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怎么又跪下了。”苏远有些无奈。
“姜溯,你先起来吧。”庄佑也说道,“鉴于你们两个如今的境况,其实我们也希望你们能够留在山上,只是先前师弟应该已经跟你们说过,最终你们是否能留下,还需看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思。”
姜溯问道:“那你们师父在哪?可以带我们去见他吗?”
“不巧师父现在不在山上,算起来他老人家应该再有个五六日就该回来了,你也不用着急,等师父回来了,我再领你们去拜见他老人家。”
姜溯担忧道:“如果他不肯教我们法术,也不让我们留下怎么办?”
庄佑摇摇头,轻声道:“想成为修真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所问的第一句,重点并非是师父他老人家肯不肯教你们,而是你们是否有资质能够学得会,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若师父他老人家真的不许你们留下,我们会将你们送下山妥善安置好的,你们也不必太担心。”
“对了,庄师兄。”庄佑的话似乎让苏远想到了什么,提议道,“反正师父他老人家过几日才能回来,我们何不先测一下他们两个的灵根?万一他们两个资质不错,即便师父他老人家还没回来,也可以确定他们能够留下来了吧?”
“哪会这么凑巧?”庄佑显然不相信苏远所说的“万一”。
“试试也无妨嘛。”苏远道。
“嗯,也行,不过今日便算了,让姜溯再休养一下,等明日精神好些了再说吧。”庄佑说罢,转头看向秦霞,“二师姐?”
秦霞点头,对姜溯说道:“你先吃点东西,稍后还要服一副药。”
姜溯原本想问庄佑刚才跟苏远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突然听见秦霞让他服药,顿时一惊,先前拔毒所经受的痛苦此刻都还令他心有余悸。
秦霞将姜溯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淡淡道:“别怕,不是毒药,只是调理身体的而已。”
姜溯松下一口气,这时庄佑和苏远已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屋子,走之前,还叮嘱姜溯好好休养,明日他会再来。
在秦霞的吩咐下,姜溯吃了半碗面,又喝下了一碗药,没过多久,便沉沉睡下了。
不知是因为大病初愈还是那碗药的缘故,姜溯这一觉足足睡到第二日天亮才醒,只是身体状况明显比昨日好转太多,已经完全可以下床走动了。
走出了这间待了不知几日的屋子,姜溯发现他此刻正在一座山的山腰处,放眼望去,青山黛色,峰回路转,山间晨雾缭绕,偶有虫鸟啼鸣,透过薄薄的晨雾,可见崎岖的山道上修有一间间屋舍。
姜溯只觉得眼前景色就像是画里的一样,不免惊叹,“这就是修真者住的地方吗?”
“起来了?看来恢复的不错。”一个声音响起,姜溯循声望去,发现来人是庄佑。
“庄大哥。”
“你还挺早的,我正准备来叫你呢。”庄佑笑了笑。
“我也是刚醒来没多久,庄大哥,我起来没见到赵宽,他去哪啦?”
“哦,赵宽被安排在‘程远居’那边住了。”庄佑指着山间远处,所指之地,隐约可见一座座屋舍,“原本赵宽也是被安排在这边住的,后来为了不影响二师姐给你拔毒,便让他住到那边去了,走吧,我现在带你过去,刚好师弟就在程远居。”
“好。”
姜溯随着庄佑踏上山道,这一路上,庄佑也不忘给姜溯简单介绍了一番复玄山。
据庄佑说,复玄山上建有宅院十余座,共有七十余间屋舍,遍布于上山主道附近,依其建造的位置,被划分成五块区域,分别叫做程远居、镇安居、行佑居、落霞居以及碧瑜居。
这五居之名,其实又对应了庄佑他们几个师兄弟的名字,平日在山上时,他们便在各自的居所修行,如苏远的程远居,庄佑的行佑居等。
姜溯先前疗伤拔毒之地,便是二师姐秦霞的落霞居所在。
从落霞居往程远居,中间需经过行佑居和镇安居两地,姜溯先前在落霞居远望,见山道崎岖,可实际走来,却并不难行,因为山道沿途皆有青石铺地,加之两人是下山方向,所以当姜溯一路来到程远居时,倒没感觉有任何疲累。
庄佑领着姜溯来到程远居中的一处别院,不多时,苏远也带着赵宽前来。
先前在来的路上,庄佑就大致说过今日把姜溯带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只是路上并未细说,眼下人齐,开门见山的说道:“今日带你们来,是想测一测你们两个的灵根,”
“灵根,代表着一个人修炼的资质,灵根越好的人,在修炼一事上便越能事半功倍,因此,灵根优劣,也一向是各个修真宗派在招收弟子时一个很重要的权衡条件。”
庄佑见姜溯二人满脸迷惑,又解释道:“还是拿你们知道的武人作比方吧,武人习武看筋骨,这灵根,便形同于修真者的筋骨,只是武人筋骨看得见摸得着,灵根却并非如此。”
姜溯好奇道:“那灵根究竟是什么?”
庄佑略微迟疑,答道:“这个,其实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你们解释才能说的清楚。”
苏远接过话头说道:“因为灵根仅有修真者以灵识才能够观测,你们两个现在还不是修真者,不具备灵识,所以就算我们跟你们说了,只怕你们也难以理解。”
“灵识?”姜溯再次发问。
“再说就扯远了,我还是先跟你们说说灵根的事情吧。”庄佑摆了摆手,示意姜溯二人听着,“真要说灵根具体是什么的话,用我们所见来说,它可以被称之为是人身体里的一种‘气象’,是由人体内的五行之气所衍生出来的一种气象。”
“哦,你们可知五行为何?”
姜溯二人摇头。
“即金木水火土,称之为五行,而五行之气乃天生,每一个人皆与生俱来,可其在每个人体内所衍生出的气象又各不相同,所以便有了灵根的好坏优劣之分。”庄佑笑了笑,“我这么说,你们可听得懂?”
赵宽依旧茫然摇头,姜溯则是细细思量了一番,临了还是摇头,“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