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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漠然

常夏觉得受了伤,红着眼问他想要什么,还大言不惭说自己什么都能给他。

魏成开始只是淡淡一笑,也不说话。

皇上得知后,气愤不已,却被奸臣劝住。皇上按照奸臣的劝说,将自己看中的女子交给千江月,让他带走,还让他回到自己府邸,言明让他明日上朝。

千江月回到府邸便将那女子安排在距离自己最远的地方,他知晓皇上还没撤走监视自己的人,却丝毫不避讳。待到翌日上朝,千江月被奸臣一派的人讨伐。

直到魏将军打道回府的那天,常夏站在白墙红瓦的宫墙外,身边站在笔挺的魏成,魏成出神地看着不满整个街道的军队。

看着为首的神采奕奕的魏将军,最后目光落在了魏将军身后的轿子上,常夏看不出他眼中是什么情绪,只是凭本能觉得他不高兴,便不敢说话。

军队在三道鼓声后转而出了皇城,常夏深深得记得最后那一刻魏将军回头,目光富有深意地看着魏成的脸,两人隔着千军万马谁也没有说话

那天魏成站在宫墙外直到黄昏,常夏便陪着他站到了黄昏。

最后魏成问她说:“如果有一天你的父母与你分开了,你会怎么样?”

常夏那时候不明就里,只觉得魏成看着很可怜,觉得自己很心疼:“不知道,魏哥哥是什么感觉?”

魏成看着她,半晌之后转头看着西沉的太阳洒下的余晖说道:“······思念吧。”

余晖将魏成的脸印上了橙红,眼中却带着黑夜的冰冷,常夏不知道魏成当时在想什么,也不明白所谓的思念蕴含着怎样的意思。

只是觉得这个时候的魏成就像是她世界里的神,她很想永远看到这样的魏成。

这一天常夏更加喜欢魏成了。

爱如果太深会让人眼盲耳聋。

常夏从来不相信母后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没有盲也没有聋,她只是费尽一切力气想要魏成过得更好。

于是她忽略了,魏成眼中逐渐明显的恶意。

他开始对常夏做出了要求提出了条件,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希望一个自己的宅子,一些属于自己的侍者,一个属于自己的职位。

常夏深得先帝的喜爱,这些东西也不过是一句话的问题。

但是人都是贪得无厌的。

在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常夏在先帝心中的地位之后,魏成开始渐渐的变本加厉起来。

他第一个过分的要求是回家。

这个回家不是回京城玉兰巷子里的宅子,而是北疆属于他魏家的家,在荒凉的草原中的家。

那也是常夏第一次被先帝惩罚。

跪在御书房前的时候常夏心里想,为什么魏哥哥不能回家呢,为什么父皇一定要魏家留下一个人在京城了,为什么父皇不相信魏家的忠心耿耿呢?

一连串的问题最终被一个‘我没有做到答应魏哥哥的话’的恐慌占据了。

是的这是第一个常夏没有能力满足魏成的要求。

那个时候正好是盛冬,常夏跪在雪里膝盖都湿透了,整整一个下午险些落了病根,最后还是魏成出手把她从御书房替了下来。

看着魏成当着自己的面跪在自己父皇面前的时候,常夏觉得自己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

为什么魏成想回家,为什么父皇不让他回家,为什么父皇不相信魏家的忠心。

因为那个跪在雪地里的人,背挺得笔直就像苍天的柱子,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就像是草原的猎鹰,那眉眼都是北疆不屈的灵魂。

魏成跪了一个时辰就被人打发走了,常夏又一次被召进了御书房中。

先帝苍老的面容鲜少带着那样严肃的表情看着常夏,最后缓缓说道:“你喜欢他,你喜欢上了魏成,魏家的人,阿媞。”

常夏没有说话,她用行动表现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执着。

先帝也没有想到常夏有一天会为了一个臣子跪在自己面前,恳求自己给魏成一个回家的机会。

但是先帝依旧没有答应。

为什么?常夏这一次没有撒娇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以死相以死相挟,她只是神色平淡的问出了自己心中那个问题,尽管她已经有了一些答案。

“他不能回去,他是北疆的狼,是约束北疆的缰绳,没有他北疆就是脱缰的野狼,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调转狼头朝着刘家的脖颈狠狠咬下去。”先帝如是说道。

常夏沉默着,十四岁的她已经学了不少的东西,自小学习的帝王手段让她能够明白父皇的心思,但是她不赞同这样的做法。

然而她更清楚这样的抉择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寒了北疆魏家的心,现在只能用缰绳狠狠牵住这头狼。

常夏最后也没有做到自己答应的事情,她沉默地离开了,将身后父皇的长叹甩在寒风中。

常夏还记得那时魏成最后一次对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说:“没关系,不回家也没关系,我已经不记得了北疆的寒风,回去也不再能忍受那种天气了。”

常夏还是没有说话啊。

魏成却似乎是看出了常夏的想法,嘴角轻轻一牵半分真半分假地说道:

“魏家对大秦鞠躬尽瘁,却只得到了北疆一块不大不小的封地,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让给父亲一个爵位吧。”

常夏闻言抬起头,在如白灰一样的雪花中看着魏成,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心里很冷,比身上感受到的凉风还是冷上千万遍。

一个月后,常夏给了魏成如愿以偿的东西,只是爵位不是给魏成父亲的,而是给魏成的。

受封的那天,常夏看见魏成穿着华服,阳光照在他的眼眸中没有任何光芒,但身周的金光还在。

便靠着淡淡的金光执着地朝着魏成靠近,执着地认为那就是她想要的,那就是她所爱的。

身上混着激烈活动后的酸痛,常夏在床上幽幽醒转过来,床侧的温度早已经凉透了,她随手摸了摸侧身,将头埋在侧边的枕头里。

那里似乎在残留着千江月淡淡的味道,让人有这种舍不得的感觉。

她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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