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生把自己被误导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除了高岳明,我想不出还会有其他人那个人了。”
霍莉点头表示同意,高岳明还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
“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这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那谁知道呢。”
席生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管他呢,如今他被老白困住脱身不得,想干坏事都没办法了。”
宋拯语气轻松,在他看来高岳明不见得能打得过白宇生,更不用说如今那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
说不定不用打斗就能结束呢?
看过之前那一幕,任何人都会产生相同的想法吧?
“嗯,不说这个了,小海呢?”
尽管霍莉还有些迟疑,席生却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开了,着急地询问着霍海的下落。
“跟我女儿在一块儿呢,估计被美美这孩子拉住了,不然他们两个来这儿只会添乱啊。
“嗯,考虑问题比以前全面多了,我对你刮目相看。”
“切,我一直都这样好吧?深思熟虑的高智商角色指的就是我。”
“对,前提是你不犯蠢。”宋拯记忆中屈指可数的来自席生的夸奖,可惜这不是重点,后面还有一句呢。
“可惜你犯蠢的情况超过百分之八十。”
“喂,你这家伙最毒舌了,夸人都不能好好夸,非得给人使绊子。”
宋拯表示严重的抗议,席生这家伙一向如此,先用好话把你唬住,在悄悄地在语言中加入毒舌元素,简直是个鸡汤里参砒霜的狡诈恶徒。
“行了,夸你已经不错了,换了别人能跟你愿意吗?”
“呃,这话什么意思?”
来了,席生最擅长的跳跃式谈话,话题转变之快,套路隐藏之深,绝对是不好相与的角色。
“你可是把我儿子给拐走了,还悄悄地收他为徒弟,要知道我儿子可是天才,你肯定是看中了他的才华想要据为己有吧?”席生麻利地数落着宋拯的问题,动作之熟练,一度让宋拯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随身携带着台词本,这么慷慨激昂的演讲稿,仅凭短时间内的语言组织是做不到的吧?
宋拯被他说得张大嘴巴站在原地,被大演说家的风采折服,居然忘记了反驳。”
“别废话了,快带我去见儿子,还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两句话语速极快,分别是对宋拯和席生同时说出来的。
“呃,好吧。”
被一通扯淡言论洗脑的宋拯慢慢回过神。
原来这挺谎言机关枪也有哑火的时候啊,不愧是场长啊。
“你看什么呢,带我去见儿子。”
“是,是。”
宋拯莫名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当然他的妥协并非表面上那么轻易。
事实上,之前由于场长立场的飘忽,他一度认为场长就是那个给高岳明提供帮助的内部叛徒,这也使得他在杨家老宅试探了几次场长的反应。
当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场长好像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不怎么清楚,对自己的愤怒也是出于怀疑。
果然,人心才是最可怕的,猜不透对方的想法而一意孤行,最后肯定会得出远远偏离事实的结果。
“场长。”
霍莉皱眉看着回过头的宋拯,这家伙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在前面带路,忽然停下要问什么事情?席生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对不起。”
宋拯是个洒脱的人,说出这句话并不难。
“你指什么?”
霍莉闪身到了一边,这种莫名其妙的道歉她并不会接受。
“我早就怀疑那孩子是你的儿子,所以才义无反顾地收他为徒,如果这种做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希望你们能原谅。”
这段话可说是宋拯为数不多的正经话了,没有开玩笑,也没有故弄玄虚,只有真诚的道歉。
“这件事情啊,也怪不得你。”
席生叹了口气,对霍莉使了个眼色,对方点了点头。
“管理大队的通缉令是场长亲自发出的,当时我就怀疑有什么目的。”宋拯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调查了许多才顺着线索猜到这些,也就产生了暗中观察的想法。”
这番话让焦躁的场长冷静了下来。
她一直没有考虑过管理大队其他人的感受,只是一味地发放命令,拉拢一些有用的人才。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壮大管理大队,而是有其他的打算。
“你们会有想法也是正常的,换了我我也一样。”
三人停住脚步,互相凝视着,席生开口道:“行了,你们也别这么见外了,我们都是老交情了,说这些干什么,赶紧去看看小海吧。”
“那好,下次再说。”
宋拯爽快地答应了。好不容易酝酿好情绪的霍莉扑了个空,只能看着刚才还苦大仇深的两个人一转眼就勾肩搭背地走到了一起,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算了,为了儿子,忍了。
很快,三个人走到了杨越泽的老宅,看着眼前的大门,霍莉才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之前是何等冲动。
“果然被你藏在这里了。”席生倒是不怎么意外,撇撇嘴说道:“恐怕谈话的时候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吧?”
“嘿嘿。”
宋拯的愧疚之心又不见了,笑得颇有成就感。
“墙上怎么有破坏的痕迹,难道有人在这里打斗过?”
忙于嘴炮的两个大男人都没有注意到大门内侧墙壁上的痕迹。
“糟糕,可能有人偷袭这俩孩子。”
宋拯慌了,他虽然吩咐美美保护好霍海,但没有想过还有其他敌人的可能性。
难不成,高岳明还有帮手?
“莉莉!”
没等宋拯说完,霍莉就消失不见了。
“她用空气炸弹当动力,加速跑进去了。”席生苦笑着摇头说道:“还是这么乱来。”
“我们也赶紧进去。”
宋拯虽然惊异于霍莉的创造能力,但他更加担心女儿和徒弟的处境。
慢了半拍,两人也跟着冲了进去。
院内还是老样子,没有受到袭击的感觉,这无疑加重了两人的怀疑程度。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对方一瞬间就得手了,要么根本就没有战斗。”
席生边跑边进一步观察着情况,并根据情况得出结论。
“第一种的可能性很大。”
席生点头表示同意宋拯的想法,第二种情况是他个人不喜欢留思维死角的习惯所致,并不被他如何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