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我的,如果我不说离婚,你绝对不离开我,不是吗?”
既然这样,他还需要在乎这么多吗?
听着他的话,肖白慈觉得莫名心惊,他到底在说什么?他又想要做什么?
“严肇逸……”
“嘘!”严肇逸抬起一根手指,挡出了她的粉唇,目光带着冷意,他说:“不要说话,因为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种对我的伤害!”
自从那一次与严肇逸把话摊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肖白慈的生活跟往常一样,不,或许是比以往更充实了。
每天上班下班,帮助肖天彩弄标书,做企划,幸好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城南那一块地最终还是被肖氏拿下来了。
肖氏集团算是平安的渡过一劫。
而在这段日子里,肖白慈的脑袋充实得压根就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东西,她感觉自己在长大,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被家里人保护着的小公主,或者是那个思想单纯得可怕的小白痴。
她是肖家的一份子,她也可以帮肖家做贡献。
至于严肇逸,那个男人说得出做得到,在法庭上,听说他一个星期之内就打赢了二十多场官司,其中有十五场官司是对战沈楠堔,而这十五场官司,他都是压倒性的胜利,沈家公子可谓惨败,气得沈官在法庭上当着很多人的面就训了沈楠堔的一顿,场面十分难看。
放下新闻报纸,肖白慈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肖天彩伸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白白,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肖白慈显然还处于事件之外,脑袋顿顿的,眼神也有点迷离。
“什么?”
“爸爸今天出院了,让我们回家吃饭!”肖天彩叹了一声,又告诉她一遍。
肖白慈恍然并且惊喜,眼巴巴的看着肖天彩好一会儿,她才想起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对啊,爸爸今天出院了,我都忘记这件事情了。”
肖天彩把目光垂放向她放在桌面上的报纸,头条新闻就写着严肇逸律师在法庭如何如何英勇。
“严肇逸昨天,也没有回家吗?”
肖白慈微微勾嘴,她摇了摇头。
自从那天冷战到现在,严肇逸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家。
也对,就是因为他每天都住在事务所,所以才能创造出今天一面倒的局面。
肖天彩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无所谓,他不回家就不要回好了,自动分居一年,你们就离婚,赡养费,姐姐帮你给!”
肖白慈扬起嘴角笑笑,“可是姐姐,我还舍不得跟他离。”
肖天彩皱起了好看的娥眉,伸手捏了她的鼻子一下,“出息!”
话落,她转身就潇潇洒洒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晚上的时候,肖母把肖俊峰接回了家中,一家四口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
“天彩,白白,你们这一次做得很好,爸爸很欣慰。”肖俊峰在餐桌上用欣慰的目光看着自己两个女儿,嘴角的笑容很慈祥。
肖天彩侧过脸看向肖白慈,伸手搂过自己的妹妹,“爸爸,我家白白可聪明了,看来是我们以前对她保护过度了。”
“对啊,这次进步最大的人,还是白白。”
肖白慈难得被这样夸,脸蛋一红,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爸爸,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把肖氏集团的股权从薛志华的手中悉数夺回来!”
肖俊峰点了点头,又说:“虽然肖氏集团现在有一个这么大的发展企划在手,我们不怕薛志华轻举妄动,只是这么大的企划,我们需要足够的资金运营,所以我决定,去美国一趟。”
“什么?”肖天彩皱起了眉头,“爸爸,你才刚刚出院,你现在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资金的问题我和白白会解决的。”
肖俊峰摇头,“如果向银行借贷,薛志华必定会从中阻挠,在国内找资金会很困难,只有趁着现在出其不意在外国集资,我们才能攻其不备,而且我已经联系好美国的几个好朋友,他们都愿意伸出援手,就等着我过去把合同签署。”
“那就让我去。”肖天彩始终不放心让肖俊峰去坐飞机。
“不,我的这些老朋友,他们只相信我。”肖俊峰一脸认真的开口,“天彩,你不用担心,你的母亲会陪我一起去,而且现在公司有一个这么大的企划案在手,你们肯定忙得不得了,那里走得开?好好看着公司,那就是在帮我!”
闻言,肖天彩和肖白慈都没有办法拒绝。
家里的气氛变得严肃,肖白慈勾起嘴角笑,看向肖母,调节气氛。
“妈,这一次去美国就顺便跟爸爸去度蜜月吧,不用着急回来的,爸爸刚刚病好,工作之余顺便去旅游,也挺好的。”
肖母轻笑,“你啊,就知道去玩。”
有了笑声,餐桌上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肖天彩叹了一声,实在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好,不过你们两个一定要注意安全,到了美国就给我打电话。”
“你这个女儿,我们都还没有去呢就叮嘱好了。”肖母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家里的气氛其乐融融,肖白慈的食欲大开,拍着桌子要添饭,肖天彩用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肖白慈,你最近饭量怎么这么大?再吃都变猪了!”
“那里大?!”肖白慈表示不服气,数着手指给她看,“我这才第三碗!”
“哈哈。”闻言,肖母和肖俊峰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音。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肖白慈回到公寓,原本以为严肇逸今晚也不回来睡的,谁知道房门一打开,只见客厅通体明亮。
他穿着一声灰色的居家服,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今日说法,脸上的表情有点冷峻,她实在是看不出他此时心情的好坏。
咔嚓一声,她小心翼翼的关上了玄关处的电子房门,放下钥匙和包包,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客厅。
严肇逸知道她回来了,可是压根就没有往她的方向看,仿佛她不是他的妻子,只是同一个公寓的租客又或者是陌生人。
“你……回来了。”她声音低低的跟他主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