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城：“放心，案子肯定是要查的，不过……”
杜斌抹了把眼泪，“不过什么？”
武城：“你托谁给黄莹买的学习资料？这女孩家里父母有些严厉，我今个儿碰上了，也想给她买一套，你把联系人资料给我！”
杜斌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身旁的女孩，再看看武城没什么特殊情绪的眼睛，蓦地笑了。
“警官您这话说的，我直接给她买一套就行了，您就不用麻烦了不是！”
武城冷笑一声，“我说了，我给她买！”
这下杜斌尴尬了，讪讪的笑了笑，慢吞吞的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阿生吗？我这有位警官想问你再买一套我上次拿的学习资料，你给准备准备拿过来呗？”
“对！就在一楼的2号包房里，正等着呢！”
“哎！你快点啊！好，挂了啊！回头请你吃饭！”
杜斌挂了电话，笑嘻嘻的冲着武城说道：“您稍微等一会儿，他差不多半小时到！”
武城挑眉示意明了，往沙发上一靠，也不再说什么。
何晨关了包厢的房门，堵在门口站着，四个人也不说话，气氛安静的压抑。
“光盘怎么样？数据能读取出来吗？”
武城给阿文发了条微信。
“武队，还差一点，你再二十分钟！”阿文迅速回了一句。
“好，尽快。”
……
他倒要看看，这个杜斌今天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二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阿文将光盘里面的内容发过来的时候，武城腾的就站了起来！
一脸阴沉的盯着视频里的内容，垂在身侧的左手握的咯嘣直响！
“杜斌……”
武城的声音很冷。
听得杜斌心口一颤，“怎、怎么了警官……”
武城：“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寄给黄莹的学习资料！”
武城这话一说，杜斌的脸色当时就白了一个度。
刚站起来的双腿突地就开始发软，再度跌坐回沙发上。
“过来！”武城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眯着眼冷声命令着！
杜斌心虚的不行，“哎……好……”
视频里的内容武城很熟悉。
因为他看了第二遍。
里面的主人公虽然不是一个人，但内容是差不多一致的。
他故意将音量调到静音状态。
杜斌只瞄了一眼，就彻底虚了，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武城将手机翻转，音量调到最大，对着何晨、杜斌以及对面沙发上的那个女孩开始持续播放。
视频很长，足足有半个小时。
主人公是黄莹和杜斌，还有一个没有露面的拍摄者。
视频里两个人的对话是这样的。
杜斌：“你考虑清楚了吗？还钱还是给我赚钱？”
黄莹被抓着头发在墙上撞了好几下，人有些懵。
反应了几秒后，开始大骂杜斌，“你个人渣！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骗我！什么喜欢，什么真心，全都是假的！”
啪！
又是一巴掌！
杜斌死拽着黄莹的头发摁在沙发上又是一阵毒打！
“我问你考虑清楚了没有！别他妈给我废话！”
黄莹也算是个倔性子。
被打了好几次，怎么都不肯松口！
就是一个劲儿的骂！
“杜斌！有本事儿你就弄死我！我死都不会帮你赚那些黑心钱！”
“我替那些被你骗的女孩感到可悲！”
“她们以为从了你就能获得自由？我看答应了才是真正的泥足深陷！”
“你也是够执着的！都蹲了好几年牢房了，还死性不改！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女孩子有时候太刚烈，是会激起对方的施暴欲望的。
例如现在的杜斌，被黄莹刺激性的预言激的眼睛当时就红了！
将黄莹摁在沙发上，一边狠命撕扯一边怒声道：“不愿意是吧？我看一会儿你还愿不愿意！给我都录下来！”
接下来的内容可想而知。
女孩的哀嚎怒骂刺激的男人越发眼红。
包厢里的四个人听着视频里传出来的声音齐齐抖了几抖。
何晨和武城是气的发抖，恨不得立马将杜斌这小子给废了！
杜斌和沙发上的女孩则是恐惧。
一个害怕于自己被揭穿，一个似乎想到了某些经历。
武城长舒了一口气，将视频关掉后，走到杜斌面前，居高临下的揪着对方的衣领冷声道：“杜斌，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杜斌颤抖着眼神乱飘，他干这一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大多数被逼的女孩最后都会选择妥协。
像黄莹这种人也不少，但是最后大都默默的忍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认识谁！
可谁知道，黄莹会选择自杀？
或许之前武城会觉得黄莹剪掉光盘，删除一切有用信息，是为了保护某个人！
可现在看来。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之前所受的屈辱，被人发现罢了！
那颗强烈的自尊心，迫使她哪怕选择结束生命，也不愿让同学们知道她都被逼着做了些什么！
“警官！那只是我和她吵架！第二天我们还是好好的在一起约会了啊？你要是不信，可以去他们学校门口查监控，那天她还跟我出去玩了！而且这段视频都是很久以前的好不好？”杜斌开始胡搅蛮缠了。
武城气得真想给这家伙一巴掌。
可视频里显示的时间确实比黄莹的死亡时间早了半个月。
而且按照黄莹室友的描述，黄莹死亡前的那一个星期貌似心情还挺好。
视频里的内容也不能直接给杜斌定罪，确实有些麻烦了！
武城：“黄莹在视频里提及的其他女孩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问，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突然瑟缩着抖了一下。
武城没有注意到，他只是紧盯着杜斌的反应。
杜斌呵呵一笑，“那都是我的前女友，我都这个年纪了，谈几个女孩不过分吧？她们平日里吃我的，喝我的，我让他们帮我卖点酒这不过分吧？”
武城：“就只是卖酒？不是卖淫？”
杜斌：“哟！警官您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之前虽然倒卖过哪些肮脏事儿，可也坐了几年牢，知道厉害关系！您可不能冤枉我！”
武城冷哼一声，松开杜斌的衣领，“我管你是改过自新，还是重蹈覆辙，杜斌！你最好记住了，逼良为娼，牟取暴利，再加一条人命，够你把老底坐穿了！何晨，去他们的控制室，把所有硬盘都给我带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