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就摸到柔软的T恤和微微凉的皮肤,她睁开眼睛,摸的正是江傅亦的手臂,他正隔着被子靠在旁边戴耳机弄着电脑。
于萌看他这样,觉得很安心,一手搂在他腰上,继续睡。
“你还睡,那外面的早点我吃了啊。”江傅亦说。
“我要吃。”于萌眼睛都懒得睁开。
“自己起来吃啊。”
“你喂我。”于萌将头靠在江傅亦旁边。
“行。”江傅亦起床,拿来了包子,一坨一坨的往她嘴里送。
“豆浆怎么喂。”江傅亦问。
于萌总算把脑袋抬起来一点点,江傅亦觉得好笑,也依着,把豆浆吸管送她嘴边,见她咕咚咕咚喝下去。
“油条要不要?”
“要。”
小美刚回来,看到这画面,啧啧咂嘴:“都成巨婴了,又喂上了。”
“小美姐!”于萌叫了声。
“别叫我,给你们关门。”小美迅速把于萌房间门关上。
“关门干啥啊,江傅亦,快去开门。”于萌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江傅亦并没有去开门,反而把她扑了下去,两个人滚到床角。
江傅亦像抱着布娃娃似的搂着她,正准备凑过去,于萌双手捂住自己嘴巴:“不要亲我,我没刷牙!”
江傅亦并不介意,想拿开她的手,奈何她的手按的更紧,一脸抗拒,只有放弃,端详了下她的脸,笑了笑,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手。
“你太可爱了。”他说着,又蹭了蹭她的脸。
“嗯?!”于萌只有受着。
江傅亦搂着她躺在旁边,闭上眼睛。
“让开,我要起来洗脸刷牙了。”于萌说着。
“躺会吧。”江傅亦又把她圈紧了点。
于萌看着他的脸,感觉又熟悉又陌生,好像第一次这么近的能看到,他脸上的寒毛在阳光下,发着淡淡的光,她伸出食指隔着空气抚过那些细细的寒毛,不浓不淡的眉毛,微微颤抖的睫毛尖,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柔和的下巴,却见那唇角微微上翘。
“你是觉得我感觉不到吗。”他说。
他一手把于萌的手抓住,夹在自己腰上,她捣乱,用手咯吱他的背,他只有又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抓住,于萌怕他报复,正想抽回手,却被更大力的往他怀里送,他微微睁开眼,低头亲了亲那只手。
这一吻,让于萌感觉全身像被电过似的,麻麻的,心里一阵悸动,于萌赶紧坐起来。
“怎么了?”江傅亦睁开了眼。
于萌也不回答,打开门冲到厕所里洗脸刷牙去了,江傅亦虽然不解,但也不着急起来,继续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于萌洗漱完回来,用脚踢了踢他悬空着的脚,说着:“快起来啦,我要换衣服了。”
江傅亦伸出手,说:“那你拉我。”
于萌只好拉他,被他一个用力,又卷进他怀里。
于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别躺了好吗,我要换衣服出去了。”
江傅亦把腿压在她腿上,脸凑近她脖子那里蹭了蹭,说着:“你要去哪里?”
“去找我哥、阿仔、老陈他们玩儿。”于萌觉得脖子热热的,她感觉再躺下去得出事。
“不要出去了,就陪我在这吧。”江傅亦懒懒的声音充满着诱惑。
“艾玛,别这样,要出事。”于萌有点紧绷起来。
“我只是想要抱着躺会,不会对你怎样的。”他依然很懒的声音。
“我不担心你,我比较担心我自己。”于萌说。
“什么?”江傅亦总算睁开眼睛,松开怀抱,一手撑住自己的头,看着她。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太亲密,真的会出事。”于萌找到机会,赶紧起身。
“结婚前,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江傅亦也坐了起来,说着。
“你确定就我了?”于萌觉得这个话题有必要好好聊一聊。
“对。”江傅亦非常肯定的眼神。
“为什么?我们都还很年轻,还可以接触到更多的人,而且有可能你喜欢的只是你想象中的我。”
“可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珍惜你,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放松的时刻,也是我最开心,最能感觉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活着,我的生活也是因为有你才变得有意义。”
于萌看他这么认真的表情,都不知道回答什么了。
“于萌,”江傅亦继续说着,“你在我眼里都是美好的,你应该看过《了不起的盖茨比》吧,盖茨比对黛茜的感情我是可以感同身受的,你就是我心中的黛茜。”
“可是黛茜并不是好女人啊,她背叛了盖茨比。”于萌并不喜欢这个形容。
“我说的是那种感觉,独一无二的感情。”江傅亦的表情有点要垮掉,但还是尽力保持。
“OK,白月光是吧,那你就是喜欢你想象中的我了,我可不是白月光,我可是有很多缺点的。”于萌摊了摊手。
“我知道了啦,”江傅亦一脸无奈,说着,“我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你。”
“哎你这表情,啥意思?”于萌捕捉到他表情完全垮掉,是无可奈何又想笑。
“所以我真的不会对你怎样,虽然我也不相信我自己,但我更不想破坏这种美好的感觉,你能懂了吗?”江傅亦又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于萌感觉很动容,缓了好久,才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怕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啥?”江傅亦明白过来,低头笑了,然后抬起头,站起来靠近于萌,于萌连连后退,还是被抱住。
“那就只这样吧。”他的声音温暖动人。
于萌觉得自己像一只羊跑了好久的路,穿过星辰和大海,穿过高山和石路,终于在前方看到自己的伙伴和家人,安心、快乐,就着阳光照耀自己身上。
那就这样吧。于萌放松了自己的肩膀,双手放在他肩膀上。
就他吧,她心里有个声音说,这种感觉不会再有了。
“那我们结婚吧。”于萌说完,才反应过来,赶紧抿嘴。
而怀抱松开,迎上一脸诧异的江傅亦的脸。
“你刚说什么?”他盯着她问。
“呃……没什么,没什么。”于萌的大脑里飞快转速着,如果真要结婚,还要给自己爸妈说,自己年龄还没到呢,周围人肯定都是大惊失色,包括于斌小美,丽丽单双杠兄弟,蹦蹦蹦一帮,我爱罗一帮,炸裂了一帮,汤哥老陈,学业肯定也要耽搁了……哎不行不行。
“你刚说什么?”江傅亦又问了一遍。
“哎呀没什么啦!”于萌赶紧回答。
“你刚是同意结婚了吗?”江傅亦的眼里有丝笑意。
“没有啊。”于萌看着这双眼睛,又觉得自己不该退缩。
“你是不是又不认了。”江傅亦的责怪里依然带着笑意。
“哪有,是口误了。”于萌只有嘴硬。
“那跟我去德国好不好?”江傅亦牵住她的手。
“你这样搞得我心很乱。”于萌想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