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赶做了半个月,当宫女们将龙袍拿去白敛锐的宫殿时,白敛舞也正巧在哪里。
白敛锐还在傻傻的问:“皇姐,我们真的不用再怕孟皇后了吗?我昨晚做噩梦,还梦到她掐着我的脖子,说要杀了我。”
“放心吧,母妃才是连熠的皇太后,她已经什么都不是了。”白敛舞拿了龙袍来,让白敛锐去试试,过两日便是登极大典,她的皇弟,以后要变成皇帝了。
殿外有人走来,正是孟皇后。和父皇驾崩那日一样,孟皇后依旧美艳动人,她将唇涂的嫣红,面容又略显苍白,看上去像嗜血的厉鬼般。
白敛锐看到她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来做什么?”白敛舞挡在白敛锐前面,这动作她已经做习惯了。
孟皇后作为孟家掌控权利的棋子进入后宫,她从未喜欢过父皇,却对母妃嫉妒的红眼,只因她不能生育,进宫十年都未有所出。
她是后宫权利最大的一个,却也是最寂寞孤独的一个。
“做什么?本宫只是来问问,新皇将庶母封为太后,那要将本宫置于何地?”身为皇后,在先皇驾崩后,太后的位置原本就应该是属于她的。
“那位置原本就是母妃的。”白敛舞看着孟皇后,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你若是有闲情逸致来这里,还不如快些回孟家看看,玉无华的动作可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多了。”
孟皇后那张美艳的脸上划过一道忧伤:“孟家,孟家有什么好回的,从我进宫那天起,我就没准备回去。”
白敛锐傻傻的说:“玉无华杀了孟家不少人,他不会放过你。”
自那日后,玉家便如风卷残云一般,迅速清肃掉盘踞在连熠朝堂上的孟家势力。或下狱或诛杀,一个不留,很快就会轮到孟皇后了。
孟皇后捻起新做的龙袍:“这龙袍上,怕是都沾着我孟家的血呢。”
“放下,那不是你能碰的。”白敛舞不想让皇后的手,污了白敛锐的龙袍。
昔日,孟皇后最爱想方设法的折磨姐弟二人,有一次白敛锐饿急了,看到皇后桌上的糕点,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可孟皇后却下令让宫女们拦住他。白敛舞被饿晕过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孟家延请大厨制作糕点,送入宫供皇后享用。公主和皇子却在她面前饿肚子。
“白敛舞,你就这么记仇?为了报复我,不惜将连熠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孟皇后恶狠狠的看着白敛舞。
“深渊?让你孟家掌权,难道就不是深渊?孟家和玉家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白敛舞也不客气的盯着她。
“哈哈哈,借口!白敛舞,其实你很怕死吧,你担心我杀你。”孟皇后一步步走向白敛舞:“当初我那么对你们姐弟,白敛锐哭的涕泗横流时,你却咬着牙隐忍。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女中豪杰,没想到最后,还是会为了活命寄人篱下。”
没错,她怕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要活下去,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