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死掉的家伙再次出现在面前,人们会是什么反应呢。
“不可能,你应该已经死了啊。”黑怪喊叫一声后退了几步,额头冒出了冷汗,刚才的大水把雷亚的尸体冲走了,他都没太注意。
权叔脸上也尽是难以置信,他亲眼确认过雷亚已经死亡了啊。
“只有一个解释了。”
“老宋!”
宋拯猛地抽身,脱离了长枪的限制,伤口流出大量的血液,脸色十分苍白的他,看着“死而复生”的雷亚,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从看到他的那时候起,就被幻术蒙蔽了双眼。”
他又转向杨越泽,眼神冷静,说:“小范围的幻术在加上杨大师的出现,分走了我们大部分的精力,给了这家伙偷袭的机会,我没说错吧?”
“嗯,反应很快。”杨越泽冷笑道:“即使受重伤还能分析得头头是道,不得不说你是个人才,管理大队百年来的第一天才。”
“呵,那种过誉的虚假名头,我可没兴趣。”宋拯抹掉嘴角的鲜血,直起腰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们两个互相小看了啊。”
打一开始杨越泽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只当是随手就可以捏死的小虫子,并没有给予任何重视。
俗话说“狡兔三窟”,尽管不认为这是场对等的战斗,可出入习惯,杨越泽还是留了一手,并不指望能帮上忙的一手。
“对,我有些大意了。”杨越泽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问题,高傲如他会如此做的原因,并非宋拯等人当真令他刮目相看难以下手。而是对自己的检讨,多年未曾出手,说首战就如此难看,他心里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虽然认同了宋拯的话,可他只认同一半。至于宋拯所谓小看他的话,就当是个笑话吧。
“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小看我?你还不够资格。”杨越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会计较于一时的得失,不会轻易丧失信心,这场战斗他依旧认为自己会获得胜利。
“不碍事吧?”权叔和黑怪站在墙头上,这种时候泡在水里跟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
“还好,一下子就能修复好了。”宋拯再次变身,利用恢复能力修复了伤势,同时警惕地退道权叔和黑怪旁边,不给对方阻拦自己的机会。
与此同时他还回头瞥了一眼霍海,看到了他身下的海豚。
他用口型告诉霍海,等事情结束了他要讨个说法,然后又专注地看着汇合在一起的杨越泽以及雷亚。
“这下糟了,师父肯定会问你的事情。”霍海略有些尴尬,搞得自己好像把别人女儿拐走了一样。
“随他怎么说吧。”美美倒是看得开,可惜海豚做不了表情,否则她一定又会是那副不满的表情,霍海已经见过多次了。
不对劲啊,师父的表情好像不止要兴师问罪,还有点别的什么......
可霍海怎么也想不明白师父除了要找麻烦以外,还会有别的什么意思。
搞不懂。
“老头子,很少见你这么狼狈的样子啊,不对,我都没见过你战斗的样子,还挺厉害的嘛。”雷亚双手插兜,眼睛随意扫过宋拯等人。
“我也没想到会需要你来帮助我。”杨越泽把长枪在水里洗了洗说道。
这两个人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非同寻常,关系应该很密切。
“对,这是老夫的儿子,你们恐怕都想不到吧?”杨越泽忽然拍了拍雷亚的肩膀,得意地说道。
这,确实不那么容易猜到,毕竟这俩人的长相相似之处并不明显。
“你俩不是一个姓吧?”黑怪质疑道,况且这爷俩能力也不同,雷亚给他的感觉可比杨越泽厉害多了。
“他继承的是母亲的姓氏,能力也和我不同。”杨越泽似乎习惯于解释这些了,这么多年,不少人都问过这个问题。
能力不同吗?宋拯修复好伤势,再度站了出来。
早就听黑怪说过雷亚的能力,宋拯也把对方当作假想敌思考过对策,结论是拉开距离,好在他也擅长这种事情。
“你话太多了,老头子。”雷亚无奈摇头,貌似他们两个关系还不错。
这样的一对父子,宋拯等人如何应付呢。
“老宋,我们也要加入战斗了。”权叔和黑怪从墙边跳下。
“嗯,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了。”宋拯没有推辞,一个人对付这两个人确实麻烦了一点。
一对一的战斗演变成二对三,形势依旧没有任何改善。
雷亚出现的一刻,黑怪差点就把信物唤醒了,最后还是忍住了。
至今为止的战斗中,他基本没有发挥过什么重要的作用,自诩战斗狂,却每次战斗都如同袖手旁观,脸皮再厚的人也会自尊心承受不住吧?
“我来做雷亚的对手,你们两个对付那老家伙吧。”黑怪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输掉他也必须向雷亚挑战。
他感觉如果不能战胜雷亚,他以后都难以面对雷亚了。
那种窒息感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远超想象。
“你要和我打?”雷亚愣住了,他怎么会不认得黑怪,差点就被自己杀掉的家伙,如果不是那位大人物从中干涉他已经杀掉对方了。
“就是你。”黑怪努力挺起胸膛,却因为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他和权叔两个人的脚底下分别有两块木板,这是被水从房间中冲出来的时候顺手从家具上扯下来的。
杨越泽瞥了一眼雷亚,他当然知道儿子和黑怪那一战,根本毫无悬念,不知道这个叫黑怪的家伙吃错了什么药,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去和他打吧,我来对付那两个人。”拱手让出来的胜利他没理由放弃,忙催促着儿子。
但是让在场的人都想不通的事情发生了。
“我不想和他打。”
“为什么?”杨越泽疑惑问道,雷亚那遮遮掩掩的表情实在可疑。
“没什么。”雷亚并不想把原因说出来。
杨越泽眉头皱得更紧了,自己这儿子说话虽然不客气,话还是听的,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