,在掌心中翻来覆去地看,举起它对着月亮,透明的瓦斯液体让她的眼神变得十分专注。

“这是打火机而已。”蓝彻宇解释着。他平时没有抽烟的习惯,这打火机只是用来偶尔走夜路时用的。

伊凡明显没有听进去他说什么,右手拔动火机,火苗在风中颤动,无声的伸出左手——

“小心!”

她在做什么?

一旁的蓝彻宇眼明手快伸出手打掉了火机,反手把伊凡的左手住在手里,心急地问着:“怎么样?没烫着吧?”

怎么像小孩一样玩起火来,不知道会被烧伤吗?要不是他发现得快,她的手已经被烫伤了。

不过,伊凡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地上的打火机,急忙挣脱他的怀抱,低身又把打火机捡了起来,眼里满是打火机。

也难怪,打火机的确比火柴方便的多,这孤岛上没有什么便利商店,所以岛上的人大多都用火柴。

伊凡望着火花,嘴角露出小小的笑意,又抬头看向蓝彻宇,把熄了火的打火机握在胸前,对他甜笑着。似乎想要这个火机?

“喜欢就拿去好了,不过要小心一点。”蓝彻宇顺便拿出小刀在火机的外壳上刻了一个‘凡’字,好让她放心拿去,接着又笑着扶伊凡坐在草地上,让她的背靠着自己胸前,宠爱的捧起她的发,在唇边细细地吻着,打算各顾各。他喜欢看她那样的笑容,像小孩子般无忧无虑。

伊凡很开心他能把火机送她,不是因为它是火机,是因为这打火机是他的,她只是想在他身上找点什么东西作为留念,为得是不想忘记他。

‘蓝彻宇,对不起!我们有缘再相见吧!’对着火机心念道,想着不自觉眉皱了起来。

“怎么了,伊凡?”旁边的蓝彻宇当然没有忽略这个变化。

深情的眼神惹得蓝彻宇对她的怜爱,蓝彻宇忍不住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伊凡并没有抗拒,她双手扯着蓝彻宇的衣领。

“跟我走好吗,伊凡?”即使是问话也没停止在她颈边游吻。没听到她的任何回答,只是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自己手上,吓了一跳!

连忙捧起她的脸,她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方才滴在他手上的就是她晶莹滚烫的泪水。

“怎么了?为什么要哭?伊凡——”蓝彻宇用手指轻轻替她拂去泪水,他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别哭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蓝彻宇急了,她的脸好冷。

伊凡却猛摇头,躲避着他的手任泪水流满脸庞,原本无声的泪水也转为低低地声泣。

蓝彻宇真的很想安慰她,可是——看着她这样,他自认比谁都还心痛,唯有印上自己的唇,在她的额上、脸上、眼上轻轻地游移着,最后来到了她的唇,她的唇好冰,微微颤动着。

深深地吻着她的唇,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和自己的迥旋纠缠,越盘也深入,蓝彻宇忍不住双臂紧紧抱着她的柔软身子,有种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莫名冲动。伊凡没有拒绝,反而觉得这个拥抱十分安全,全身放松地依偎在他怀里。

轻轻地,蓝彻宇解开了她胸前的纽扣,将她身上的病袍左右拉扯至肩下,看着她肩膀的肌肤在皎白的月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他仿佛着了魔,贴着她的肩,咬着、细啃着、嗅到了她混着微微青草味的女性幽香,细细地品尝着属于她的味道。

轻轻舔过她的肩,蓝彻宇一路解开其余的纽扣,双唇顺着她的玲珑有致的曲线往下滑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令她的胸部更显得丰满突出,蓝彻宇贪恋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伊凡的低呤声满足的让他继续将手顺流而下,看着她眼神中布满激情的云雾,陷入****的大堂,忍不住扭动——啊嗯!

“伊凡——”咬牙忍住自己的高张的欲望,蓝彻宇的额上布满细细的汗珠,单手撑着地面,就怕自己过重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另一只手捧着她圆润臀部,让自己灼热的身体微贴着她。

“啊!”发出细细地低呼,伊凡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晚惨不忍睹的场景,开始抗拒,她本能的夹起双腿,双眼圆瞪,满满的****中掺杂着恐惧。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

“是我,是我伊凡!不要怕,是我,不要怕——”蓝彻宇紧紧抓住她摇摆的身体,喊着哄着“不要怕,一直都是我,我会保护你。”轻柔地声音让伊凡消停下来。蓝彻宇低下头附上她的唇,像是把满满的保证和爱意借着这个吻传达给她。

伊凡似乎不再是那么紧张害怕了。蓝彻宇知道,她曾经有过那么令人心碎的过去,让她再度过性生活,恐慌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要让她摆脱以前的阴影,就要继续下去,慢慢地改变她对这方面反弹的身体和心。

伊凡从牙缝中发出破碎的嘤咛声,紧张地小脸也因****而显得酡红,在月光的投射下更令人心醉忘我。

“我说过,不要咬着下唇,那样会很痛的。”看她的下巴被咬得很惨,蓝彻宇忍不住在她的耳际边叮嘱着,还用舌头轻轻舔了舔。

听到了蓝彻宇的话,伊凡试着放开自己的唇,蓝彻宇趁机覆上她的唇,把自己的舌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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