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之后,二人都是大汗淋漓,苏韵锦比三天前不知道温柔了多少,为半梦半醒的孟随兮拧了帕子,擦净了身上的汗。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孟随兮和自己,苏韵锦飞快地踢了鞋子上床,钻到孟随兮的身边缩着。
孟随兮实在是太累了,以他的身子其实根本受不了。
“殿下,”孟随兮强撑着动了下身子,往苏韵锦身边又靠了靠,撒娇似地开口,“你这般是不可以的,我都三天没有去给父君请安了,明天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为妻下次一定注意。”苏韵锦现在心情很好……那当然,终于吃到肉了!
“嗯,我好困……”孟随兮眨巴了一下眼睛,睡意朦胧地看着苏韵锦。
“睡吧。”苏韵锦亲了一下孟随兮的额头,为他摆正了睡姿,拢好被子便准备出去了。
她还有很多事。
哎,她家随兮那么单纯可爱,那两个妄图破坏她和随兮的坏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不利……
她还是要好好打点一下。
在孟随兮的睡梦中,太女府又重新挂起了红绸,贴上了喜字。用的虽然是当初迎娶孟随兮的东西,亏待不了那两人,但是,用别人用剩下的,总归心里不舒服。
至少谢云笙觉得很不好受。
“公子……”谢云笙的贴身小厮莫有小心翼翼的唤了自己公子一声,自从得知太女殿下同意娶自己之后兴奋地无法自拔的公子,今天是怎么了?
“莫有,”谢云笙忧愁地绕了绕自己的头发,“你说太女姐姐是心甘情愿娶我的吗?”
莫有脑袋炸了一下,公子是知道什么了吗?比如,太傅老人家逼婚之类的?
“当……当然是心甘情愿的啊!”莫有赶紧装作不知道,唯恐被自家公子迁怒。虽然公子看起来并不太生气。
“那她为什么……”为什么要用旧的呢?还是当初娶正君剩下的……
“什么?”莫有没听见谢云笙的嘀咕,又问道。
“没什么。”谢云笙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或许是因为婚期太短?应该吧……
至于花珞影,他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小亭里看书,通报的小厮都替他着急,他却只是清清淡淡地回了一句:“警告罢了。”
警告他和谢云笙,他们永远都是孟随兮的附属品,别妄想着替代。
不然,苏韵锦怎么可能会让这个消息走漏。
咱们这个太女,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他很好奇谢云笙的反应,那位是真的喜欢苏韵锦,爱情总是让人盲目,估计也猜得到苏韵锦的用意,却不肯承认。
谢云笙是当朝太傅的孙儿,与苏韵锦一同长大,智商会有多低?
这太女府,以后有的热闹了。
花珞影笑了笑,继续看他自己的书。
等孟随兮醒过来,已经是深夜了。苏韵锦就坐在不远处,点着一盏灯,正在看着苏容语推给她的奏折。
雨季马上就到了,南边雨涟江那块地方,往年总是爆发洪灾,今年终于引起了朝庭的注意,知道防范了。
只是这修坝的银子,该如何运往雨涟江?
苏容语摸摸下巴,笑的阴险,这种高难度的事情,自然是交给苏韵锦处理啦!
苏韵锦表示敬谢不敏。
她叹了口气,打了个哈欠,再揉了揉太阳穴。马丹,快愁死我了。
她才成亲多久啊,还没有好好享受一下醉卧美人膝的感觉呢,母皇就丢那么多东西给她处理,真是没天理。
就在她自暴自弃的时候,身上忽然一重,苏韵锦条件反射地一伸手,差点就掐上了孟随兮的脖子。
看见孟随兮的那一刻,苏韵锦紧绷着的神经忽然就松了,她叹了口气:“随兮啊,下次出场记得带上脚步声……把你家妻主吓死了,对你没好处。”
“我……”孟随兮有点害怕,刚刚殿下真的好可怕,但是……又好俊啊!“我只是看见殿下还没睡,怕你着凉,就准备给你盖个被子。”
“过来。”苏韵锦看见孟随兮光着的脚,皱了皱眉,将人拉到自己的膝盖上坐在,“怎么鞋子都不穿?”
孟随兮脸红了红,小声地嘀咕道:“腰疼的厉害……弯不下来。”
苏韵锦是何许人,哪怕他声音再小点,她也听的清楚。
“哈哈哈,”苏韵锦看着在她的笑声里越来越恼火的孟随兮,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个傻瓜,我真是服了你了,弯不下来就喊我嘛!叫声妻主,绝对随叫随到。”
“妻主……”孟随兮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多年来的教养还是让他敛下了甜蜜,固执的说道,“殿下的手是拿笔的,拿兵器的,绝对不是用来给随兮穿鞋子的。”
“哦,是吗?那当初是谁说的,男子不比女子差?我记得好像是个爱哭鬼。”苏韵锦一本正经地问道,却怎么也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我……”孟随兮忽然沉默了,眼底没了笑,认真地说,“我还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比女子强的男子,也会希望有人能珍惜他,爱护他,这是所有男子的天性。”
“随兮也是的呢。”苏韵锦蹭了蹭怀里的孟随兮,带着点安抚意味地说道,“随兮在妻主的心中,永远都是个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说什么呢。”孟随兮害羞地推了推苏韵锦,不让她蹭。
苏韵锦心情很好,只觉得刚刚的烦闷都散了许多,这才想起正事。
“随兮,再过几天,那两个就要进门了,你注意要端起架子知道吗?你才是正君,别让他们小看了去。还有,平日里看见他们也别理,他们说什么你都别信,知道了吗?”苏韵锦觉得自己这颗心都要操碎了,她家随兮那么单纯,万一那两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欺负他怎么办?
“知道了,我又不是傻的。”孟随兮翻了个白眼,真当他什么都会信吗?再怎么说,他曾经也是京城以智慧著称的第一公子啊!
“……”好吧,被自家正君嫌弃了。苏韵锦画个圈圈去……
“对了随兮,你懂政事吗?”苏韵锦忽然也想起来了孟随兮的智慧,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问道,“近日里母皇要拨款修建雨涟江的大坝,她让我想个方案,尽可能减少让官员贪污的可能。”
说完,又开始唉声叹气,“想想我啊,才把美娇郎娶回来多久,她就这么压榨我,天理何在啊!”
“贪污?历来哪个官员不贪污,讲大道理肯定是不管用的,阳奉阴违的也不少……”孟随兮沉吟,“更何况雨涟江离京都隔了四座城,七个县,这层层经手官官相护,最后到了雨涟江的,只怕所剩无几。”
“确实,随兮分析的很对,然后呢?”苏韵锦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马上就到雨季了,现在整顿也没什么用处,最好的方法应该是找一个信得过的官员,亲自护送吧。”孟随兮其实不是太肯定,但他真的也就想到这里了。
毕竟,苏韵锦问的太突然了。
“嗯,对。”苏韵锦低头,啄了一下孟随兮的嘴,“很对,但是,就是这个人,很难找。”
“殿下已经有人选了不是吗?”孟随兮瞪了苏韵锦一眼,这家伙明明已经胸有成竹了,还在这装模作样地考他,故意的吧!
苏韵锦笑了,她家随兮就是聪明。
“对,墨夫子,墨如雪。”苏韵锦顺手吃了点豆腐,继续说,“她是珞瑜书院的夫子,满朝文武有一半的人都是她教出来的,背景强大。可双亲都是被贪官污吏害死的,平生最恨就是贪污,找她一定没问题。”
“可……我听说这位墨夫子脾气古怪,从来不愿意插手朝堂之事,你怎么搞得定她?”孟随兮在苏韵锦的怀里扭来扭去想要转身,他看不见苏韵锦,总觉得不舒服。
“随兮……”苏韵锦把孟随兮摆正看着自己,不让他乱动,然后不无骄傲地说道,“你要知道,你家妻主是万能的。”
“你不会用强权逼迫吧?”孟随兮见她把自己转过来了,也不扭了,羞答答地抱着苏韵锦的脖子,问道。
苏韵锦有些无奈,她看起来是那么愚蠢的人吗?
“怎么可能……”苏韵锦撇了撇嘴,在孟随兮好奇的目光下,笑的奸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吧,说了等于没说。
孟随兮翻了个白眼,推开还想继续吃他豆腐的某人,准备往床上走。
刚走几步,身子就一下子腾空了,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随兮不乖哟,没穿鞋子也敢乱跑,不怕划到脚吗?”
门外的侍女……
我的太女殿下啊,想抱正君就直说嘛!那地板我们天天擦,怎么可能会划伤脚啊?您真是……
孟随兮这一腾空,披着的衣服就滑了一半……
苏韵锦……
好想摸一把怎么办?
孟随兮见苏韵锦一直盯着自己的腿看,便努力想把腿缩进衣服底下,可衣服都滑了下去,只好放弃了。
“色胚。”孟随兮嗔道,挣扎着想下去。
“就是你一个人的色胚。”苏韵锦一本正经地回道,紧了紧手,防止孟随兮动着动着掉下去了。
孟随兮耳根子都红了,这人怎么这么会说情话啊。
孟随兮一害羞,就往苏韵锦怀里钻,逗得苏韵锦哈哈大笑,“怎么跟个猫儿似的,就知道躲起来。”
苏韵锦思考着,解决了墨如雪和过几天就到的邻国皇女,她是不是可以休假了?到时候,可以带随兮出去玩玩。
“好了,别闹了,睡觉吧。”苏韵锦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准备继续去处理苏容语丢给她的事务。
孟随兮见苏韵锦把自己放下来就准备走,连忙拽住她的衣服,问道:“殿下还不睡吗?”
“还早着呢。”苏韵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计也才子时(一点多的样子),“你家妻主可是个勤奋的太女,迟早要学会去处理这些事情,现在还只是凤毛麟角呢。”
说着打了个哈欠,道:“你今天累着了,多睡会儿。”
孟随兮摇头,看着苏韵锦口是心非地打哈欠,颇有些无奈,只好故作撒娇:“殿下,随兮睡不着了,你陪着吧。”
“……好吧。”苏韵锦有些尴尬,她自然知道孟随兮这么说是因为什么,但是她也确实是有些困了。
孟随兮往床里挪了挪,为苏韵锦空出一块地方。
苏韵锦吃豆腐的速度一直都是很快的,他一空出地方来,她就甩了鞋子,钻了进去。
“睡吧。”苏韵锦将人抱在怀里,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哄人睡觉。
一夜无梦。
“随兮随兮……醒醒哦……该起床了呐……”
迷迷糊糊间,孟随兮似乎听见了苏韵锦的声音,他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往外面看了一眼。
外面天才刚刚亮。
“唔,不要。”孟随兮搂了被子,往床里面滚,想躲开苏韵锦的声音。
“随兮不乖呀!快起来。”苏韵锦已经穿戴好了衣服,仔细一看,竟不是她平日里上朝穿的那一套,而是便装。
“……”孟随兮装死尸。
“好哇你,竟然装睡。”苏韵锦奸笑着将手伸进了被子里,准确地捏上孟随兮腰身上的那块痒肉。
“……哈哈哈哈……殿下……妻主……好了好了……哈哈哈……我醒了……”孟随兮被苏韵锦弄得痒痒的,一个劲地躲,浓厚的睡意一下子就不见了。
“醒了就起来吧,我们要出去了,赶紧的。”苏韵锦摸了摸孟随兮的头,自己先出了寝宫。
她一出去,南冠就蹦了进来,他紧张兮兮地反复看了孟随兮几眼,确定苏韵锦在他不在的时候是有把公子照顾好,才松了口气。
“公子,南冠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啊!”
孟随兮无奈,这才多久,不过一天的时间罢了,搞得好像他们已经足足半月不见了一般。
“公子这几天都在卧床休息,你自然见不到。”孟随兮推了被子,从床上下来。他比较好奇苏韵锦要带他去哪。
“哦~”南冠脸色潮红地哦了一声,看来希灵没有骗他啊,公子他们真的……他好像有点误会希灵了。
“你哦什么?”孟随兮挑了挑眉,这才一天,她怎么感觉南冠被教坏了呢?
“没……没什么……”南冠有点害羞,手足无措地拿来了苏韵锦给孟随兮准备的衣服,道,“公子,你还是换衣服吧。”
孟随兮有些狐疑,这整个太女府的都是女子,这是那个把他家南冠给吸引了?估计是那个叫希灵的……眼光不错……
孟随兮似笑非笑地在南冠越来越红的脸上流连了一下,道:“南冠长大了啊……”
“公子!”南冠生气了,转过头不再给孟随兮看自己。
孟随兮松了口气,他这满身的红痕,要是让南冠看见了,只怕有的问。让他看不见自然是最好的。
等孟随兮整理好自己出来的时候,希灵已经摆好了餐盘,苏韵锦就坐在一边喝着茶,明显是在等他。
苏韵锦一看见孟随兮就双眼放光,将人拉到自己跟前,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就知道随兮穿这身一定好看!”
确实,孟随兮身上穿的淡蓝色曲裾即可将他的淡漠体现出来,又能带出一点点妩媚,将他的性格体现地淋漓尽致。
孟随兮被苏韵锦看得不好意思,故作怒气地拍开苏韵锦作乱的手,在一边的位置上坐着。
“随兮,你猜猜咱们今天要去哪儿?”苏韵锦闲不下来,亲自盛了一碗粥递给孟随兮,再给自己打了一碗,顺便说道。
孟随兮接过苏韵锦递过来的粥,搅了搅,沉吟道:“殿下今天既然没有去上朝,那么一定是陛下允许的,而陛下必定不会在这个关头让你乱跑的。”
的确,邻国皇女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要到了,作为一国太女,苏韵锦是一定要去迎接的,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让她去什么别的地方。
“然后……”苏韵锦吃了一口东西,含糊不清地继续问。
“……”孟随兮皱了皱眉,看了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的苏韵锦一眼。
苏韵锦自然知道他在看什么,有些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但也没有再开口,示意他接着说。
“殿下昨日也说了,陛下让你搞定修坝的银子,这事自然是越快越好。所以……我猜殿下是去找墨夫子的。”孟随兮说完了,才开始慢腾腾地吃冷了许多的粥。苏韵锦看见了,眉一皱,拿开了他面前的碗,换了一碗热些的。
见孟随兮乖乖地吃完了,苏韵锦的眉头才松开,点了点头,说道:“随兮说的很对,我们确实是去找墨如雪的。”
“希灵,备车,我要走了。”苏韵锦递了个帕子给孟随兮,在孟随兮擦嘴的时候,跟希灵说道。
“喏。”希灵应了一声,出了寝宫。
“走吧随兮,咱们去见识一下那位名动京城的墨大夫子。”苏韵锦牵着孟随兮的手,将人拉了出去。
至于搞定了墨如雪之后,再怎么安排,都是她说了算。
上了马车,孟随兮终于是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殿下,我从未听说过墨夫子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你……你怎么说服她的?”
苏韵锦敲了敲孟随兮的头,颇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是个人就有喜欢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没有喜欢的呢?你不知道只是因为你无从得知,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
“她那么古板一个人,会喜欢什么呢?”孟随兮躲开了苏韵锦的手,没让她敲到,接着问。
“等一下到了你就知道了。”苏韵锦卖了个关子,一手搂过往后躲的孟随兮,死命往自己怀里蹂躏。
孟随兮……
可不可以不要揉他的头发!
“别闹!”孟随兮挣扎着要离开苏韵锦的怀抱,却怎么也比不过苏韵锦的力气,无用功之间,反倒让自己的衣服发型更乱了。
以至于下车时,希灵看着孟随兮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天呐,这条路才走了多久,殿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墨如雪近日里住在国子监,为国子监友情讲课,要找到她很容易。
但苏韵锦拦下了想问清楚墨如雪住址的希灵,也不知道对谁说了一句:“我要马上知道墨如雪会经过哪里?马上。”
孟随兮目瞪口呆,虽然他知道皇室身边是一定会有暗卫的存在,但没想到,暗卫原来还可以这么用。
接着,一阵风吹过,孟随兮不过在那一瞬间微微被风迷了眼,上次和苏韵锦一同出现在丞相府的语姐就凭空出现了。
“殿下,墨如雪刚刚从雨霖铃回来,估计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到国子监的中心湖了。”
雨霖铃是京城里最出名的琴行,雨霖铃的琴千金难求,在这个将军满地走,权贵不如狗的地方一样如此。反正,以墨如雪的经济能力是只能看看的——估计连摸都不让摸。
是的,这位名满京城的夫子,就是个琴痴。
她的家中没有男眷,没有长辈,而她在教导了那么多大臣之后,依旧身无分文,可见她究竟花了多少钱在琴上。
她不贪,别人送的,她从来不收。她虽然爱琴,但是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底线。
这是个明白人。
“走吧。”苏韵锦牵起孟随兮的手,踏进了国子监,“希灵,去取我的祭音。这位墨夫子不是喜欢琴嘛,她要是看上了,就当送她了。”
“可是殿下……”希灵沉吟,没有应。那把琴,殿下当初可是喜欢极了的,若这墨夫子真是个没眼力见的,要了呢?
“没关系,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大不了没了就换。希灵,你要知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更何况,她苏韵锦又不是琴痴,能用一把琴换来一个墨如雪,非常值得。
祭音是一把用上了千年的杉木做的琴,无论是音色还是什么别的地方,都是按照最高标准制作,当初苏韵锦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好不容易完工的。
如今说送就送,也是一种洒脱。
希灵按照苏韵锦说的那般,将祭音摆在中心湖的亭子里,等着墨如雪经过。
“随兮,你与我一同过去。”苏韵锦朝亭子里走去,随便朝孟随兮招呼了一下,示意他一同过去。
站在一边努力制造不存在感的孟随兮飞快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殿下,让墨夫子看见了不好。”
哪有人来国子监还带个男子的啊!早知道他就不来了……现在她居然还让他去陪着她!让人看见了怎么想?
苏韵锦看见孟随兮这个样子,笑了起来,故作生气地说:“你是我的正君,这些红袖添香的事,自然只有你可以干。别人若看见了,想说就说,她们大可试试挑战我的耐心。”
孟随兮对苏韵锦的无赖有些生气,又有些欢喜,最后只好叹了口气,道:“一会儿墨如雪来了,我就走啊。”
苏韵锦笑的眼睛都不见了,飞快地点头。
她的琴技没有人知道究竟到了那个地步,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苏韵锦的曲子很奇怪,有时候好听到余音绕梁,有时候又难听到让人退避三舍……
总而言之,就是发挥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