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小流住院的这几天,小黄肯定坐不住,她也会偷偷地去看了小梦和小流的情况。这个过程,也有人密切地盯着小黄。再加上学校正在逐个逐个地配合警察安排学生接受调查,香香和鸽子都在被轮番问话。
到了工作日,小流的父母都回去工作了,留下舅舅每天来看一下小流,小梦的爸爸也回去工作,省下小梦妈妈陪伴。一下,医院里面恢复了平静,没有了那么多的人来人往。
小梦休息的时间越来越短,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总算恢复了大半。小流又来每天的例行探房了,“小流,你这探房,比医生还准时,还勤快。”小梦笑着说道。
“开始我们就应该在一个病房,这样就方便多了,小梦,要不你住我那个病房去。”
“我才不要,多不方便,吃喝拉撒的,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洗个澡。”
“小梦,你总算开口和我说话了。”小流极其欣慰地看着小梦说道。
“你的伤,痛不痛?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真的,小流,这次要是没有你,我肯定会很惨。”小梦说道。
“怎么?想报答我吗?”
“应该怎么报答你?”
“以身相许咯。只有这样才报答得了。”
“你好坏呀,”小梦去敲打欠揍的小流。
“哎哟,好痛呀。”
“怎么了,你身上还有伤口吗?”小梦担心地问。伸出手想去查看小流的伤。
小流抓住小梦的手,眼睛充满深情盯着小梦,郑重地说,“小梦,阿高对你做的事,我一点都不在乎,你不要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选择放弃我,好不好?”
小梦一下陷入沉思,不说话。“不要回到学校,你又继续不理我。我忍受了很久了,我想你和我好好的。”
小梦继续不回应,看来小梦还是没办法释怀。“我……”小梦欲言又止,小梦抚摸着小流受伤的位置,就是开不了口,反而在叹气。
“小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小流决定使出杀手锏。
“什么秘密?”
“你先发誓,听了不会生气。”
小梦的好奇被调动起来,眼睛盯着小流,猜测他会说什么秘密。“你说吧,我发誓不会生气。”
小流对着小梦的耳朵,轻声细语,“其实在我舅舅家,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已经亲过你了。”
“你说什么?”小梦觉得羞愧,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我不想听了。”在被子里小梦脸又红了,可是心里确是高兴的。
“小梦,我是真心喜欢你,不管如何,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视线了。”小梦一直羞得蒙着头,等她再露出头的时候,小流已经走了,在显眼的位置,放着小流送给她的那条手链。小梦从医院醒来想起这条手链时,手链早就不见踪影了,没想到,小流还能把它找回来。那小流岂不是知道我一直偷偷保管着这条手链。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小流洞察了。也许,我应该给小流机会了,应该接受小流了。
舅舅这几天一直没有来医院看小流,舅舅去哪里了呢?原来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香香发了短信给鸽子,鸽子马上通知了小流,当时小流就在舅舅家,一听到这个消息,小流非常重视,他了解小黄一定会下手。他马上和舅舅商量,舅舅在当地很有威望,舅舅帮小流联系了消防,当时消防就很快出警了,小流跟着消防车一起去了现场,小流穿的放火服也是消防大队长给小流提供的,当时,要求小流跟着队伍走,小流心急如焚自己跑得更快,没有完成必要的流程,就冲进了火场。
当时,了解这个起火点的所有嫌疑人,包括香香,黑狗等人,都在事后被问话。走访周围群众的时候,联系到了商店老板,商店老板提供了黑狗打电话的重要信息,后面又看到了一个黄头发女孩,带着瓶子上山。所有的信息,都在指向一个人。于是,舅舅这几天都在忙着协调督促这件事情。
黑狗的父亲在公安局,这次黑狗父亲的领导,被小流舅舅打招呼,要帮忙好好查查这件事情,黑狗父亲也感觉到了压力,似乎自己的儿子又惹事了。事情关系到黑狗,很快,黑狗父亲就被隔离开,不让过问这件事。
黑狗父亲,私下对儿子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第一次看见父亲这么着急,没想到,这次真的是神仙打架,小流和小黄两边的背景都这么复杂。“儿呀,你知不知道,烧山罪要判刑坐牢的呀,至少3-7年的坐牢,这次还有人员受伤,量刑不会轻呢!”
“爸,不是我干的,我真的没有做。”
“你没有做,有证据就显示你做的,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答应过人家不能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人家,如果这次你背锅了,你自己判断值不值得。你清楚你帮的人值不值得!你就给我说,你没做没人相信的呀!”
一听自己帮人,要帮进监狱,黑狗也着急了。他向老爸说了实情,“是小黄要整这个女孩,她让我把女孩带到山上,然后借机会甩掉她,她跟在后面点火,我走在前面,也让一个小弟点火,把那个女孩围起来。我知道她的计划,可是事都不是我干的。爸,怎么办呀?”
“这个叫小黄的女孩,家庭情况你清不清楚,她如果有本事把所有事情推翻,你就没事,可是现在,上面有人在仔细查,这件事推翻不了,她没起作用,至少没对你们起作用,你们都要被牵连!说,你帮她做事,得什么好处了吗?”
“这……也就是几千块钱,小弟拿几百,其余的归我。”黑狗不争气地说。
“唉!你呀,就是这么不成气候!几千块钱要是你坐了牢,把你从牢里弄出来,远远不够一个零头!”
听父亲这么一说黑狗也后悔了,自己做了赔本买卖,“都怪小黄,不知轻重,都是她做的!”
“你自己又用过脑子没有!”黑狗父亲,在想办法帮助儿子。
小流的舅舅,知道了情况的进展,果然,和侄儿小流分析得八九不离十,没想到看着长大的孩子小黄,两家还是比较熟络的小黄,尽然会这么爱惹麻烦。这以后,若是真成了一家人,帮这个小黄解决祸端,都忙不过来。
除了这些进展,小流还有更多进展。阿高拍照到了小黄拿瓶子的照片。周六,高三学生上午需要上课,到了中午时间,阿高注意到小黄去给人回电话,饭也没有吃,于是跟着小黄。后来听到小黄说,要去买着汽油装瓶子,他就觉得不对,整个过程,阿高都悄悄跟着小黄,并且不时拍照了。
后来看到小黄上山了,阿高拍下了小黄用汽油点火的照片。看到这个场景,阿高也被小黄的胆大妄为吓了一跳。赶快就下山了,阿高并不知道,小黄点火是为了什么?也并不知道想把小梦关在火里。直到后来,才听说,有人被烧伤了阿高才意识到自己照片的重要。
这两天,阿高就在等照片洗出来。一洗出来,他第一时间,就是送到了小流手上,看看能不能用。
小流翻看了所有照片,“觉得这真是太好了,这些照片,一定都能用上。阿高,谢谢你做的这些事,你把胶片给我,以后这些事,你都不用管了,交给我来处理吧。”
“我……”阿高欲言又止,“我想去看看小梦。”
“不是我不同意,是你基本没有任何还击之力,在小黄这里,如果小黄迁怒于你,会更麻烦,最好,你就不要节外生枝。”
阿高明白小流的意思,“小梦她没事吧。”
“没事,我天天都能看到她,等到一切都过去了,也不用多久的时间了。”小流继续说,“最好,你就偷偷地离开医院,不要和任何人说起,照片是你拍的这件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这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过程。”
阿高决定采纳小流的建议,等到一切都过去,又回到平静了,是最好的。他只能心里默默地祝福小梦,早日康复。
到了收网的时候了,小流想着,是时候和黑狗见面了。他通过香香,约到了黑狗。黑狗正在为这件事情的后果烦恼。觉得,自己是吃亏,被小黄弄去背锅了,得到的好处远不及办事的程度。
黑狗来到医院见小流,在医院的长椅上两人开始了谈话。
“说吧,你需要哪些好处,帮小黄办事?我愿意出双倍。”小流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我和小黄是好姐妹,好兄弟,帮她不仅仅是因为钱,还有义气在,我们在社会上混,没有义气,就什么和没有了。”黑狗说道。
“你考虑好自己的情况没有?你爸爸知道这件事情,犯了罪可不是义气就能解决的,你做好准备为这个义气去坐牢了吗?等到几年后你出来,还有几个兄弟和你有义气?”
“没有那么严重,我又什么都没做。怎么会坐牢。”
“我只能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若不愿意,大不了就是你帮小黄蹲监狱,现在有证据证明,你参与了防火,小黄的家庭条件,她可以保全自己,你作为一个外人,她的家人可不会保护你,像保护自己女儿一样。小黄离开家人的支持也是泥菩萨过江,你有多少保全自己的胜算?”
黑狗知道自己没有胜算,这也是爸爸反复提醒黑狗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能怎么让我戴罪立功?”
“我能帮你找到事情的原来样子,证明你没放火的那部分清白,但是你确实参与了这件事情。想冤枉小黄,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推不到她身上。但是,能证明你没放火,至少你不用坐牢!”
“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你要一五一十地供出来小黄。把你知道的都如实告诉警方!”
“那小黄怎么办?她要去坐牢吗?”
“她家的活动能力,远超我们的想象,放一般人也许会坐牢,放她身上,不一定。放她朋友身上,她朋友一定会坐牢,你懂我意思吗?这件事情,不管你怎么掩饰,你也掩饰不了山被烧了大片,人被烧进医院,除非你们能让一切还原,你你明白吗?否则,一些事情,都会有人承受结果。”
黑狗心想,小黄有人保护,我也还有一个爸爸能依靠,我的小弟,他可是家境普通,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的,“那我的小弟,他放了一把火,岂不是要承担责任?”
“当然要承担责任,我虽然没有跟你们一样,在社会上混过,但是这个社会还是法制社会,每个人做得事情,都会被法律严惩。”
“唉,你别给我讲这些大道理,不想听不想听。我要是听你这些道理,我也就是个读书的料了!你就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警察很快就会来找你们问话,只要你把所有你知道的,都如实告诉警察,你说放火你没做过,只要没放火过自然,谁也没办法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之后我会给你一些照片,下次你再交给警方。”
“什么?你还有照片?快拿给我。”
“给不了,只有你先在警察那里讲清楚了你知道和你参与的,我才会给你照片。这就是我要的交易!”
“那你之前说的出价,还做数吗?”
“作数!我会双倍她的价格给你?但是是在事后,你得给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帮小黄,再也不找小梦任何麻烦。再也不通过香香,来设计小梦!”
“她可是给了我好几千的价格。”
“怎么,你怕我给不起?我给你的钱,是让你不要做坏事,她给你的钱,你真的能赚到心安吗?恐怕不能!你若真这么好坏不分,进监狱是迟早的事!”
黑狗没想到,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有钱,随便就能承诺这么大金额的事情。他对待,在他这里花钱的金主,还是很有分寸和服务意识的。对待小流也是越来越客气,毕恭毕敬,毕竟收下还有一群小弟,愿意跟着自己。
小流也明白,这个钱金额不小,但是他觉得花得值。以以前的前车之鉴,他必须一次性把小黄赶出学校,如果做得不彻底,让小黄死灰复燃,这次小黄敢放火,下次就敢杀人。想到这里,小流头皮都麻了,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解决得彻底又干净!而且,鸽子也带话到了,他也可以顺便把香香从“污泥”里面拉出来。只有身边都没有这些人和事的烦恼,小梦才是真的安全。用一些钱,换小梦的平安,是最值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