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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高丘侯

柳长兴返回“四重天”的时候,车马院中已经恢复如常,除了守夜的兵士,其余人各自在帐篷中休憩,院子里飘荡着浓烈的酒味。从王宫出来后他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别馆的,但是在驻马殿刚巧碰见了几位相熟的官员,殷勤地拉着他要为他接风。盛情难却之下,他只能随同前往。

“父亲。”在经过第二进庭院时,一直等候着的柳杰叫住了他。柳杰坐在一座石亭里,桌子上放置了烛台,手里捧着书卷。

“这么晚还不睡?”柳长兴走到儿子身边坐下,露出疲倦的微笑。

“母亲的信。”柳杰从怀中取出来自星伴城的信笺递过去。柳长兴打开书信,就着烛光看了半天,脸上阴晴不定。

“父亲,出什么事了?”柳杰察觉到了异样。

“你自己看吧。”柳长兴把信交给儿子,柳杰迅速地看完,拳头重重敲击石桌。“太猖狂了,地火教究竟是些什么人?”

“一个古老的教派,信奉地火之神。”

柳杰一惊,与父亲四目交汇。地火之神,不久前长者刚刚提到过这个字眼。

烛光形成的阴影在柳长兴的脸上跳跃。“杰儿,我要继位百泽君王了。”他接着说道。

“恭喜父亲!”柳杰大喜。

“我答应过铃儿要陪她一起寻找五芒石,可是目前看来,短期内我得留在长生城。然而铃儿等不了,你也知道,她的沙漏。我希望你们留个两天,等寿辰之后立即出发,你带一队兵士先护送铃儿上路。我在长生城将所有事安排妥当后,再动身去找你们。在我与你们汇合前,铃儿就交给你了。”

柳杰站起身说道:“放心吧,父亲,这不就是你带我一起来的目的么?”

“这事没那么简单。地火神教是冲着铃儿来的,说不定会找上你们,他们是极其危险的人,千万小心。况且现在你母亲又杀了他们的人,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报复。无论如何,铃儿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寻找五芒石是第一位的,绝不能让任何人或者事干扰,明白吗?”

“我明白。”柳杰攥紧双拳。

“目前知道真相的只有你和你母亲,这件事我也只能交给你了。我给你两百骑兵,出发前你可以自己决定人选。另外,还记得长者说过的那个画师的名字吗?”

“记得,戚祖明,城北集市。”

“很好。”柳长兴满意地点头,“我不方便出面,这里有太多眼睛盯着我。明天你陪铃儿去找到那个画师,将她手臂上的纹身还原出来。这事要办得隐秘,不能让其他人有所察觉。至于那个画师,你得想个办法让他保守秘密,任何办法。”

柳杰被父亲阴沉的语调震慑,即便还没有继位,柳长兴已经戴上了君王的面具。“您是要我杀了他吗?”

“地火神教在查那些纹身,目的不明。这是唯一能确保不泄露的方法,除非你另外想到更好的法子。”

柳杰不自觉地握紧了鹰首剑的剑柄。

“走吧,早点睡,明天够忙的。”柳长兴拉着儿子站起。

“父亲,明天让红姑娘跟我们一起去吧。四幅画还原出来估计要很久,她和其他人几乎不说话,跟铃儿倒还算亲近。”

“可以,把那两个亲兵也带上,以防万一。铃儿在哪,带我去看看。”

柳长兴在柳杰的陪伴下来到铃儿的房间,顺子坐在门外过道里的椅子上打盹,听见两人的脚步声,连忙起来行礼。柳长兴和蔼地笑笑,轻轻推开房门。房间里略有光亮,屋角一支长烛燃了一半。铃儿在床上熟睡,泪滴趴在她枕边,一条猎狗奶妈伏在床脚,警觉地抬起眼睛朝门口望了一眼,见是柳长兴和柳杰,便把下巴搁在地上,摇晃尾巴。柳长兴关上房门,小声问:“怎么只有一只小豹子和一条母猎狗?”

“满月和另一头奶妈在红姑娘的房间。大小姐把满月送给红姑娘了。”顺子低声回答。柳长兴微微一愣,笑意爬上他的嘴角。“铃儿这两天有念书吗?”

“每天睡前都有念,侯爷。”

“嗯。”柳长兴目露嘉许,转头对柳杰说:“明天出发前来叫醒我。”

柳长兴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他实在太累了,连日行军不曾让他疲乏,但是面对长生城的官员,他感到难以招架,这是他不喜欢长生城的原因之一。现在君王的职责已经像盔甲一样罩在他身上,即保护他,又禁锢他,恐怕以后都很难逃离王宫这座监狱了。毫无例外地,他梦见了那个游荡者。这几天他连续做同一个梦,梦里的游荡者反复说着同一句话:“凡事不过三,将军且回头。”

“你想告诉我什么?”每次他都尝试询问,但是话语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水神福佑,看在我送你那套带有体温的皮甲份上,哪怕多说几个字也好啊。游荡者听不见他无声的恳求,只是重复再重复。

当柳杰唤醒他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父亲,我们准备出发了。”柳杰说道。

“知道了,我就来。”

柳长兴换上一袭干净的白色布袍和麻鞋,跟随柳杰来到车马院。帐篷已经全部收起,兵士们排列整齐,正在商明的带领下操练。铃儿和顺子牵着马有说有笑,榔头身后背着个大大的柳条筐蹲在地上,梁丘红手里握着拴狗的绳索,两条猎狗伏在她身旁。柳长兴走到榔头身边掀开柳条筐的盖子朝里瞥了一眼,果不其然,两头小豹子正在里面抓挠,试图爬出来。

“你们打算带着狗和豹子去集市?”他回头问柳杰。

“这样才像出去游玩嘛。”柳杰笃定地回答,“家里的猎鹰没带来,不然我也一齐带去。”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柳长兴不置可否,打量着孩子们。包括顺子和榔头在内的五人都脱去了戎装,换上了平常百姓的服饰。铃儿和梁丘红各自穿一套灰色的尖领及膝布裙,露出下面的单薄筒裤,脚上蹬着芒鞋。铃儿的头发松松地拢在脑后,梁丘红的短发自然地垂到耳边,两人肤色同样略微黝黑,宛如姐妹。唯一不同的是梁丘红身后背着一个大行囊,黑金斧塞在里面。柳杰本想让她将斧子留在别馆,但是她无论如何不肯,所以才找了个折中的法子。柳杰自己则穿着短袖的白色粗布衫裤,跟两个亲兵装束一致,三人的长剑用布条裹住斜挂在肩上。五个人看上去就像寻常人家的孩子。

“铃儿,过来。”柳长兴喊道。

听见柳长兴招呼,铃儿笑着跑过来问:“什么事,义父?”

柳长兴亮出背在身后的双手,手里捏着一块豹皮。“我让人硝过了,拿去吧。”

“这是泪滴和满月的母亲?”

“是的,说不定它们能认出来。”

“谢谢义父。”铃儿轻声说道,接过豹皮,跑到梁丘红身边耳语了几句。梁丘红显然颇为触动,手在豹皮上一再抚摸,然后轻轻放进柳条筐,垫在小豹子身下。原本躁动不安的泪滴和满月突然安静下来,反复嗅闻,发出欢快的“叽叽”声,四脚朝天,背部在豹皮上不断磨蹭。

“它们认得。”铃儿的声音里没有欢乐,只有悲伤。

“好了,我们走吧。”柳杰大声说道,率先上了马。他们披上带有弯月标记的骑兵斗篷盖住全身。柳长兴将他们送出门,目视着他们朝内城门跑去,两条猎狗紧紧跟随在马旁。门外有一列御前卫队在守卫,看见他连忙行礼。等到孩子们的背影完全看不见,他返回车马院,把商明喊到面前。“我要去见高丘侯,你随我一同前往。”

“带多少人?”商明问。

“就我们两人,有你一个足够了。”

商明眼露惊异。自从抵达长生城,他看似轻松,实际内里一直紧绷。侯爷此次携大军前来,其余两位封侯也各统重兵,平和的表象下,早已硝烟弥漫。更何况目前身处内城,和暗杀侯爷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商明时刻打点着十二分精神。现在侯爷要去拜会两名疑犯之一,竟然只带自己一人前往,实在是不妥当。他犹豫着是不是进言,可是柳长兴没有给他机会。“门外的御前卫队会跟随的,他们比你更紧张。”

“那您去更衣,我把马牵出来,在大门口等您。”商明说道。

“不用更衣,就这么去吧。”

商明下意识地看了下柳长兴的白布袍和麻鞋,这是家中的寻常装束,绝非封侯出门会客的着装。不过他什么也没说,而是去吩咐马夫给马装上鞍辔。

四座别馆分别位于内城的四角,这样的安排是有特别含义的。封地之间因为利益关系产生冲突导致刀兵相见并非新鲜事,每当此时,当朝君王会将封侯召唤到长生城,出面调停。别馆离得远,可以避免矛盾加剧。“四重天”位于内城西北角,北为尊位,距离王宫也最近。东北角是“三重天”,然后是东南角的“二重天”和西南角的“一重天”。柳长兴和商明策马沿着内城的西大道直奔“一重天”,御前卫队如影随形紧随其后。柳长兴已经事先从柳放那里得知封侯的别馆安排。和六年前一样,高丘侯住在“一重天”,垂枫侯下榻“二重天”,只有自己从“三重天”搬到了“四重天”。

“眠月侯前来拜会高丘侯。”到达“一重天”后,商明大声向门口的卫士通报。不多久,一名身着紫色锦袍的男子匆匆走出。

“大哥,我还想着过会儿去找你呢,你怎么自己就跑来了?”高丘侯柳长天大大咧咧地说道。他今年三十二,在三兄弟里是最瘦弱的一个,却也是最俊美的一个。

“怎么?不欢迎?”柳长兴打量弟弟,六年不见,柳长天完全没有变,眼角连一丝皱纹都没有。

“我敢吗?”柳长天捶了一下大哥的胸膛,“这位是?”他看着商明问。

“将军商明见过高丘侯。”商明立即自报家门。

“听说过,好一位猛将。走吧,我们到庭院里坐。”高丘侯挽起柳长兴的胳膊往门里走,“我是不是该提前恭喜你?”

“恭喜什么?”柳长兴明知故问。

“少装糊涂。你一来就被父王接见,还住进了‘四重天’,我们又不是傻子。”

“我们?”

“你觉得二哥会想不到吗?不过说真的,我为你高兴。”

“你二哥呢?他为我高兴吗?”

“他嘛……”柳长天拖长音调,“想必没有我这么高兴。”兄弟俩放声大笑。

“你们各自带了一千人来,为什么?”柳长兴突然话锋一转。

“如果你以王上的身份问我,我会回答你最近不太平,山精林怪作乱多多,为了以防万一。”柳长天放开了哥哥的胳膊,“如果你以兄长的身份问我,我的回答是怕被人暗算,就像你遭遇的那样。”

“是你吗?”柳长兴停下了脚步,注视着弟弟。

“得了。”柳长天再次拽他胳膊继续往前走,“我知道你怀疑的不是我。”

“哦?为什么?”柳长兴饶有兴致地问。

“你一身简服,只带了一个将军来见我,不就是向我表明你并不担心我?”

“光凭这个你就觉得我不怀疑你?”

“哎,我的好兄长,非要我自己把话挑明吗?”柳长天用肩头轻轻撞一下柳长兴,“你只有两个儿子,继位后,三大封地里只有两块会易主,你会选哪两个封地呢?眠月是肯定的,你已经告诉你的封臣将由长子接任。还有一个毫无疑问是垂枫,因为我们是在那里出生长大的。虽然当初你选择出任眠月侯,可是我心里知道你一直挂念着垂枫之泽。所以等你继位后,我依然会是高丘侯。我说得对吗,兄长大人?”

“你就不想君临百泽?”

“当然想。可是父王指定你继位,我要想当王上,就只能把你和二哥都除掉才行。既然我不会失去封地,又何必冒那么大风险呢?”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庭院中的石亭,兄弟俩面对面坐下,商明则在不远处找了块假山石靠着。石桌上已经放置了茶壶和茶杯,是柳长天出门迎接前吩咐的。

“查明真凶后你打算怎么办,大哥?”柳长天给哥哥倒了杯茶。

“干嘛不直接说长源的名字?”

“我不能指控自己的二哥,再说了,你没有确切证据不是么?万一不是他呢?”

“不是他是谁?你?”

“如果是我,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柳长天举起茶杯敬柳长天。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柳长兴回敬后喝了一口,“总之我不会杀自己的亲弟弟。”

“可你的亲弟弟想杀你。”柳长天直勾勾看着他。

“我不会杀他。”柳长兴摇头。

“这就是你,所以父王选了你,你的心胸比我们两个都宽广。大哥,你还记得我们三个幼时曾作过的一个约定吗?关于不再轮换封侯,改为世袭制的约定。”

“记得,我当时才十二,你八岁,我们说好无论谁当了王上,就废除封侯轮换制度。”

“六年前给父王祝寿时,你改变了决定,二哥为此跟你大吵了一架,为什么?”

柳长兴的眼睛变得灰暗。“我们那时岁数小,并不理解轮换制度是邦国稳定的基石。我们只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垂枫之泽而一时兴起而已。”

“现在还来得及。”柳长天深深望进哥哥的眼睛,“你曾经和二哥那么要好,远比和我亲密,你甚至将垂枫之泽让给他,自己跑去最小的眠月封地出任封侯。你有否考虑过继位后,修改律法,按照当初的约定,将轮换制改为世袭制?这样你和二哥就能重修旧好。”

“重修旧好?他想杀我!”柳长兴将茶杯重重拍在石桌上,碎裂成几块,茶水洒到了柳长天身上。

“杯子碎了无法修复,兄弟情谊却可以。”柳长天掸去身上的水渍,“二哥只是不想离开垂枫,他比我们两个更喜欢故乡,这也是当时你让给他的理由,不是么?既然你不想杀他,为什么不试着重新来过?如果他知道他能老死在垂枫之泽,一定会死心塌地对你效忠。”

“不行。”柳长兴斩钉截铁地回答,“轮换制不能变。父王知道我们这个小秘密,为此他特意多次教诲我。起初我听不进去,还跟他闹了很多年脾气。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懂得了他说的道理。长天,由于间隙地的存在,每个封地都相对独立,一旦变成世袭制,总有一天邦国将四分五裂。我们都姓柳,谁当君王不重要,重要的是对邦国尽责,不能眼看着邦国走向分裂。”

“所以,约定不存在了,但你也不会杀二哥。你来见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柳长天为哥哥另外拿了个茶杯斟满茶递过来。

“不是。你们各自携大军前来,如果长源兴兵作乱,我想知道你站在哪一边?”柳长兴不伸手接杯子,而是牢牢盯着弟弟的眼睛。

“我站在哪一边重要么?”柳长天放下茶杯,“长生城有三千守军听你号令,还有五百御前卫队,加上你带来的一千五百人,就算我和二哥联手,也只有两千人,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不想失去另一个。”

“目前为止你还没有失去任何一个弟弟,而我们却失去了一位哥哥,多了一位王兄。”柳长天答道。

“这不是我要的回答。”柳长兴沉下脸。其实他已经得到想要的回答,柳长天称呼自己为“王兄”。

柳长天重新拿起茶杯递给哥哥。“高丘之泽一千人马听从王兄调配。”

柳长兴接过杯子啜了一口,正色说道:“高丘侯柳长天,谢谢你的支持。”

别过弟弟离开“一重天”后,柳长兴没有返回自己的别馆,而是径直去了王宫。

“侯爷,您可以进去,可是他…….”大门的卫士为难地看着商明。

“留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柳长兴告诉商明,然后吩咐卫士,“替我通报统领大人,我要见他。”他骑着“追云”走过敞开的二十尺朱红色宫门,进入深邃的门洞。门上硕大的铜钉像一颗颗眼睛瞪视着经过这里的人,而门洞则仿佛一张巨嘴,随时会吞噬掉身处其间的任何物事。很快自己就将入住王宫,无论是谁,都必须在这些铜眼睛的监视下,被这张大嘴咀嚼后才能见到自己,小翠会喜欢这一切吗?他下了马,在门洞另一头静静等候。

不多时,柳放大步来到门口,柳长兴迎上去,轻声问:“哪里可以安静地说话?”

柳放看了他一眼,回答:“跟我来。”

两人来到车马殿东北角的御前卫队营房,柳放挑了间空屋子,把门带上,和柳长兴一起坐在木榻上。“什么事?长兴。”

“今晚的接风宴上,我想请王叔扣押我的两个弟弟,同时派御前卫队控制住他们俩在内城的所有随从。还有,把城防守军布置在城外的湖畔营地附近,做好准备。”

柳放脸上的肌肉瞬间抽紧,白胡须微微抖动。“可是明天就是王上的寿宴,他们如果不出席会引起群臣的非议。”

“他们可以出席,不过是在御前卫队的‘陪同’下。”

“长兴,这么做太出格了,你请示过王上了吗?”

“就是父王建议我的,只不过我将时间提前了。等一下我会去见父王,告诉他我的打算,你随我一起去。”

“长兴,你查出了是谁暗算你?”柳放端详着自己的侄子,不久之后的王上。

“还没有,只是猜想,并无证据。”

“那为什么这么着急?他们在内城中,也上不了天。寿宴之后,我们再动手也来得及。”

“不。”柳长兴神色坚决,“反正迟早要这么干,拖延没有意义,他们万万想不到我会在寿宴前出手。我想尽可能和平地了结这件事,不要骚乱,不要流血。”

“好吧,就这么办。”柳放右拳重重砸在摊开的左手掌心,“见过王上后,我立即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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