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的要求,我听你尚老师说过,可不简单啊。”尚文武满脸好奇,想听苏宇玄详细讲讲过程。
“确实,这次多亏有了萧筱的帮助,我才能完成任务。”苏宇玄谦虚地笑了笑,这般解释道。
“啊……萧家的小姑娘,那丫头,倒是热心,不错。”尚文武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还另有一事要告诉院长。”苏宇玄想了想,还是决定现在便说。
尚文武看出此事的严肃,环视四周,学员来往嘈杂,这里显然不适合谈话。于是,他便领苏宇玄来到一片僻静之地。
“看来,还是发生了些事啊。你说吧。”尚文武叹气道。
苏宇玄便开口:“院长可还记得那日甘林坊所遇到的两名来自鹿寨城的武者?一人高大,一人瘦小。”
尚文武顿了顿,突然激动起来,大声道:“难道你在森林里遇到他们了?他们找你麻烦?混账!”
苏宇玄道:“何止麻烦,他们一时见财起意,困住我和萧筱二人,还对我们起了杀心。”最后几个字,斩钉截铁。
“什么!”尚文武大喝一声,右拳紧握,瞬间全身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强大威压,见苏宇玄承受不了,才有所收敛。
从气愤渐渐转为冷静,冷静分析之后,他连忙问道:“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应当不会就这样放了你们。要了除掉,要么用来威胁学院。”
“他们确实这样想,只不过有人救了我们。”苏宇玄道。
“原来如此,可知仗义者姓甚名谁?老夫定要代表学院好好感谢他一番。”听完后,尚文武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但苏宇玄却摇摇头,道:“这我二人确实不知。当时我们都没了意识,只是朦胧中听到有人的声音,等醒来后,我和萧筱都被移到了一处山洞。而后,我又去原地看了看,并未留下什么痕迹。我猜,可能与那位武灵强者有关。说不定这一次,也是他救了我,只是不方便露面罢了。”
苏宇玄叙说地很详尽,同时也很好地隐瞒了男子的存在。而尚文武被他带跑偏了却浑然不知。
良久,尚文武开口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一次救你是偶然,这两次的话,未免有些奇怪。这样来看,说不定你与他之间,在什么地方接触过,而你却不知道。”
苏宇玄装作苦思:“这……我确实想不出有什么线索。”
“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这两天,我带些人去你说的地方看看。”又了解了一些详情后,尚文武淡淡道。
“嗯。对了院长,这几天空闲,我回趟村子,行吗?”苏宇玄开口问道。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以院长的性格,一定会同意,最多是嘱咐两句多加小心。
“这么来算,你进学院也快大半个月了,是该回去一趟了。这样吧,要不你现在就去收拾,我正好有事找你两位老师,顺便就帮你请个假吧。”尚文武果真很快便答应了。
“路上多加小心!”临走之前,尚院长对他说道。
回到宿舍,苏宇玄便开始准备收拾。自从有了维玉,像这样来回搬运东西,再也不怕累了。
升班之后,他便被分到了其他地方的宿舍楼。由于他是刚插进班里的,自然也没有室友,虽说安静,空间也更大。但修炼之余,他也希望能有人陪他说说话,聊聊最近进步。
“差不多,就这些。”不出十分钟,他便整理好了。不像之前,他还要绞尽脑汁考虑如何节省空间,方便去拿。
“哦,窗子没关。”宿舍的向阳处,一扇窗户正大敞,暖人的日光便照射进入屋内,在墙角留下几处斑驳树影。
离开之前,自然是要把窗户关上。
他刚一靠近,便听脑中炸响一声:“小心!”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枚方形飞镖便从他的肩上飞速穿过,扎入身后墙壁。苏宇玄这才被吓得立马躲在墙后。
“应该走了。”直到男子再次开口,他才敢从墙后迈出。站在窗边,他探出头看了看,果然什么都没发现。
他赶紧关上窗,问道:“老师,你感觉出什么了没?”
苏宇玄察觉不到,不代表男子没有发现。
男子则道:“应该是两个人,有些实力。”
说道两人,苏宇玄立刻便想起了黑壮男兄弟俩。只不过,二人现在已是尸体,自然是不可能出现并袭击他的。
“墙上有,看看。”男子提醒苏宇玄看向那枚飞镖。
飞镖通体黑色,光泽质感极佳,应是玄铁矿一类上等金属所制,不像是普通人家所用的,甚至都不像城里的物件。
难道两人也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来的武者?可是又为何要袭击自己一个小孩?
他用力拔下方镖细看一番,别说有字,连纹路也没几条。
不过,方镖下却有着一条极细的线,像是流苏一般挂着什么东西。挑过来一看,是一封小卷轴,看来信息就在里面。
苏宇玄立即剪断线,将其展开,便得到了一行字:速来院外,五柳树下。
只此八字,不多不少,说是玩笑,也不为过。
看着这封没头没尾没题名的小信,苏宇玄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前去。重要的是,男子告诉他,飞镖来的一刹,并无杀气。也就是说,这两人或许是真的有什么事要找自己。
地点其实很清楚。苏宇玄先前便听张天翼说过,学院外侧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上,莫名生着五棵柳树,算是个小景点了。虽然他没去过,但听描述,应该不难认。
确认无误后,他便出了宿舍,又很快离开了学院。
“五柳树,五柳树……”走入一条小道,苏宇玄便向四周看去,一边念叨,一边寻找着信中写的地点。
远处,两名黑袍人并肩而立,相互交谈着,他们身后,便是苏宇玄正在寻找着的五棵柳树,想必就是这二人了。
“阿阳,你说他会相信我们的话吗?”一名黑袍人问。
另一名黑袍人良久未发声,只见他攥起拳头,沉声道:“他敢不信,我就打到他相信为止!”
“别!阿阳!”他抬起的拳头很快被按了下去,两人便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