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要喝中药调理身体,肖白慈是很拒绝的,毕竟她怕苦,而且也很难坚持下来。
“不行。”刘以枫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你一定得喝,难道你想每个月都痛一次吗?”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肖白慈嘟着嘴,实在是不想喝那东西。
“肖白慈,你都已经这么大一个人了,孩子都生了,还害怕喝药?”刘以枫一脸无言的看着她,伸手端起药碗就往她的嘴巴送,“不要丢脸了,不要让小小逸觉得你这个母亲不靠谱,而且……”
“如果你因为身体不好倒下了,你要小小逸怎么办?到时候谁来照顾他?”
闻言,肖白慈无言以对,颤抖着小手扶着碗,她只能闭气喝下那碗中药,真的很苦,喝得她都快要哭了。
刘以枫见她这么辛苦,他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她害怕苦,他便想尽办法的在中药里下功夫,放蜜枣还是什么的,他几乎都试过,刚开始喝药的那段时间真的是很难熬,幸好有刘以枫在,他天天陪着自己喝药,有时候有时间了,他还会亲自给自己熬。
在她最痛苦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的不是肇逸,而是以枫,一次又一次都是这样……
“以枫……”睡梦中的肖白慈,下意识的喊了刘以枫的名字。
严肇逸正撑着脑袋看着已经沉沉入睡的她,伸手拨开她被汗水湿润的头发,他缓缓低头凑近她的嘴巴,想要听清楚她说的话。
“以枫……”
严肇逸的脸色忽变,黑眸眸光流转,情绪明显异动。
她从来没有在梦中喊过自己的名字,可是她却这样牵挂着刘以枫……
翌日一早,肖白慈模模糊糊的醒了,小手胡乱的挥着,身旁的位置空了,伸手过去摸还是冷冰冰的。
她愣了一下,完全清醒了过来。
咦?肇逸呢?
赤着一双脚,肖白慈走出了卧房,客厅里空无一人,厨房里也没有人,转身看向书房的位置,她动作轻悄的走过去。
“一个百分点都不可以让,否则让了一次,对方一定会得寸进尺……”低沉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
书房的门没有关紧,留了一小条缝隙。
肖白慈轻轻的推开门,看到严肇逸带着耳机看着手提电脑对讲,她不由疑惑。
“你在做什么?视频会议吗?”这么一大早的,他是开了多久的会啊?
肖白慈觉得很不可思议。
严肇逸抬头看向她,从头到脚的扫了她一眼,目光不由一冷。
“会议就到这里,之后回公司再开。”说完,他已经盖上了电脑。
从椅子上站起,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
“怎么醒了?”目光投放在她赤果的脚上,俊眉不由蹙紧,二话不说,他俯下了身将她打横抱起,她惊了一下,手连忙环住他的脖子。
“我见你不在我旁边,所以我出来找你啊,倒是你,干嘛一大早的开什么视频会议?”
“事情有点急,没事……”严肇逸面无表情的用三言两语带过,仿佛很不想提起这件事情。
“你怎么了?”肖白慈有些不安,看他那张疲惫的俊脸,他该不会是开视频会议开了一整夜吧?
“都说了没事了,你怎么心这么多?”严肇逸故作轻松的开口取笑她,将她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侧过脸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他说:“六点都不到,再睡一会儿?”
“那你陪我啊。”肖白慈开口,“我想你陪我。”
严肇逸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削薄的唇角露出了温柔的笑,他点了点头,爽快的答应。
“好啊。”
偎依在严肇逸的怀里,肖白慈觉得全身都暖乎乎的,偶尔想要回头看看他,她一转过脸,他低头就吻下去。
“严肇逸!”他干嘛啊,老实偷袭她。
“我看你好像不太想睡觉的样子。”严肇逸低低一笑,在她雪白的颈项上落吻。
肖白慈转过身,面对面的抱着严肇逸,“你真的一晚上都在开视频会议吗?”
“怎么了?工作而已,不要想太多。”严肇逸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快点睡,再睡一会儿。”
见严肇逸什么都不想说,肖白慈也就不问了,纤细的双臂环紧了严肇逸的腰,闭上眼睛,缓缓的睡过去。
严肇逸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听到她匀长的呼吸声,他安心闭眼。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喊着刘以枫的名字,一次又一次,让他心里觉得无尽的恐慌。
到底在美国的时候,她跟刘以枫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为什么现在的肖白慈,会这么的放不下刘以枫?
只要一想到她跟刘以枫有一段他完全不知道的回忆,那种感觉,真的是快疯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刘以枫也是这个时间出门,肖白慈和刘以枫的视线对上,她心慌的低下了脑袋。
严肇逸的目光徘徊在她和刘以枫的身上,黑眸划过一道明显的冷意,薄唇抿了抿,“白白,你先去等电梯。”
“哈?”肖白慈有点疑惑,“我……”
“快去。”严肇逸催促道。
闻言,肖白慈点了点头,其实也好,她也不想看到刘以枫尴尬。
提起脚步,肖白慈迅速的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刘以枫看着肖白慈那避之而不及的样子,眉间蹙起,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刘以枫,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里?”严肇逸面对面的看向刘以枫,挡住了他追逐肖白慈的视线。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应该整理一下你自己的心,不要做一些伤害自己,又伤害别人的事情。”严肇逸的表情冷冰冰的,话中有话。
“你这么说,我就不太明白了,我到底是伤害了谁?!”刘以枫冷笑着问。
“白白,她善良,会为人着想,你曾经帮过她,所以她对你狠不下心,可这不是爱情,这只是他对你愧疚!”
“什么愧疚?!”刘以枫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为她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需要她愧疚!”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她还。
“可她就是这样的人,我想你在美国跟她相处了这么久,你应该很了解她的性子,你对他好,她可以把你当朋友,可是如果你要的是爱情,她给不了。”