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忧与云和溯分开后,就径直去了马厩。恰巧,温如玉也在那。温如玉看见白年忧走进来,便问道:“白兄,你有看见周兄吗?”
“刚才我还在马场外碰见他在骑马,恐怕早就到达马场的另一边了。估计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找不找他,怎么?温兄你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是啊,他骑走了我的马。”温如玉叹了口气,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你的马?”白年忧有些惊讶,“马厩里的马还分个人的吗?难道不是随便牵的吗?”
“虽说是这样,但周兄骑走的那匹马我刚驯服它。周兄自小在兵营中长大,驯马术了得。若不找回来,这堂课我恐怕要受苦了。”温如玉在马厩里看了一圈,“我看我还是赶紧找一匹性情还算温顺的吧,先把这堂课应付过去。其余的,以后再说,免得再惹上什么麻烦。”
白年忧见温如玉如此,也不再说什么。跟温如玉打了声招呼就往马厩里面走去。边走边努力地在脑中回想之前原主所骑的马,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匹纯黑色马匹。名字好像叫“小黑”?想到这,白年忧便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小黑!”
话语刚落,就有一声嘶鸣声响起:“咴儿——”
“它与你倒很是熟络。”此时的温如玉已经找到了一匹,听见白年忧刚才的喊声,不禁笑了一下,“倒也不辜负你这么长时间的努力。”
“嘻嘻,借你吉言。”白年忧朝温如玉笑了笑,便向那匹名叫“小黑”的马走去。
白年忧站在“小黑”的马栏外,“小黑”看见她的到来很是欣喜。白年忧等着马夫将马匹牵出,自己就先站在栅栏外摸摸小黑。一旁的马夫将栅栏门打开,走进去替白年忧把马牵出来。白年忧走进马夫,从马夫的手上接过缰绳,小心翼翼地把“小黑”牵出马厩。
白年忧将“小黑”牵到了马场上,一眼便看到了云和溯。不知怎的,白年忧突然觉得有一丝尴尬。
白年忧开始不停地对自己进行着内心催眠:没事的,没事的,他又不知道你是女子。被别的男子盯着看,任谁都不会有太大的怀疑。嗯,就这样!
白年忧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地打气,还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重新收拾好形象,朝马场的中间走去。
过了一会儿,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地牵着马走来。
“大家都到了吧?”一声较为粗旷的男声从白年忧的后方传来。
众人连忙按队形站好,齐刷刷地向此人行礼道:“见过师傅。”
“礼数还是免了吧。”马场教官正对着众人,“武考在即,你们就自己练练马,基本的御马术我已经教给你们了。只要不让马受惊,就不会受伤。我去把周虎找回来,你们就待在马场上,不要学周虎,像他那样骑着马跑那么远。”
马场教官说完后就转身骑马离开,去找周虎了。众人因为武考,也都三三两两地散开。白年忧听到“武考”二字,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便想去找温如玉补补马术,可温如玉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四周都找不到他的身影。白年忧只好失望地自己牵着小黑离开。
白年忧牵着小黑,走到一处离马场中心地较远的一个小沙丘后面,因为并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不同,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打算自己琢磨马术。
就这样,一人一马便相顾无言的站着。
也许是站的时间有点久了,有没有什么互动。小黑有些无聊,见白年忧一直没有动作,便低下头开始吃着脚下的草。白年忧原本就打算这么糊弄过去,可一想到不久之后的武考,脑袋又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