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忧推开了门,木门发出的吱呀声提醒白昌永屋里进了人。
白昌永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抬头看向来者。此时的白年忧已经跨进书房,并随手将木门关上。看到白昌永看向自己,连忙走过去。
“女——”
“不用了。”白昌永口头制止住了白年忧想要行礼的意图,“还没找大夫看过,虽听你二娘说没什么大事,但还是小心为上。”
“是。”白年忧听到这里,也不好再说什么。在书桌前站定,问道:“不知爹唤女儿来,所为何事?”
白昌永此时也站了起来,对白年忧说道:“休养了几天,你可记起来些什么?”
白年忧笑了笑,说:“我还以为爹唤女儿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呢,原来,只是想问问女儿记起来些什么。爹爹是怕女儿再出现几年前的事情吧!”
“胡闹!我是你爹!亲爹关心自己的儿女,何错之有?”白昌永被白年忧说的有些气愤,连忙呵斥道,“倒是你,若记起来了,别忘了身份!”
白年忧听到这,心想:原主说的没错,这白昌永表面上是在关心自己的孩子,实际上还是在关心那个计划。他定是怕自己若真的什么都记不起,那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要毁掉。一想到这,白年忧的眸子里立刻闪过一丝阴霾。但作为“白年忧”,该有的还是得有。
“爹爹不必担心,女儿自有娘亲陪着。娘亲生前向女儿承诺过,会一辈子陪着女儿。哪怕娘亲死了,娘亲也会化作天上的星星保佑着女儿。所以,”白年忧说到这时,特意顿了顿,看了一眼白昌永。果然,白昌永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自然。白年忧笑了笑,继续说道:“女儿昨日梦见娘亲了,娘亲同女儿说了很多话。多亏了娘亲,女儿记起来不少。至于那件欺君之事嘛,爹爹放心。欺君之罪,女儿也是要被砍头的。”
“原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会同几年前那般,落水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呢。”白昌永冷哼一声,“没别的事就先走吧,待会我会让管家去请大夫来。若大夫说你没什么事,两日后就乖乖的给我去上官学。”
“是,女儿明白。”白年忧朝白昌永行了行礼。实际上她是一万个不情愿,面对这种把自己的儿女作为棋子来满足自己的利益的人,她十分的唾弃。可原主虽然也对白昌永一万个不喜欢,但表面工作还是做得很足。
白年忧从书房里出来后,就和桃喜径直回了院子。在院子里刚用完午膳,白昌永让管家去请的大夫也到了。
大夫先朝白年忧行了一个礼,便坐下来替白年忧把脉。过了一会,大夫起身对白年忧说:“大小姐已无大碍,日后只需慢慢调养就行了。”
白年忧点了点头,对桃喜说:“桃喜,去送送大夫。”
“是。”桃喜走向大夫,对大夫说:’“请随我来。”
桃喜将大夫送走后,回来就看见白年忧躺在贵妃椅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花茶。白年忧看见桃喜进来后,向桃喜招手示意。桃喜便走过去,站在白年忧的身旁,好随时去执行白年忧下达的命令。
白年忧喝了一口茶,对桃喜说:“我女扮男装进入官学学习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相府上下,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那位大夫呢?他并非相府中人,他也应该只知相府只有一位小姐。”
“小姐放心。老爷自然敢请外人大夫来看病,自是做了完全的准备。那位大夫是相府的人,只为相府的人看病。平日里就住在京城的一家院落里,那里不常有人去。小姐大可放心。”
白年忧点了点头,实际上她可不在意这些,因为这些都不是她要考虑和关心的。她要做的,只是扮演好胤国左相大公子白年忧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