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落垂眸,看着手中白色的玉佩,答道:“不瞒殿下,此玉原先乃臣妻之物,后赠送给了臣之女白歌,不知殿下是从何而得?”
白言落后面说的话独孤寒已经听不见了,脑海中最后一根弦已经崩断了,反复的浮现出白言落刚刚说的话。
原来真的是她的,而他一直都不知道。
独孤寒捏紧了指尖,指节根根泛白,他垂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晦暗不明。
白墨蹙着眉,听见独孤寒和白言落的话,眉心越皱越紧。
他的眸光落在了那块白色的玉佩上,如果是白歌的,他为何重来都没有见过呢?而且歌儿的玉佩又怎会在独孤寒手上?
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重,他出声打断了白言落和独孤寒整个人思绪。
“歌儿到底在哪?”
闻言白言落和独孤寒再次沉默了下来,白墨垂落在一侧的手微微攥紧,眸光冷厉的看着两人。
一字一顿的再次开口:“你们说啊。”他已经连尊卑都忘了,脸上一片冰冷。
最后,白言落深吸一口气,将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只是掩盖住了容貌毁,经脉断,修为废,这件事。
这还是独孤寒跟他说的,因为宫里已经将这件事封锁住了消息,外放的消息只有白歌被革去圣女一职,打入天牢。
就在白墨要开口说话之时,独孤寒略带嘶哑的嗓音传出:“天牢已被烧毁,歌儿生死未卜。”
这句话就像是五雷轰顶一般炸的白墨外焦里嫩。
白墨脸色苍白,眸底猩红一片,明明他闭关前她还好好的,为什么他一出来却发现那个说以后要他保护着的那个人却不在了……
白墨的目光从白言落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独孤寒身上。
他死死的盯着独孤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嗓音强制镇定的道:“殿下莫不是是在骗我吧。”
“毕竟我闭关前殿下可是曾答应过我,不论发生何事,在我出关前必护她周全的。”
“再者,我不信殿下会因为嫌歌儿烦而让我父亲和圣后将歌儿许配给圣后的,至少,你我认识多年的情分还在。”
话落,他抬眸,看着独孤寒,补充道:“所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独孤寒眸光深邃,没有一丝光,在刚刚白墨的质问下,脸上唯一的血色也消散的一干二净,他闭了闭眼,声音无比苦涩的答道:“抱歉,这是事实……”
独孤寒垂落在身侧慢慢的攥紧,青筋暴起,他能说什么。
说他因为动心了,所以才将白歌推的远远的。
还是说他已经后悔了……
不论怎样,都已经晚了。
心里一阵阵的刺痛,似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独孤寒垂着眸,他的嘴角轻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想,他应该体会到了白歌一次又一次被他伤害时的感觉了吧,真的很疼……
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不论是儿时那个笑的一脸灿烂的她,还是如今的她,现在发现,从始至终,他在乎的,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