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遭到了温柔但不失霸道的阻拦。
他胆怯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席夏梦,仿佛回到了两人初次见面时候的地位差距,尽管他比席夏梦高出二十多公分,此时却有种仰视的感觉。
“你是不是很好奇最近我的表现?”
酝酿许久,席夏梦缓慢而稳定地开口,听得霍海一阵发慌。
“我,没有啊。”他想否认,知道席夏梦脸皮薄,他一直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难道席夏梦要主动了?他的心怦怦乱跳,搞得俩人身份好像反了过来,他是个小姑娘,席夏梦则是进攻的一方。
霍海想要在周围寻找援助,但是一转眼的功夫,那几个大活人已经走远了。
“小海啊,我们走在前面等你们,有什么事就用通讯器联络吧。”权叔的声音逐渐远去,要不是霍海听力良好,最后几个字根本就听不清楚。
“喂,你们要干吗?”太没义气了吧?李叔,你怎么就被权叔给拖走了呢?明明一脸不愿意啊。
还有黑怪,这家伙坏笑起来也是没谁了,说起来他还是第一个点透霍海对席夏梦的爱慕的人啊。
嗯?还有什么话吗?
“自,求,多,福?”解读出来的唇语就是这个意思,哈?黑哥啊,你这太不够意思了吧?
“搞定,这俩孩子不给点外力还是不行啊。”黑怪唏嘘着,“一路上都这么规矩,什么时候才能成啊。”
“哦?黑老弟跟了他们一路,有什么看法吗?”宋拯这个无良师父眼神闪烁,还刻意背对着权叔,如此发问道。
“早晚的事儿嘛,这俩孩子打我认识起就这样了,关系好得不得了,可又有些不对劲。”黑怪满不在乎地回应道,说道最后却迟疑了。
“什么不对劲?”宋拯紧追不舍。
他这种急切,黑怪倒是没看出来,不过旁边的权叔确实留了心。
准没错,宋拯这老狐狸肯定是想着给闺女解决下终生大事,这才盯上了小海。
权叔反复观察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其实也挺正常的,霍海这孩子还是很不错的,起码作为长辈,这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
这个老家伙,心怀不轨啊。权叔决定继续观察事情的发展,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就需要他出面来解决了。
到时候可顾不得兄弟情义了,这是关系到席夏梦的大事!
有一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权叔也没怎么告诉过别人。
席夏梦的母亲和他其实是堂兄妹关系,只不过他那位叔叔早早离世,婶婶匆忙改嫁,这才导致多数人并不清楚这件事情。
再见到堂妹是在席慕羽的婚礼上,作为席家的长子,婚礼很是隆重,毕竟席家也是觉醒者界的大家族。
当时他有些吃惊,小时候他和这位堂妹关系不错,不过后来的变故导致两人一直没有见过面。
后来两人也没什么交集,只不过权叔把这件事情记下了,还感慨了许久呢。
再见到席夏梦的时候勾起了这段回忆,他暗下决心要把这孩子照顾好,以对得起她逝去的母亲。
“怎么说呢,他俩有些太克制吧?关系这么好的小情侣不是该更加亲密一点吗?”黑怪纳闷就纳闷在这儿了。
其实他并不清楚席夏梦的个性,如果不搞清楚父母的死因,她绝对不会把精力放在感情上的,拥有坚定意志的女孩儿往往都是这样。
“也就是说他俩有可能没那么好的关系?”这话听在一心想给女儿找个好归宿的宋拯耳朵里,立刻变了样,其余部分都被他忽略了,重点就放在了两人不够亲密上。
“或许吧,我也说不准,没这方面经验。”黑怪不过是把直觉发现的事情说了出来,精神力强大就这点好处。
可真要让他说明白就太难为他了。
“嗯......”宋拯发出意味深长的吁声。
“还有一件事。”
“什么?”黑怪问道,这个人也太喜欢多问了吧?
“我徒弟叫你黑哥,我叫你老弟,这辈分不对吧?”
“......”
“到底怎么了啊?”霍海无奈,现在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还真没什么精力管席夏梦这些事。
“你一定很好奇。”席夏梦自语道,还不住地点头。
“呃......”虽然在霍海看来,席夏梦这个动作很萌很可爱,可他内心却是很慌。
“我们去追师父他们吧,别耽误了时间,天已经要亮了。”霍海强装镇定,拉住席夏梦的手要去追众人。
头顶上的天空已经亮了大半,清晨的清冷感陡然袭来,霍海打了个哆嗦。
“你怕什么?”
“我没怕啊。”
霍海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他的能力中有自动防冻和放热的功能,怎么会感觉冷呢,哆嗦是因为心虚吧?
果然,席夏梦貌似平静地看着他,眼角却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
“你不想说就算了。”然而席夏梦并没有责怪他,反倒握紧了手,看那架势,除非霍海把手砍了,否则根本抽不出来。
“呃,松点,我手疼。”霍海龇牙咧嘴地说道。
“......”
好吧,霍海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我坦白,您老高抬贵手吧。”他无奈地举起一只手投降。
席夏梦不为所动,依旧默默地盯着他。
但至少眼睛里有了光彩,并不是那么冷了。
“说吧。”席夏梦这才松开手,抱着肩膀站在那里。
“那个,你最近确实有点不对劲。”绞尽脑汁霍海也只能想到这个开场白,顺着席夏梦的话说下去总没错。
席夏梦挑了挑眉毛,没说什么。
霍海来了信心,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把平时吐槽时候的口才拿了出来。
“你应该是担心接下来的事情吧?从我们出发开始就一直遇到麻烦,你可能对未来产生了迷茫。”一旦有了思路,霍海的嘴上功夫就开始发挥作用了,话越说越流畅。
“然后呢?”席夏梦添了句。
“你一定是担心陈叔的事情对不对?你搞不清楚他的立场对吗?”霍海认定自己这话十拿九稳,掷地有声都不带思考的。
不过也有不舒服的地方,见识过寻衅的陈龙以后,他很难再说出“陈叔”这两个字,心里都产生障碍了。
这话说完以后霍海都佩服自己,怎么能想出如此有理有据的理由呢?席夏梦应该没办法苛责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