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是不是啊。”
“是不是?”
“我知道这天气热,但是可以克服的吧。”
“哎,六点二十上晚自习。赶六点钟吧。”
“哎,大家尽量五点半来吧。”
“这个,赶五点半的时间吧。”
“我发现我们班上同学最近有些浮躁啊,哎,回答问题可以,不要起哄,好吧。”
“以后要做理综卷子,一个小时肯定做不完,大家就四点来吧。”
“我觉得人生就像正弦,起起伏伏的,是不是啊。”
“余弦,我咋觉得有点儿不对,哎,那个,顾余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
这是班主任王老师,简称老王。自我介绍的时候,同学几乎被这老王两个字笑的岔气。也许是初见的时候同学太不给面子,老王的强迫症从高一到高三毕业就没停过,让一班同学悔不当初。
不过一班同学真觉得他们实在太无辜了,谁叫他的外号,让人那么容易联想起……哎,认栽了。
“这个啊,叫乌龟,哎,通俗一点讲,叫王八蛋。”
语文老师一脸严肃,有甚者三年都没看到他笑过。
不过个人魅力还是蛮大的,而且顾余弦发现他们语文老师真的是对待感情超级认真的一个人。曾经有一篇作文,顾余弦写的爱情,以为会被“批”,就欲盖弥彰地加了一段没必要的话。
结果他们语文老师批了一句,真正的爱情是会让人不顾一切去追求的。
从此,她对他们语文老师又多了一重膜拜。
不得不提一点的就是,一班同学,有两个老师的课上不敢放肆。
一个便是他们语文老师,怼死人的怼。
每次月考完评讲卷子,一班同学都默默听着他们班语文老师是怎样怼死月考出题老师的。
一般都是这样的:
“这道题,一点也不严谨。”
“出题的老师可能有点儿糊涂,这里确实有一处心理描写。不严谨。”
一班同学瑟瑟发抖。
还有这样的:
“最深的脚印总出现在最泥泞的路上。这句话,明显没有激励作用的嘛。”
……
一班同学默默为二班默哀,因为他们的标语被他们语文老师怼了个遍。
还有什么他们语文老师不敢怼的吗?
没有!
“用sin还是cos ?”
“用tan!”
一班同学懵。
“你看有些人哪,又在钓鱼啊!”
“看看看看,打瞌睡的,起来了。”
“讲了这么多次了,你们怎么还要错!有些人哪,就是固执的很,明明就说要先明确运动状态再受力分析,就是不听!”
“你们这就是自创。有这个公式吗?!”
物理老师姓蒋,一班同学都叫他蒋蒋。
一般都是这样的,“我要听蒋蒋讲课了。”
蒋蒋的课上,要是你不给面子忙着起哄,那你绝对会遭殃。因为他会不留余力地怼回去,怼得你体无完肤,偏偏又让人觉得人家怼得理所当然。
当然很自然了,因为蒋蒋从来都说实话啊。
顾余弦真的是很喜欢这个老师,他们班主任一般都是这样的,“你不要以为你自己很好了,跟外面的人比,还差的远呢。不要自豪,不要把自己当成一班的学生,时刻都不能松懈。”
而物理老师的画风就是这样的,“哎,你怕啥子嘛,高考还有那么几十万人比你差呢,你虚啥子!”
得嘞,一班同学觉得,要是物理老师是他们班主任,他们绝对会笑醒的。
化学老师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因为他们班化学在年级一骑绝尘,别人班还在复习第一轮的中间部分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第二轮复习了。
上化学课的时候,化学老师进来的第一句话,“今天这节课,自习啊。”
一班同学嚎。
永远长线的化学作业,永远没有尽头的自习。
不过化学老师平哥也是最有趣的,是讲段子的好手。
比如,刚刚开学的时候,他就操着一口川普,“学习化学,要有微观粒子的意识,运动变化的思维。”
以及化学老师的金句,“没有作(二声)业的时候就是作业最多的时候。”
上课有人打瞌睡,就是这样的画风,“我看有些人脸上的表情啊,就两种,一种悲惨世界,另一种晚安。”
讲课的时候,给我们讲解一个知识点,“就假如说,一只老鼠进了你的胃,你就放一只猫进去,这样老鼠是不是就消灭掉了?不过,猫死没死就不知道了。”
老师,你这样调皮猫知道吗(⊙…⊙)
总之化学老师就是一班同学的男神,佩服的五体投地。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此外,化学老师还是个隐藏的富豪,据说当老师前家里有矿……
生物老师算是稍微正常一点的。但也只是“稍微”。除了爱染头发,爱玩儿手机,还能徒手打“蜜蜂”之外,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
生物老师有个粉雕玉琢的孙女儿,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到班上来溜。
顾余弦特别喜欢戳她肉团团的脸,特别舒服。每次她就那么瞪着顾余弦,水灵灵的大眼睛,煞是可爱。
可爱的小孩儿就是让人忍不住揉一揉呢。
一班唯一一个女老师,英语老师,贵姓徐。自称徐姐。
一班这样特殊的存在,就免不了班上起哄闹腾的局面。不过这也不能怪一班同学啊,谁叫这位徐老师没事儿就挑话头,自己自娱自乐的挺厉害。
英语老师不爱浪漫,偏爱恐怖故事。尤爱八九十年代的鬼故事。一天到晚上完了课就给我们讲鬼故事。没鬼故事的时候就给我们讲一些搞笑的事。
最让顾余弦印象深刻的,便是半夜老鼠爬上床。
“我睡到半夜啊,突然觉得脚指头有点儿痒,结果掀开被子一看,吓了我一跳,一只老鼠爬到我被窝理了。啊,你想,这天这么冷,它肯定是被冷到了噻,就爬进了被窝。把我吓惨了……”
一班同学笑的前仰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