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慈连忙抬手撑开沈楠堔,表情有点惶恐无措,垂眸看到无名指上的婚戒,她闭了闭眼。
“楠堔,我想我该回去了,我和严肇逸……”毕竟昨天才登记结婚。
她实在是不敢说出来,因为她害怕这样做会伤到他。
乐文已经是他伤心烦恼的一个原因了,她何必增添他的痛苦。
沈楠堔其实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伸手捉住她带着婚戒的小手,“我知道的,昨天是肇逸跟你求婚的日子,你也答应他了,是吗?”
肖白慈张了张嘴,目光闪烁的看着他,没有解释些什么,她重重的点头。
沈楠堔松开了她的手,表情无比的忧伤。
“我懂的,你是应该回去的。”
“楠堔,我真的,很对不起,本来答应要留在这里陪你的。”
“你不需要感到抱歉的,我们只是朋友,你没有义务这样做的。”
肖白慈咬住下唇,脸上的歉意显露无疑,她伸手拎起凳子上的包包。
“我先回去了,我早上再过来看乐文。”话音一落,她转身就想要离开。
沈楠堔忽然伸出手,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臂,“白白,不要在意陈安卉的事情,无论是在我的心里,还是在肇逸的心里,我们都觉得你比她好。”
肖白慈知道沈楠堔这是安慰她的话,她那里有陈安卉好,先撇去人家是医生不说,就那自信又淑女的气质,她都比不上!
“我明白的,我也没有在意,毕竟人比人,比死人嘛。”她勉强自己露出乐观的笑,“我刚刚的表现虽然是怂了一点,可你放心好了,下一次我做好准备,我一定不会再怂的!”
沈楠堔目光深深的看着肖白慈,温润的俊脸上写满了温柔。
他走上前一步,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白白,其实,肇逸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喜欢陈安卉,所以对陈安卉,你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必去跟她比较些什么。”
肖白慈一怔,完全没有想过沈楠堔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哦……”她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了。”
沈楠堔松开了她的手臂,语声温柔的开口,“现在已经四点了,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你让肇逸来接你吧。”
肖白慈尴尬的笑,她可不敢让严肇逸过来接自己,让他过来,她撒谎的事情不就穿了吗?
“你放心,我会让他过来的!”可是面对沈楠堔,她又不能说实话。
沈楠堔点了点头,终是放了她走。
肖白慈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五点, 拦不了计程车,也不敢给严肇逸打电话,幸好她还有一个好gay蜜,无奈之下,她只能呼叫高天明。
高天明硬生生被肖白慈从床上挖起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五点半。
“谢谢你,小明。”肖白慈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是有些过分的。
高天明倒是觉得无所谓,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哥哥宠溺自己的妹妹一样。
“我说过了,只要是你的事情,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过来找我。”
肖白慈一阵感动,很兄弟的拍着高天明的肩膀,“小明,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支持你和姐姐的!”
听到肖白慈提起肖天彩,高天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他似乎很不想提起她。
看出了高天明的不对劲,肖白慈皱了皱眉,试探般的开口问:“小明,你和姐姐她,怎么了?”
高天明抿了抿唇,他启动车子,往严肇逸公寓的方向驶去。
“我跟天彩……没什么。”
怎么可能会没什么?肖白慈垂了垂眸,她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如果小明不想说,她也不能逼迫他。
六点半的时候,天色已经发亮,高天明把肖白慈送到公寓楼下,临走前,他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白白,你知道天彩跟司徒哥是什么关系吗?”
肖白慈一愣,显然是没有想过他会问自己姐姐跟司徒空的事情。
“我跟司徒哥也不是很熟,不过以前,我经常能见到司徒哥来找姐姐,或许司徒哥,是很喜欢姐姐的吧?”
闻言,高天明的脸色更难看了,抿住唇瓣,他点了点头。
“谢谢你白白,再见。”
肖白慈应了他一声,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打开车门下车。
不一会儿,高天明便开车离开了。
肖白慈看着高天明的车离开公寓楼下,心里不由感慨:看来小明现在的心是真的在姐姐那里了,她跟严肇逸结婚了,他都没有注意到。
“很惋惜吗?”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肖白慈的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来,严肇逸还是昨天那一身西装,她皱了皱眉,感觉疑惑。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走到他的面前,询问道。
严肇逸伸长手臂,一把将她拉近自己,垂眸全身上下的将她打量了一遍。
“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
肖白慈心里一慌,脸上不自觉的就布满了心虚。
“我……我想你,不行吗?”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就是肖白慈这样的人了。
严肇逸的目光幽深得像一头狼,俯身抱着她,她的身上传来了浓浓的消毒水味。
“你去过医院?”
听到他的问话,肖白慈更为心惊,为什么他连这个都知道?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问……”
严肇逸的目光一敛,眼底划过一道冰冷的光,一把将她推出去,他转身就径直的上楼去了。
肖白慈心里腾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连忙提步追上去。
“严肇逸,你干嘛不说话?”
严肇逸迈出长腿,踏入电梯,眼神冷冰冰的,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肖白慈伸出手去拉他的手,他倒是没有拒绝,反手握住了她,力道很紧,他都把她捏疼了。
“你怎么了?今晚看起来好不对劲……”
叮——电梯门打开,严肇逸拉着她的手走出了电梯,步子又急又快。
咔嚓一声,他打开了房门。
大手搂着她的蛮腰,将她一把摔到门上,低头咬住她的唇瓣,动作粗鲁至极。
肖白慈被他弄得很痛,皱着清秀的眉毛想要推开他,严肇逸松开她的唇瓣,把吻移向她的颈项,用力的吮吸,仿佛想要咬破她的颈动脉一般。
“严肇逸!”肖白慈心里一阵惊慌无措,想要推他,却又没有他的力气大,“你轻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